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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在大殿門口,陳元嘉一笑上前行禮道:“臣見過陛下?!?/br>段長殷忙道:“你起來吧?!?/br>“謝陛下?!标愒纹鹕淼?,“陛下可要進(jìn)去?”段長殷咳了一聲,偷偷去看柳馥生的臉,柳馥生站得一本正經(jīng),頗有柳尚生前的風(fēng)度。“好。”段長殷抬腳往里走,順便同顧思南和柳馥生道,“你們也一起進(jìn)來吧?!?/br>“是。”兩人齊聲道。三人進(jìn)門,陳元嘉親自給段長殷三人沏茶,段長殷端起茶,卻又放下了,他抬頭問道:“你在宮中可還習(xí)慣?”陳元嘉頷首道:“一切都好?!?/br>“那你想家嗎?”段長殷又問道。陳元嘉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便看見段長殷認(rèn)真地看著他,想來這話時真心問的,只是皇帝再小也是皇帝,他小心回道:“臣在大齊如同家中,何來思鄉(xiāng)?”段長殷“哦”了一聲。陳元嘉笑著道:“陛下,不知這二位是?”“這是柳馥生,這是顧思南?!倍伍L殷隨手指給了陳元嘉,“是朕的伴讀?!?/br>“溫相用心良苦?!标愒蔚?。“要是他們也能知道我的苦心就好了。”溫承忽而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穿著一聲常服,進(jìn)門做禮道:“臣參見陛下?!?/br>段長殷本來帶著兩個伴讀偷偷來看陳元嘉,但是沒想到被溫承逮了個正著,有些不好意思:“老師免禮。”溫承掃了一眼顧思南和柳馥生,淡淡道:“你們兩個,抄五遍論語,明日交上來?!?/br>顧思南和柳馥生相識一眼,同時認(rèn)命道:“是,大人……”段長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溫承道:“老師,您能不能不罰他們啊,這都是朕的主意?!?/br>溫承看著段長殷笑了:“陛下,這怎么能說是罰呢,學(xué)下的知識都是他們自己的?!?/br>這三個孩子早就給溫承折騰慣了,看著溫承笑就覺得瘆得慌,顧思南扯著柳馥生一溜煙就沒了,段長殷想要往外面走,被溫承叫住了:“陛下,你去哪里?”段長殷回頭笑道:“老師,朕也去看書。”“呵呵。”溫承又笑了,“陛下,既然來了就多說會兒話吧,這么急做什么?正好臣也有些事情請教承恩候?!?/br>承恩候是大齊給陳元嘉的官職。段長殷又走了回來,站在溫承面前,溫承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段長殷乖乖坐到了上首,陳元嘉與溫承見過禮之后坐在了下首,溫承則提袍坐在段長殷身邊:“承恩候在宮里可習(xí)慣?”“很好?!标愒魏啙嵉?。溫承又問道:“可想家?”陳元嘉道:“大齊便是臣的家?!?/br>溫承笑道:“承恩候這話說的違心了,身在千里之外,怎會不想家?”陳元嘉也笑了:“我自小便跟著父親在北燕為質(zhì),回到蜀川不過五年,如今又在大齊宮中,這天下對我如同客旅一般,走到哪里便是家?!?/br>溫承也懶得與陳元嘉打機(jī)鋒:“蜀中的情況,不知侯爺怎么看?”陳元嘉臉上一僵:“我不過是個亡國之君,沒有什么見解,溫相問錯人了?!?/br>“哈哈。”溫承難得的笑出來了,他與段長殷道:“陛下,且記著承恩候這模樣,此乃前車之鑒?!?/br>陳元嘉頭愈發(fā)低了。段長殷起身道:“老師,我們回去吧?!?/br>溫承點了點頭道:“陛下請。”段長殷看了一眼陳元嘉,只見陳元嘉淡淡看著自己笑了,眼中充滿疲倦與自己看不懂的光芒,讓自己想要不斷探索,只是此時還不是時候,段長殷轉(zhuǎn)身出去了。溫承向著陳元嘉一禮,輕聲道:“冒犯了。”陳元嘉看著這君臣二人出去了,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隔壁再次傳來了敲墻壁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無休無止,沉默了數(shù)月的陳元嘉終于向魏坤道:“坤哥,你想不想出去?”魏坤一時沉默。陳元嘉又笑了:“我覺得這樣的牢籠很適合你,北燕皇帝曾說你像北燕草原上的孤狼,兇狠高傲,我一直想看看,當(dāng)你跪在敵人面前的模樣,比如現(xiàn)在這樣,我就很滿足,只可惜看不見你的眼睛?!?/br>段長殷有些生氣,他總覺得陳元嘉不像是這塵世中的人,今日溫承對陳元嘉的刁難,讓段長殷覺得心里很不舒服。溫承走在身后,不急,不緩。段長殷走了好幾步,終于忍不住轉(zhuǎn)身道:“老師,你今日過分了!”“哦?”溫承笑了,“有何過分?”“陳元嘉畢竟是南蜀曾經(jīng)的君王,老師不該這樣刁難他?!倍伍L殷道。“那陛下的父親派人打他的母國就不過分了?父債子償,陛下才是最過分的人?!睖爻械?,“如今他不過就是個亡國之君俘虜罷了,若不是為了安定南蜀民心,他便是死了,又有何妨?”“可是老師……”段長殷還欲再說,溫承卻接著道:“陛下,你心軟了?!?/br>段長殷楞在了當(dāng)?shù)亍?/br>“您是天子。”溫承難得用了敬稱,可是對于段長殷來說,卻如同當(dāng)頭棒喝。在溫承的庇護(hù)下,他有些忘乎所以了。“二月初二兩院論學(xué),陛下早些準(zhǔn)備吧,過了兩院論學(xué),陛下就要回到宮里上學(xué)了,臣已經(jīng)為陛下找好了老師?!睖爻信牧伺亩伍L殷的肩膀,段長殷點頭道:“嗯?!?/br>溫承笑著道:“臣很期待?!?/br>“老師回去看嗎?”段長殷問道。溫承道:“自然要去。”塞北終于傳來了消息,顧信全殲進(jìn)入塞北的燕軍,守住了邊疆安寧。北燕在塞北高原上,本就物產(chǎn)不足,絲綢,瓷器,茶葉等等都依賴與大齊通商,溫承強(qiáng)勢地封鎖邊疆,不允許兩國往來,北燕皇帝耗不下去了,派來使臣與大齊議和,愿送皇子蕭鴻為質(zhì)子,換取大齊開放商道。溫承自然是高興的,本來與北燕還沒有到真的一戰(zhàn)的時候,此時北燕愿意低頭那就再好不過了。半月后,北燕皇子蕭鴻帶著伴讀燕孤酒抵達(dá)了大齊京城。溫承這幾日著了風(fēng)寒,躺在床上養(yǎng)病,京中沒有真正能撐門面的大臣,段長庚只能親自上陣。北燕的王旗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過了半晌馬隊才到京城門口,蕭鴻與燕孤酒皆騎馬進(jìn)京,身后跟著的儀仗也頗為簡便,蕭鴻二十來歲的樣子,十分干練。“北燕蕭鴻見過襄王。”蕭鴻抱拳道,“久仰襄王大名,終得一見?!?/br>段長庚拱手道:“皇子遠(yuǎn)道而來辛苦了?!?/br>“襄王客氣了。”蕭鴻笑道,順手將身邊的伴讀燕孤酒指給襄王,“這是我表弟燕孤酒,他的父親,想必王爺也曾交過手?!?/br>“曾與燕崇將軍在塞北見過?!倍伍L庚道,“皇子請?!?/br>“好?!?/br>出乎意料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