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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中時代接受美沙的邀請時,自己就犯下了大錯。……不,不對。從高一時受了筱原不正當?shù)拇直┬袕胶?,就有哪里扭曲了??飚厴I(yè)時受到美沙的誘惑,覺得自己必須這樣做才行。而當聽到美沙有了孩子的消息時,才感到了自己所肩負的責任有多么重大。拓朗出生的時候,真的覺得把這孩子好好地養(yǎng)育成人就是自己的人生了。什么也不考慮地輕率地和女性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才有了孩子,既然生下來的孩子無法選擇自己的雙親,那么努力地把他養(yǎng)大就是自己的責任。……就是因為這個想法,自己這十七年來才如此努力過來。妻子逃走了,兒子又要求父親做夜晚的對像。這,真的是真正的家庭吧,真的是健全的家庭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再加上那個叫筱原,讓自己負了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傷的男人再次登場……雖然是自己主動去見他的,目的是對他抗議,但為什么自己卻被他脅迫和他做了每月見面的約定呢?拓朗常說自己是個笨蛋,也許自己真是個笨蛋也說不一定。結(jié)果全都順了對手的意思。美沙會毫無罪惡感,就是看穿了自己是好騙的男人吧。把拓朗養(yǎng)成了那個樣子,都是自己不夠努力的錯。……已經(jīng)什么都想不明白了。慎之介在自己房間里煩惱的時候,拓朗也在房間里想著這個那個。看來慎之介是完全地陷入了消沉狀態(tài)。說出筱原的名字來他的態(tài)度也許會有改變?想歸想,卻完全造成了反效果。怎么樣才能讓他恢復(fù)呢。這個狀態(tài)下,對他說讓他陪自己過夜,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會發(fā)飆吧。如果不做點什么讓他找回自尊心,總有一天慎之介會喪失自我的。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去了筱原那里的緣故,就不能責備慎之介。再去見一次筱原如何?這么做可能只會造成反效果。第一對方是那個筱原,沒有相當?shù)挠X悟勝不過他。而如果拓朗做了多余的事,他說不定還會以此為借口把慎之介叫出去。但美沙的忠告也不能不聽,再麻痹下去,慎之介很可能在自己的耳目被瞞過的情況下被做出什么。自己也不能二十四小時都緊緊貼著慎之介。等一下,比起筱原如何如何來,應(yīng)該先恢復(fù)慎之介的情緒。等到慎之介心情恢復(fù)的時候再重新開始夜生活的好。現(xiàn)在不能用強的,想恢復(fù)夜生活,就必須讓他情緒好轉(zhuǎn)過來,要做些工作才行。久違了地,拓朗十分認真地(以他的標準來說)一直考慮到早上。持續(xù)著極差的心情,慎之介去上班了。部下們也和平時一樣,在遠處觀察著慎之介。也許有加上美沙三個人好好談?wù)劦谋匾?,慎之介想。雖然覺得沒什么可說的,但不做些什么自己這個低潮是無法過去的。說到底自己連是對誰發(fā)脾氣都不知道,拓朗、美沙、筱原,三個人的全都堆在腦子里。“系長,三號線有您的電話?!?/br>部下的聲音讓慎之介回過神來。“啊,是誰來的?”不能讓部下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要表現(xiàn)得和平時一樣才行。其實早就在全體成員面前曝光了,只有慎之介自己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是位姓筱原的先生。”要保持平常心……但慎之介的決心在一刻之內(nèi)就隨著他乒楞乓啷地站起來而崩潰了。情不自禁地,他拔腿就想飛奔出去,但是在部下面前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做了四回深呼吸后,慎之介接起了電話。“……久等?!?/br>“慎之介嗎?”電話那一端傳來那個不祥的男人的聲音。“很對不起,我現(xiàn)在有工作,如果是那件事的話請以后再談?!?/br>搶在筱原說出什么之前,慎之介就準備掛斷電話了。“別這么生氣嘛,慎之介。”“……羅嗦?!?/br>極力壓低了聲音,慎之介低語。“你為什么會知道這里的電話號碼?我可不記得告訴過你?!?/br>“我從美沙小姐那里知道的?!?/br>到底該怎么恨美沙這個人呢。不但教唆拓朗奇怪的事情,現(xiàn)在又連筱原的事情都來插上一腳。“你給我差不多一點……約定是每月一次吧?!?/br>“這個不是見面對不對?只是聽聽聲音而已?!?/br>“我不想聽你的強詞奪理。本來現(xiàn)在就是工作時間,我可沒有像你一樣自己開事務(wù)所的能力。所以請不要再給我打這種會降低我的評價的無意義私人電話了?!?/br>“怎么了,慎之介。你不是會說這種卑屈的話的人啊?!?/br>住口,慎之介想。自己也知道說得是很卑屈,用不著他特意來提醒。“總之,沒事的話我就掛了?!?/br>“了解,所以我也這就要去見拓朗君了?!?/br>“…………???”“現(xiàn)在他到我這里來了。本想拒絕他,但他說有重要的話。正不知怎么辦是好呢,就給你打了個電話……”“混蛋!這種事你早點說?。 ?/br>根本忘了別人的眼光,慎之介站起身來大聲叫道。課里的人全員都向著慎之介一同注目過來?,F(xiàn)在再在意也太遲了,慎之介慌忙坐下來蓋著電話話筒壓低了聲音。“反正你快點把拓朗趕走!”“……你說什么啊,慎之介?!?/br>聽筒中的聲音改變了,這一刻,慎之介的血液一下子從身體中抽離。“你…你,你是……拓朗……”“我做什么事情不勞你過問。我現(xiàn)在要和這里的筱原律師談話,不希望你說三道四?!?/br>“拓、拓朗!你不收斂點的話……”“不收斂的話?你要干什么?”“爸……爸爸真的要生氣了。”自己也明白這根本完全不會有效果,慎之介還是說出了口。果然,聽筒中發(fā)出拓朗哈哈的笑聲。“那好啊。請你務(wù)必認真地生氣——再見?!?/br>“等——等一下,拓朗!”“……羅嗦……”突然,拓朗話音里帶上了怒意。“你這個人,不讓我見老媽,不讓我見筱原律師,到底是為了什么。就算是父親,也不能干涉到這種程度吧?……你才是該收斂點呢?!?/br>斬釘截鐵地說完最后一句,拓朗不等慎之介回答就掛斷了電話。只留下慎之介一個呆然地坐在那里。“……不、不好了……”遠遠地圍著慎之介的部下們偷偷摸摸地說起話來。“的確是不好了……”“……對方是他兒子吧?!?/br>“可是說是叫筱原,而且聲音聽起來很沉穩(wěn)?!?/br>接了電話的職員困惑地歪著頭。“可是系長也確實說了‘拓朗’系長兒子名字就是拓朗吧?”“對對,不會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