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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抑郁。他總覺得徵羽對這個徒弟好的過頭了,好的令他不舒服。這也是他當(dāng)時一沖動導(dǎo)致攸寧魂飛魄散的一部分原因。孟祁宴嘆了一口氣,在齊思身邊躺好,不禁感嘆了一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剛睡醒的齊思看見懷里躺著的狐貍,滿足的揉了揉它的腦袋,樂顛顛地起了床。生活真是越發(fā)美好了!當(dāng)齊思抱著行李往露華殿趕時,還碰見了帶著一群弟子的木芃。木芃一臉鄙夷地問:“怎么,被趕回天云宗了?小臥底?”齊思笑著跟他說:“不是呢小師侄,我去找?guī)熥鹱 !?/br>說完齊思便一溜煙跑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木芃和師弟們。“他……他叫我啥?師侄?”齊思去拜見師師父的時候,徵羽正在練萬花旋。門口的桃花落的差不多了,滿地的花瓣,徵羽覺得可惜,就叫來易平練功。易平從師兄那聽說了師父收徒的神奇事,也默認(rèn)了齊思這個小師弟。易平看著徵羽右手手指輕挽了一個花,地上的花瓣就輕輕順著氣流聚集升起,打著旋匯集到徵羽的手心,他將氣流順到水面,花旋激起晶瑩的波瀾,聲音清脆靈巧,旋轉(zhuǎn)出不同的形狀和圖案。齊思在旁邊看的有點發(fā)愣,轉(zhuǎn)身看向易平,也是一臉發(fā)愁。這一招掌握好真的不是很容易。“行了,你自己練吧?!贬缬饘⒒ㄐ栈貋?,示意齊思跟他走。這就……完了?分步動作呢?口訣指導(dǎo)呢?多次示范呢?齊思突然預(yù)感到自己未來苦難的練功生活,他很同情地望了自己來回比劃的易平一眼。易平聳聳肩,習(xí)慣了。徵羽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扔給齊思一塊玉佩,玉佩上雕著五行八卦的圖案,系著漂亮的金色絲絳。“戴上這個,玄清門的人就知道你是我的弟子了?!?/br>玉佩反面刻著玄清門的門徽,底下還有一行篆書的小字。攸寧。“師師……師尊……是不是弄錯了?”齊思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徵羽就像沒聽見齊思說話一樣,只是囑咐齊思將玉佩收好。齊思滿心的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徵羽帶著齊思走進(jìn)后院,這是很開闊的一座小院,角落有幾棵合抱粗的榕樹,極目遠(yuǎn)眺下還能看見環(huán)繞著遠(yuǎn)處山峰的云彩。齊思覺得這景色比天云宗的練功場好看多了,心中不禁更加崇拜玄清門這個高級門派。這話要是讓孟祁宴知道了,他又得暗自罵半天,其實他后院那個院子也很不錯,只是這熊孩子沒來過。徵羽簡單地看了一下齊思的根骨經(jīng)脈,確實也沒什么很出色的地方,又讓齊思自己先展示一遍剛學(xué)的術(shù)法,齊思頓時覺得重任在肩,仔仔細(xì)細(xì)地給掌門從頭到尾比劃了一遍。徵羽就坐在旁邊的軟墊上看他比劃,眼神也越來越凝重。躲在榕樹冠里的孟祁宴也掛在樹枝上陪著齊思,他看見徵羽的表情,不禁有點想笑,這種來回推測的感覺絕對不好受,不過他倒是樂于看徵羽受這份苦,畢竟他自己腦袋疼,徵羽總不能啥都不付出吧。看齊思展示完,徵羽喝了一口茶,抬眼問齊思:“這些都是誰教給你的?”齊思擦了擦汗,收了劍,老老實實回答:“金雯啊?!?/br>徵羽突然輕笑了一聲。齊思緊張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不……不對嗎?”徵羽搖了搖頭,放下杯子,不是不對,是太對了。他從來沒教過金雯金系術(shù)法,而齊思剛才自己比劃著居然比劃出了一些高難度的術(shù)法,只不過這傻孩子并沒意識到。徵羽現(xiàn)在還要確認(rèn)最后一件事,如果確認(rèn)了,就基本可以認(rèn)徒弟了。他望了望榕樹樹冠上那個白色的身影,長長眼睫垂了下來。徵羽起身化出長劍,他這劍叫流光,劍的材料很普通,但劍上的符咒卻是一等一的珍貴。他走到院子中央,看了一眼齊思。“看好了,只做一遍?!?/br>齊思立馬繃緊神經(jīng),看著徵羽給他舞了一段招式。真……難記。齊思覺得很失落,果然是掌門,原先他跟著金雯學(xué)的時候都是一遍就會,這下得學(xué)半天了。樹上的孟祁宴看徵羽耍完這一套招式,不禁呲了呲牙,估計齊思這小子要傻了,徵羽這套招式他都沒見過,估計是最近新創(chuàng)的,不怪齊思學(xué)不會,他上輩子根本沒學(xué)啊。第十一章齊思光這一套招式就活活學(xué)了三四天,也就剛剛混了個熟。齊思晚上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床上,拉著在床上轉(zhuǎn)悠的靈狐的尾巴,不住地哼唧:“太難了!小齊啊,掌門教的好難……”靈狐甩開他,用又尖又細(xì)的聲音安慰他:“慢慢來嘛,只有不停突破自己,才能更上一層樓,光學(xué)你會的有什么意思……”齊思突然很期待地看著靈狐:“小齊,我發(fā)現(xiàn)你比掌門厲害啊,你只要拍我一下,我就會了,掌門還要讓我自己學(xué)……”孟祁宴嘆氣,這話你自己說說就好,要是讓徵羽知道了,還不得掐死他這個冒牌師父。不過善良的靈狐還是要開導(dǎo)齊思的:“那不一樣,我教的法術(shù)都太低級了,你學(xué)的都是大招?!?/br>齊思翻過來躺在床上,喃喃自語:“是啊,掌門確實好厲害,招式都特別漂亮……”說完他又拉了拉靈狐:“還有一個人和掌門一樣厲害……你知道天云宗的宗主嗎?他和掌門一樣都是頂厲害的仙人!”靈狐動作一停,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敬佩的齊思。這孩子居然是兩百年前那個狂的不得了的攸寧?孟祁宴還記得攸寧抱著胳膊挑釁他的樣子,這輩子居然這么崇拜他?齊思以為靈狐不信他,又開始吹:“我跟你講,我見過宗主彈琴,可漂亮了,那琴閃著五彩的光呢!望霞大jiejie的扇子也是他做的,好看的不得了,還有逸云真人的劍……”孟祁宴蹲坐下來,看著說的眉飛色舞的孩子,心軟的一塌糊涂,上輩子攸寧最看不上的就是他給徵羽做的那柄劍,可這輩子齊思卻崇拜他崇拜的不得了。這真的是巧合嗎?齊思邊說邊用手撓著靈狐的毛,孟祁宴舒服的靠著他,覺得很是滿足。齊思回憶了一會兒天云宗的厲害,又很是疑惑的說:“可是小齊啊,宗主和各位前輩在我小時候?qū)ξ叶己芎?,可他們卻都不收我當(dāng)徒弟……”齊思把靈狐拉近,“我告訴你個秘密,凌霜大哥哥教我的基本功根本不是天云宗的功法,是玄清門的!唉,他們是真的想把我推給玄清門……他們是嫌我笨么?”孟祁宴看著齊思失落的眼神,湊到他的脖子邊蹭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