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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不在意而已。當(dāng)然,慎之介也不可能看出來。“吶,慎之介,那孩子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jìn)去啊?!?/br>忽然被問到自己沒想過的問題,慎之介吃了一驚。“那孩子有點倔脾氣,所以老是會說出一些口不對心的話來。特別是很不會表示自己的好意。其實很認(rèn)真地喜歡著對方,卻特意說些會讓對方生氣的話。你也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了吧?”是不是該大叫“才不可能!”?“所以當(dāng)那孩子直接說喜歡時,希望你絕對不要拒絕他。因為那一定是他鼓起了勇氣才說出口的?!?/br>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慎之介完全陷入混亂。“我作為母親很失職,但你真的是個很了不起的父親。那孩子也只對你打開心胸。如果你拒絕他的話,他一定會受到很大的打擊,而且可能造成一生都無法痊愈的傷痕……”“我、我沒有拒絕拓朗啊!”生了氣的慎之介聲音不由就變大了。每天每天做他夜里的對像,那是沒有辦法的事,自己又怎么可能高興得起來,可是……可是……“既然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br>美沙滿足地點頭。“那孩子這一生都要拜托你了。希望你作為那孩子的父親,一直守護(hù)著他?!泵郎嘲卮瓜骂^去。“美……美沙?”“啊,對不起,拓朗是真的喜歡你,想著我就忍不住羨慕起你來?!?/br>“他,他也喜歡你的。”應(yīng)該是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但拓朗的確不會特意去見自己不喜歡的人。“我知道,拓朗對我的感情并不是對母親的那種感情。這也很自然,我從他一生下來就拋棄了他……”“美沙,別說這種話……”“不用了,這是事實。可是我還是有一些遺憾,的確如你所說,我不該再見拓朗的。”“是的……唉?”遲了一拍,慎之介嚇了一跳。“對不起,我一直都瞞著你去找他。可是,我是真的……”“等,等一下,美沙!那時我是一時激動才說那么的,你和拓朗見面也沒什么,不,請你一定繼續(xù)見他!”受了驚的美沙猛地地抬起頭來。“可是,我是個壞女人……”“沒有關(guān)系,你對拓朗來說就是母親。而且一輩子也不會改變。”“慎之介……”美沙美麗的眼睛濕潤了,大顆的淚水簌簌地溢出了眼眶。“我……真的一直在害怕,你……和拓朗會討厭我……”“我們怎么會討厭你呢!”“我很喜歡你,但那是友情,并不是愛情啊?這樣的我你也能原諒嗎?我真的能和拓朗見面嗎?”“友情又有什么不好呢。是你把拓朗帶給了我。只這一點,我就萬分感謝你了?!?/br>“慎之介……”握住慎之介的手,哭泣著的美沙忽然露出微笑。慎之介這個家伙,根本就沒想到自己坐著的隔斷后面還有別人在呢。“滿足啦?”對美沙的問話,拓朗大大地點頭。坐在慎之介后面的他把所有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正滿心歡喜。“……哦呀,你也還有良心啊?!?/br>“確實還剩那么一點?!?/br>輕輕地微笑著,美沙嘆了口氣。“可是你說不定是個超乎我的想像的孩子呢?!?/br>“為什么這么說?”“你這壞孩子,你真的一輩子不打算離開慎之介了嗎?”“……這哪里有錯?”稍稍想了一下,美沙點頭。“……是啊,的確沒什么錯。不管慎之介嘴里說什么,他對你要離開他的事情相當(dāng)?shù)乜謶帧_@一點也許和你想像的一樣吧?!?/br>“不是也許和想像的一樣,而是正在我掌握中?!?/br>美沙嗯嗯的點頭,“我就是喜歡你充滿自信這一點。不過,你還是只有一點不像我。”“哪里?”“就是一往情深這點啊。我可受不了一輩子都做一個人的人?!?/br>“未免太不走運了?!?/br>“你什么意思?”“你沒有遇到值得愛他一生的人,我很同情你?!?/br>美沙有些驚訝的挑起眉毛,而后,報以一個極有魅力的笑容。“你是好男人,拓朗。希望你再接再厲,做更好的男人吧?!?/br>“到那個時候愛上我也沒有用,因為我只愛慎之介一個人?!?/br>知道啦,美沙說,再次微笑起來。光永家的日常至此就沒有什么大的變化,持續(xù)著和平的日子。一時間的臺風(fēng)已經(jīng)過去,除了……兒子要求父親過夜這個事態(tài)外,一直保持著安穩(wěn)和平和。于是,一年的歲月就這樣過去。“——喂,慎之介。在客廳喝著茶的慎之介對拓朗一如平常的稱呼輕輕嘆口氣,不許叫父親的名字啦……就算說了拓朗也絕對不會聽的。“什么事?!?/br>“怎么,這種沒有誠意的態(tài)度?!?/br>“和平時一樣啊,別纏著我?!?/br>不服氣地碎碎念著,拓朗把一個信封扔在慎之介面前,碰翻了慎之介拿著的茶杯。“——啊!不好了!”“……笨蛋,你慌什么,只是志愿表而已?!?/br>甩著被茶打濕的信封,慎之介慌忙道歉:“對,對不起,弄濕了你重要的志愿表……”“不是跟你說只是志愿表了嗎,要拿的話拿多少來都行的?!?/br>“可……可是……”拓朗拿來的是東大的志愿表,快到升學(xué)考試的時候了。不知從哪里傳出去的,在公司都造成了大sao動,而慎之介這邊一直都焦躁不安。“有什么的,反正只是讓你看一看而已吧?反正去了考場考上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什、什么不是大事啊,你這家伙!這事比什么都大吧!”慎之介跳著腳叫,拓朗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生氣了,“……那么說,慎之介也是只重學(xué)歷的人了?”“比起沒有來,總是有的好吧?”只是高中畢業(yè)的自己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慎之介煩惱著。拓朗忽然把臉湊近慎之介,慎之介慌忙躲開。“……可我認(rèn)為,沒有上過大學(xué),拼命工作養(yǎng)大我的你才了不起,比別人了不起一百倍。”身體不禁熱了起來,無法正視拓朗的臉,慎之介轉(zhuǎn)開了眼睛。他說這種話,害得自己快哭出來了。“之所以會去上東大都是因為你。我會以最好的成績合格,最好的成績畢業(yè),無論誰問我都會說:‘這全是把我養(yǎng)育到今天的父親給我的。正因為有父親在,才有今天的我?!?/br>別再讓我哭了……慎之介拼命地忍耐著要掉下來的眼淚。“還要說‘我一輩子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