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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自己會責(zé)備他。他看了他一會兒,目光放得柔和了一點:“早啊?!?/br>之后默默地把自己搭在他腰上的手拿了下來。小家伙受寵若驚地看了他一眼,也趕忙跟他說了一聲早,見他起來了,自己便也從床上爬起來,要幫他穿衣服。嚴淮心情甚好地從他手里接過了襯衫,一句話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你還沒走啊?!?/br>卻沒想到這句話再次把這個小家伙給嚇著了。舒意低著頭,試探性地看了他一眼,連雙手都鉸到了一起,小聲開口道:“嚴、嚴先生……”嚴淮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馬后悔了。他本來的意思是:你還沒有丟下我自己回屋,我挺高興的;現(xiàn)在舒意理解的他的意思是:你們不都會在客人熟睡的時候就自己走嗎。嚴淮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大早晨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這小家伙一看就是被榮哥給擄過來的,他自己根本就不想走這條路,也就更不可能職業(yè)化地半夜三更自己回去。他頓了頓,聽到小家伙慌慌張張地開口:“嚴先生,我、我不是,”他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詞不達意地搖頭解釋著:“我沒有,不是的?!?/br>嚴淮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嗯。我知道。”舒意眨了眨眼睛,咬了一下嘴唇,沒再說話。榮哥肯定是提前囑咐過他,叫他當好自己充氣娃娃的角色,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嚴淮頓了頓,心里面莫名冒出來了一股火。他眨了眨眼睛,又使勁把火壓了下去,伸手帶著這小家伙,又坐回了床上。之后自己才去洗手間里洗臉刷牙。直到他洗漱完出來,舒意依舊乖乖巧巧地坐在床邊,雙手撐在身側(cè),就那樣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嚴淮看著他蠟黃的臉色,想起來他身上還有傷,今天早晨也還沒有吃飯,心里驀地一緊。他頓了頓,直接走到了他面前:“今天好好休息,一會兒有人給你把飯送過來,好好吃,”他又看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br>初皚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看著他,乖巧地點了下頭。然而直到嚴淮要開門的時候,他才又猛地從床上跳下來,沖著他后背叫道:“嚴先生!”嚴淮回頭,看見那小家伙急匆匆地向自己走來,由于腿上有傷而一瘸一拐的。他在自己面前停下了腳步,又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想……”之后又改了口,祈求地看著他:“我可以跟您走嗎?”嚴淮頓了頓,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是根本就不想留在這里。初皚看了他一眼,繼續(xù)急急地補充道:“我不跑的,真的,”之后可憐巴巴地再次跟他提要求:“可以讓我跟著您嗎?”嚴淮見他聲音里都帶上哭腔了,急忙按住了他的肩膀,頓了頓,改了主意,安慰道:“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我跟榮哥說了什么?”初皚:“……”他說的是“我要了”。意思是舒意以后只屬于他一個人,不許榮哥再打他罵他,更不可能讓他接客。初皚頓了頓,又聽嚴淮繼續(xù)說道:“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人沒來之前,你就在這間屋子里待著,好不好?”他眨巴著眼睛看了看他,過了兩秒,終于點了下頭。嚴淮微微彎了一下嘴角,一個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才打開門出去了。他本來想的是,給舒意換一間好一點的屋子,讓榮哥好好照看著他,不許再有半點欺辱他的地方。然而小家伙不愿意在這里待著,那倒是更省事兒了,他干脆直接把他接到自己那里去好了。于是,兩個小時后,初皚吃飽喝足正怯生生地在床上打坐的時候,榮哥就開門進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他從來都沒見過的年輕男人。初皚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毛,之后就聽到榮哥說:“下來吧,讓這位阿誠哥帶著你去檢查一下身體。”阿誠禮貌性地沖著他微微頷首,閃身讓出了一條通路,后面還有個跟班一樣男人推著輪椅進來了。初皚:“……”他頓了頓,慢慢地蹭下床,又挪到了輪椅旁邊,看了看阿誠,又看了一眼榮哥,這才縮著肩膀坐在了輪椅上。跟班推著他往前走,阿誠隨后就跟在了他旁邊。榮哥看著阿誠諂媚地笑了笑,還遞過去了一支煙。“那個,誠哥啊,”榮哥又把煙往前遞了遞:“你看這次這事兒鬧得,舒意跟了嚴總,我這兒當然是高興的,但是吧,這小子之前硬的很,我是沒法了才讓人打了他一頓的,現(xiàn)在你看,”他拍了下手,又攤了攤:“他這身上有傷,也不知道嚴總昨天享受得怎么樣,所以我這心里邊兒就一直突突突突地跳?!?/br>榮哥笑了笑:“您看,您能不能跟嚴總……”阿誠直接推了一下他遞煙過來的手,沒什么溫度道:“戒了。”“哎呀,”榮哥遞煙的手一頓,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那是我唐突了,唐突了?!?/br>初皚:“……”他被后面的跟班推著走著,一直走到了前廳的酒吧里,榮哥還一直在后面笑嘻嘻道“戒煙好啊”之類的話。初皚瞇了瞇眼睛,看見吧臺那邊,小橫正坐在高腳凳上抿著一杯調(diào)制酒。他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順著聲音望過來,看見他之后臉色瞬間黑了。小橫是個實打?qū)嵉哪屑耍娮蛱爝€被自己嘲笑了、今天就得了勢的小鴨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心里當然是氣不過的。他瞇眼看著這邊的情況,表情里面寫滿了嫉妒。頓了頓,小橫突然沖著他笑了一下,又舉著手里的精致的杯子,十分職業(yè)地歪了歪頭。初皚本來也想沖他笑笑,臨到了卻止住了臉上的肌rou群,依舊扮演著內(nèi)心清高的舒意的角色,沒給對方留下一點把柄,就這樣被推著出了藍天會所的大門。榮哥還在身后搜腸刮肚地討著阿誠的好。阿誠一句話都沒說,超過了推著輪椅的跟班,幫他打開了轎車后座的門。初皚扶著輪椅把手站起來,跟阿誠說了句“謝謝”,坐了進去。直到他們到了醫(yī)院,坐在前座副駕上的阿誠都跟個機器人似的,不僅不說話,連動都沒動過。初皚見這情形就也沒有跟他搭訕,只是在準備體檢的時候小聲問了他一句:“我都要查些什么?”阿誠目視著前方,頓了一會兒,才扭頭瞄了他一眼,之后拿著體檢單子給他看:“驗血,B超,胸透,耳鼻喉,眼睛,內(nèi)科,外科,心電圖……”初皚:“……”他眨了眨眼睛,又跟他說了聲謝謝,也沒多說什么話,自顧自地坐在輪椅上等著。阿誠頓了頓,微微扭頭看向了輪椅上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