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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金主資助他過來借讀。然而為什么讀他的學校、他的專業(yè),甚至連選修的課程都是一樣的,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小橫就是氣不過,又猜到他肯定是要回來上學的,所以才一門心思的過來了。然而他卻漏算了一點:以他自己連高中都沒有讀完的水平,過來讀大學本來就是跟不上的,他甚至還想在學業(yè)方面碾壓自己,完全是在異想天開。初皚看著他,又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提建議道:“那,既然想完成學業(yè),以后還是別遲到了,不然前十分鐘講的東西聽不見,后面很有可能會跟不上的?!?/br>他看了他一眼,抬腳開始往外走。后面的小橫站在那頓了頓,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話里有話地嘲笑自己笨,瞬間氣結(jié),指著他后背叫了聲“你”,又緩了緩,動了下眼珠,把后面的話又吞進了肚子里。小橫冷笑了一聲,也拎起自己的書包出了門,看他往教學樓門口走,立馬追了上去:“哎,”小橫叫了他一聲,又十分友好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中途過來,腦子又不如你們這些正統(tǒng)的大學生好使,肯定是跟不上的?!?/br>小橫頓了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你看,我在這邊兒也沒什么朋友,你給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唄?我有不會的作業(yè)題好問你啊?!?/br>初皚看了他一眼,直接報了嚴淮新給他辦的電話號,讓他加自己微信。小橫絕對是不安好心的,要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可能是為了氣自己,也有可能是為了別的,然而不管怎樣,他也是玩不過自己的。初皚頓了頓,理所應(yīng)當?shù)厥芰诵M的感謝,看見校門口阿誠過來接自己的車,徑直走了過去。晚上。晚飯過后,初皚坐在茶幾和沙發(fā)之間的地板上,自顧自地寫著白天老師留下來的課程作業(yè)。舒意學的是工程,經(jīng)常要自己做一些設(shè)計圖紙。他平日里學習的課程也絕大多數(shù)與計算和設(shè)計相關(guān),學下來其實是十分累的。初皚拿著鉛筆和三角尺在一張四開大的素描紙上比比劃劃了半天,也才剛剛勾勒出了一個大型水壩的輪廓。嚴淮看了他一眼,沒忍心打擾他,自顧自地拿著筆記本上樓了。直到他兩個小時之后再下來,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依舊坐在那里,除了紙上的線條多了點之外,連姿勢都沒多大變化,只是畫著畫著熱了,把屁股底下墊著的坐墊都抻了出來。嚴淮皺了皺眉毛,走過去把墊子撿起來,指著它想讓他再次坐在這個上面:“地上冷,一直坐著該著涼了?!?/br>小家伙卻抬頭看了看他,眼睛水汪汪地跟自己打著商量:“坐上太高了,”他又指了指桌子:“我得一直低著頭,脖子不舒服?!?/br>嚴淮:“……”小混蛋越來越不聽話了,一開始無論自己說什么,他都二話不說地直接照做,現(xiàn)在也開始學會反駁了。嚴淮挑著眉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你怎么不去自己的屋子里面畫呢?”你那房間里面有桌子有椅子,總比坐在這里舒服吧?初皚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你不知道嗎?”——我執(zhí)意要在這里待著,當然是想看見你啊。畢竟我的房間你又不經(jīng)常進去。嚴淮:“……”嚴淮頓了頓。小家伙在家里住了有一個多月了,自己的那間房基本上就是個擺設(shè)。現(xiàn)在算算,他好像一天都沒有進去睡過。一開始的那幾天還會在里面看看書寫寫字,現(xiàn)在連書都不在那里看了,沒事就窩在沙發(fā)上打坐。當然也與自己有很大的關(guān)系。嚴淮彎腰坐在了沙發(fā)上,看了他一眼,伸手撓了下他的脖子,警告道:“你可別惹火啊?!?/br>小家伙看著他眨了眨眼,迅速地搖了搖頭,把目光又轉(zhuǎn)回到作業(yè)上,頓了頓,默不作聲地往遠離他的地方移了移。嚴淮:“……”嚴淮不動聲色地翹起了嘴角。如果說一開始這小家伙和自己做,是為了報答自己救了他;那么后來他的想法就變成了,我跟你上床了,就是你的人了;再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明里暗里地在撩自己了。嚴淮頓了頓,瞇眼看著他又在稿紙上畫出了一條線。果然是只小狐貍,待得越久本性越暴露,現(xiàn)在他看自己一眼,自己身體里的火都能燒起來。他默默地看著他畫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走進廚房里開始熱牛奶。一刻鐘后嚴淮端著兩杯牛奶出來,把它們一起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小家伙看也不看,伸手就要過來拿,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又趕緊用另一只手把杯子挪遠了一點:“燙,稍微涼一點了再喝?!?/br>初皚扭頭看了看他,嘴角一咧,被他攥著的那只手的食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腕。嚴淮:“……”嚴淮看了一眼他那張圖的完成程度,松開了他的手,又敲了敲茶幾:“快寫?!?/br>初皚:“……”他頓了頓,把爪子收回來,繼續(xù)苦兮兮地在圖上加標注。又過了十幾分鐘,牛奶能喝了,初皚的圖也差不多畫完了,嚴淮這才把杯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初皚頓了頓,干脆把手里的筆扔了,撐著身子坐在了沙發(fā)上,跟嚴淮一起喝牛奶。嚴淮喝得挺正常的,一口接著一口,不一會兒整只玻璃杯就見了底。初皚卻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抿著,抿到最后連嘴唇上方都沾上了一點點白沫。嚴淮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目光移開,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甘心,再次看了過去。對方的牛奶也喝完一半兒了,依舊不老實地抿啊抿,一直到嘴唇上方的白沫變成了一條線,嚴淮終于忍不住了。嚴淮瞇了瞇眼:“好好喝不?”小家伙愣了一下,趕緊不住地點頭,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卻在放下杯子的下一秒,欺身過來攬住了他的脖子,之后就吻上了他的唇。初皚把嘴里的一小口牛奶渡了過去,這才放開了他,又舔了舔嘴角。嚴淮的眼神暗了好幾個度,瞟了一眼茶幾上他畫的圖,連聲音都低沉了幾分:“還畫不畫?”初皚笑嘻嘻地再次攬住了他的脖子,搖搖頭道:“就差一點了,明天再畫。”……直到第二天早晨初皚醒來,才跟嚴淮說了小橫也去上學了的事情。小橫不得不防。他本來就沒安好心,如果只是針對自己就還好,他就怕小橫背后的那個金主利用他和小橫的關(guān)系來針對嚴淮。B大在國內(nèi)的學校里面算是財大氣粗的了,小橫的金主能打通了關(guān)系塞一個人進去,即便只是借讀,也仍舊不可小覷,更何況他還縱容著小橫,查到了舒意選的所有課程。小橫雖然吃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