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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地捏住了它的翅膀,然后手不過握了一個不松不緊的拳頭,再次張開的時候,傳訊時間的紙鶴便已經(jīng)被化為虛無。宿鎮(zhèn)今晚并沒有入定,而是睡了一個好覺,夢里有熱鬧的集市,蜿蜒的花燈,各種帶著笑意行走的人,還有站在河邊的譚青師兄,對他柔和的笑著,所有的煙花都在他的身后綻放……這的確是個好夢,尤其是在推開房門的時候,夢中的人就出現(xiàn)在你的屋外。晨曦灑在那人身上,給他罩上了一層朦朧的金光,比夢中還多了一分迷幻。這讓宿鎮(zhèn)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醒過來。屋外譚青不知道等了多久,身上的衣服染了露水,像是浸了一層薄薄的水一樣,貼在身上,沒辦法隨著微風(fēng)飄揚(yáng),展現(xiàn)他的仙風(fēng)道骨,卻讓宿鎮(zhèn)看見他消瘦挺拔的腰身。平日里總在他背后九霄琴如今被他抱在懷中,手掌覆蓋在他的琴弦之上,輕輕的摩挲著,力道輕的讓琴弦不曾發(fā)出一點聲音。宿鎮(zhèn)有些羨慕起那九霄琴來,譚青師兄日日不曾將它離身,對它溫柔的令人艷羨。譚青不知道在專注著思考著什么樣的問題,不過從他緊鎖的眉頭看來大概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內(nèi)容。宿鎮(zhèn)也不禁皺起眉,譚青師兄遇見什么事情了嗎?“……”師兄,他本來打算對師兄說“外面露重,有什么事情回房來說?!眳s害怕自己這么突然一張口,打擾到了譚青的沉思。他想了想,稍微向前走了兩步,站在譚青的身側(cè),和他遠(yuǎn)離了半個身子的寬度,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將護(hù)體靈力偷偷的擴(kuò)散開來,罩在了譚青的身上。兩人就靜靜佇立,任憑旁邊風(fēng)搖落花,一個鎖眉深思,一個眼中只一人。若有旁人看見這一幕,定然覺得如同畫卷,不忍打擾。等到了那樹梨花上的第一聲鳥鳴,譚青終于開口:“你昨日找我,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他還給了宿鎮(zhèn)一個臺階下:“我只顧著給你慶祝了,你忘記了倒也情有可原?!?/br>“不知師兄,想問什么?”宿鎮(zhèn)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明明的都要從腳底升了上來,幾乎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卻甚至連揭開那盒子上薄如蟬翼的紗的勇氣都沒有了。譚青似乎是沒料到道都此時了,宿鎮(zhèn)還是不肯說,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我過的那件事情?!?/br>宿鎮(zhèn)都不敢去正耳聽那嘆氣聲中包含著的失望:“你明明沒有遇到他,我還慶幸了一下,可是你為什么要將去挑戰(zhàn)他?”“嗯?”為什么?為什么要去挑戰(zhàn)他?是啊,明明楊言根本沒有對自己做什么?不曾動自己的一根汗毛,不過是逞了口舌之厲,怎么自己就這么忍不住呢?他看向面前的譚青,譚青的視線還放在他的琴上,不曾抬頭。他握緊了拳頭,手背迸出一根青筋。或許是因為譚青師兄的態(tài)度吧,同為師弟,為什么自己就要讓著他?為什么譚青師兄對自己要如此的嚴(yán)厲?這些原本連升起都不該有的念頭,被這幾日的溫柔相待,滋養(yǎng)的生根發(fā)芽,成長成了茂密的,不可忽視的存在。人總是貪心的。有了一,就想要二,或許妄想著自己可以和傳說中的他在乎人比一比肩,可是輕輕的一聲嘆息,卻好像早就給這一場比試畫上了無法更改的答案。“我答應(yīng)過師兄的?!彼穆曇糨p飄飄的,就像是絲毫不在乎自己險些丟了性命而得來的名次,又有些卑微羸弱,小心翼翼:“讓著楊言師兄,我答應(yīng)過師兄的,自然應(yīng)該做到的?!?/br>他不知道譚青有什么隱情,也自然想不到譚青是抱著又是怎樣的不甘心和屈辱說出這句話來的,只覺得自己委屈了,可是那樣的委屈又是自己找的,只能跟喉中的腥甜一樣,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這件事情,就當(dāng)是我欠你的,日后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我提?!弊T青看向手中的琴,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口氣說出這句話。宿鎮(zhèn)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聽著有些小心:“我想聽師兄彈琴?!?/br>這是個什么要求?譚青一時之間無法理解,他轉(zhuǎn)身看向宿鎮(zhèn):“你可想好了,果真要提這么簡單的要求?”要知道,他剛才的承諾,任何天才地寶都包含了進(jìn)去,而宿鎮(zhèn)居然只輕飄飄的要他彈琴?譚青想了許多他會要的補(bǔ)償,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要求。“是啊?!彼捩?zhèn)笑著:“我雖然聽過譚青師兄的琴聲,但卻從未親眼得見,我想聽師兄的琴聲?!?/br>他又補(bǔ)充道:“只彈給我一個人的?!被蛟S是害怕這樣簡單的要求讓譚青師兄為難了,連忙說道:“哪怕就只有一會?!?/br>“在這里么?”“嗯,就在這里?!?/br>宿鎮(zhèn)率先的席地而坐,坐在了那門前的那棵大樹□□出樹根的部分上,看著譚青略微一愣,也靠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幾聲零散的琴音在他的之間流出。卻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不成歌,不成頌。他忽然扭頭看著身邊一臉專注的宿鎮(zhèn),心下軟了軟,指尖劃過,一連串流暢的琴音飄揚(yáng)……驅(qū)散了晨霧的濕氣,空中的冷意,暖暖的,像是的走在一條溫度適宜的路上,周邊的風(fēng)景都像是畫中的一樣,寧靜祥和。并沒有其他的聲音入耳,曲調(diào)聲悠揚(yáng),卻并不長,過一會了又是一個循環(huán),像是帶著他走到另一個地方。忽然聽見輕輕的一聲叩琴身的響聲,像是敲開了他的那一扇門,讓他不再在道路上漫無目的的徘徊下去。斜陽西偏,幕鼓鐘響。一時之間熱鬧了起來,挑弦聲音清脆短促,柔柔的燈光映照在湖上,似乎要將那冰冷的湖面上印上暖意,如晝一樣的暖色讓人忘記了已經(jīng)是夜晚了。魚龍相舞,寶馬香車。一片繁復(fù)的熱鬧景象。一盞一盞的蓮燈黏著愿望的被推向湖中……現(xiàn)世安好的太平盛世,熱鬧到了極致。宿鎮(zhèn)卻在其中尋找著什么,自然的穿過人猜著燈謎的人群,透過一個又一個的背影去尋找著。他要找尋的背影翩翩白色,上面綴著琴,如瀑一樣的發(fā)絲掩在琴里,仙風(fēng)道骨,卻并未的不近人情,風(fēng)姿綽約。他熟悉的,宿鎮(zhèn)相信,只要能夠見到,他一定能夠認(rèn)出來。他尋著,路上的行人漸漸稀薄,那如白晝一樣的燈光緩緩的暗了下去,元月掛在柳梢之上。像是扇面上劃著的一根墨竹,碧池中的一抹孤影。他終于尋到了那一抹身影,一時之間火樹銀花,光華遮瞞了雙眸,星光霞彩,都不及他還湖中還在泛著波瀾的倒影。“師兄……”這兩個字像是從他的心海挖出來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