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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會后,眾人有條不亂地將要發(fā)通稿安排下去。 找材料打電話問陳思樂,寫通稿打開文檔想稿子。 · “段舒樣貌出眾,打破有顏值沒演技流量成見?” “合作過導(dǎo)演都盛贊段舒敬業(yè),從不使用替身,不遲到早退,愿意學(xué)習(xí)?” “從電影到電視劇,段舒除了唱歌還有什么不會……過分了,誰說我不會唱歌?”窩在懶人沙發(fā)里段舒在平板上戳兩下,劃到另一份關(guān)于她通稿里,只覺得他們在說一個沒有缺點完人,唇畔掛著淡淡笑,看得高興,可也沒有放在心上。 廚房里傳來咚咚咚切菜聲,接著是啟動煤氣灶噠一聲,過幾分鐘后,濃湯煮開便是咕嘟咕嘟粘稠水聲。廚房門開著,香味放肆地逸出,剎那間充滿冷冰冰高級公寓房間。段舒吸了吸鼻子:“你在做什么?” “芝士通心粉?!?/br> 段舒:“這個我也會做?!?/br> “難我不會?!?/br> “那平時吃什么?你不像經(jīng)常吃外賣人?!?/br> “樓下有家沙縣,還有全家便利店打折時便當(dāng)?!?/br> 沙縣小吃跟他太不搭了,段舒哈哈笑起來。 沒一會,顧淵從廚房里捧著兩碗從烤箱里剛出爐芝士通心粉走到客廳,朝整個人快陷進沙發(fā)里段舒揚了揚下巴:“過來吃飯?!?/br> 他將一對厚厚隔熱手套除下,清俊深邃臉透著股禁欲漠然冷峻,彷佛不食人間煙火,然 而這樣一個人,卻要靠價格低廉沙縣小吃度日,薪水全攢下來拍電影。聞著一屋子食物香氣,段舒忽然不大想動了,伸出雙臂撒嬌:“抱我過去……呃,等等,你坐著,不用……” 她記起來,顧淵和她第一個晚上。 他被折騰得滿臉潮紅,氣喘吁吁,像是隨時要暈過去還硬挺著要她樣子。 然而顧淵讀懂了她意思,臉黑黑,輕易可見不高興 他邁著長腿走過來,就那點路,段舒也來不及調(diào)整位置下地,被他雙臂圈在懷里,攔腰抱起。 “我看著輕,其實挺重……” 段舒輕聲說。 只是因為他抱著她,她呼息無可避免地灑在他脖頸處,帶來比體重更要命心理動搖。 “不重。” 顧淵說著,提腰收腹站起來。 就這么點距離,顧淵再文弱也不至于抱不動她,倒是莫青衣那個隨時會得猝死貨要掂量一下——只不過段舒看他就跟看漂亮古董似,這會攥著他肩,腦袋里飛快運轉(zhuǎn)著,思考萬一他體力不支,她要如何cao作才能保證兩個人安全。 “真不重嗎……” 段舒伸手摸他瘦削下巴。 顧淵肩膀雖然寬,卻沒幾兩rou,穿衣顯瘦,脫衣只能說不是排骨,而且他曬不黑,以前跑去做戶外打工曬一天,只是把皮膚曬紅了,過幾天皮膚緩過來,白得跟擬真瓷人似。 “我沒你想那么脆弱。”他聲音淡冷,隱含不愉。 顧淵彎腰,將她放在餐桌前椅子上,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獨一無二珍寶。 “行,不脆弱,不脆弱?!?/br> 面對著剛給自己做完飯廚子,段舒奉行吃人嘴軟規(guī)則哄他。 “我以前在搬家公司打過短期工?!鳖櫆Y舉例佐證。 “工資不錯吧,后來怎么沒干了?” 段舒用勺子挖著芝士通心粉,車打芝士烤得半融,這種高熱量食物做法簡單,要做得難吃也不容易,顧淵做來味道也沒問題,不是神仙味道,吃著滿足,她就不挑剔了。畢竟,她自己是不做飯。 “被客戶投訴?!?/br> 顧淵擰起眉。 “你做什么了?” 段舒見過顧淵跟謝逢星說話樣子,不卑不亢,大抵打工時也不會用自己清高傲氣對著雇主。 “我拒絕提供額外服務(wù)?!鳖櫆Y低頭吃飯,聲音也壓得沉沉不愿多說。 “什么服務(wù)?” 他雖然一副不是很想說樣子,但也沒太抗拒,段舒便沒往奇怪方面聯(lián)想。 顧淵語速倏地加快:“搬完家之后客戶說想慰勞我留下來吃入伙飯,問我一晚上多少錢,別急著拒絕,價錢可以慢慢談,讓我考慮考慮?!闭f完,他別開了眼,白皙臉頰染上極淡酡色。 “……” 段舒嘴角微動,那點弧度又迅速被壓了回去。 糟糕,猶豫該不該笑。 顧淵:“想笑就笑吧。” 段舒大笑起來。 挺丟人事兒,顧淵覺得自己是該炸毛,少 說也該瞪她一眼??墒翘а弁ィ匆娝p眸染上笑色,那張紅遍全網(wǎng)漂亮臉孔想著他事情,因他而笑,登時什么脾氣都沒有了,警告一瞪變成繾綣凝望,目光在她勾起唇角留戀不已。 笑聲稍減,段舒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然而沒忍住追問:“男女?” “……” 顧淵沒聲盯她一眼,她舉起雙掌以示歉意:“好好好,不問了,吃飯吃飯。” 吃完飯,顧淵很自覺地站起來拿走碗筷要去洗,被段舒叫?。骸胺旁谀堑燃艺碜鼍秃?,別忙活了,過來陪陪我?!彼吝^嘴,口紅自然早就脫得不剩嫣色,可嘴唇依然是豐潤精致,顧淵捧著切好新鮮水果走過來,低頭叼住她嘴唇,吻了又吻。 難得放假,有一整日空閑,每分每秒都很珍貴。 段舒只想閑適寫意地抱著合心意人,做最無聊事情。 兩人窩在長皮沙發(fā)上,用牙簽戳蜜瓜吃。 淡綠色果rou甜得發(fā)暈,段舒吃出不同來了:“……這是靜岡蜜瓜,你居然會買這么貴水果,學(xué)會敗家了!” 靜岡網(wǎng)紋蜜瓜特別有名,其實說貴也就還好,單價約四百至六百。 只不過顧淵向來節(jié)儉,一切能省則省,從來只在電影相關(guān)事情上大方——認(rèn)識她后,可能還要加上一項“與她見面”。 “別人送,我吃了半個覺得挺甜就全帶過來了。” 顧淵抬起手,用拇指指腹擦過她被蜜瓜汁水濡濕唇角,收回手后舔了舔,眼眸彎起:“果然很甜?!?/br> 即便做出這么撩撥人心動作,他眼神依然靜穆,看不出欲色,一如既往地清冷。 讓人很想親吻他,欺負(fù)他,撕下他雕塑似鎮(zhèn)靜面具。 段舒伸臂勾住他頸項,將他拉近:“你喜歡甜味嗎?” “……還好?!?/br> “那你再嘗嘗,”段舒哼笑:“賣點力氣,不然投訴你。” 顧淵定定地看牢她,眼中黑浪翻滾,在長吻間含混著他低沉保證:“做到你滿意為止?!?/br> 溫存間,顧淵忽然想起她問問題—— 段舒甜嗎? “我認(rèn)為,”他溫聲說:“你像干冰。” 看著仙氣環(huán)繞,舔上去把舌頭凍掉一層皮,滿嘴血。 所有甜,不過是鐵銹味帶來錯覺。 “為什么?” 顧淵笑笑不說話,段舒也沒在意,指尖勾勾他頸,投入快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