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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看到少女明顯一愣,但馬上就收住了臉上的表情,好似沒見到少女一般,直接經(jīng)過她,走到韓酌面前道:“等急了吧?走,這就帶你上去?!?/br>韓酌指指少女,說:“這位同學她……”錢露這才干笑著沖少女揮了下手,說:“邵榕啊,這是你們班上新來的實習老師韓老師?!?/br>“???我們班的?高二一班的?”韓酌忙和少女打招呼,“你好,我姓韓?!?/br>邵榕掃了他和錢露一眼,沒說話,她的眼神有些冷。錢露臉上還掛著干笑,她要拉韓酌走,邵榕這會兒卻忽然伸手拿走了韓酌抓著的外套,她嘴唇張開,終于說話。“謝謝老師?!?/br>聽到她說話,韓酌怔了一秒,又重新端詳她。他想這聲音不對,她的聲音不該是這樣的,雖然清亮,卻和她給人的印象大相徑庭,她的聲音聽上去像是……邵榕見他發(fā)愣,朝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扮了個鬼臉,縱聲大笑,轉(zhuǎn)身跑開。韓酌如夢初醒,他僵硬地看著錢露,想問又不敢問,一臉的哭笑不得。錢露朝他擺了擺手,說:“走吧,去宿舍放東西?!?/br>韓酌說:“這是哪個老師的孩子惡作劇吧?錢老師您也和他一塊兒逗我呢?怪不得不用上自習,我一眼還真沒看出來是男的,他……”錢露這時打斷他:“韓老師,本來打算晚些再和你說明情況的,不過既然你碰到他了就現(xiàn)在和你說一下吧,邵榕是我們這里的學生?!?/br>韓酌瞪大眼睛:“這里不是女校嗎?”錢露面有難色,她用韓酌的門卡開了宿舍門,說:“他的情況比較特殊,總之,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還望韓老師一視同仁。”韓酌想不明白了,但他沒再追問,默默跟著錢露走進了宿舍樓。宿舍樓里男女老師分開,一到三樓住的都是女老師,到了三樓樓梯口另有道大門,錢露拿韓酌的門卡刷開了門,對他道:“你宿舍在四樓,406,我就不上去了,不太方便?!?/br>韓酌謝過她,錢露又道:“你們班的班主任趙老師明天才來學校,我也還有事,你可以自己在學校里轉(zhuǎn)轉(zhuǎn),要是想添置點什么就去教學樓里的小超市看看吧,用卡里的錢就成?!?/br>韓酌又謝了錢露好幾遍,目送她離開后才轉(zhuǎn)身上樓。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韓酌到了406放下行李,稍微收拾了下房間后就在床上躺下了。近來他晚上總是睡不著,到了下午就犯困,四點時尤其困得厲害,倦意來襲,擋也擋不住,韓酌脫了外套就在床上和衣躺下了。等他一覺睡醒,外頭天已經(jīng)黑了,窗外吹進來的風里帶著涼意,韓酌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正打算起身去關(guān)窗,大敞的窗口卻跳進來個人。韓酌嚇了一跳,忙開了燈大聲問:“誰????”從外面進來的人踩著他的書桌跳到地上,拍拍裙子和上衣說:“老師,是我。”韓酌揉了揉眼睛,還沒能緩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問:“邵……邵同學,你……你干嗎??”邵榕沖他一陣擠眉弄眼,拉了書桌邊上的椅子大剌剌坐下,他一坐下,裙擺往上掀開,直接來了個大走`光,把白內(nèi)褲都露了出來。韓酌慌忙移開視線,低著頭穿拖鞋,問道:“你到底來干嗎的?你爬上四樓的?。俊?/br>邵榕哈哈笑,他從外套口袋里掏了個漢堡出來扔給韓酌,韓酌一陣手忙腳亂,沒能接住,漢堡掉到了地上。邵榕撇撇嘴,走過來替他撿起來,拍了拍包裝紙說:“給你,食堂沒開了,你該餓了吧?”韓酌沒接,可肚子不爭氣地叫喚起來,他瞅瞅邵榕,一咬牙還是拿了過去。“我來還你外套?!鄙坶庞謴牧硗庖粋?cè)的口袋里摸出包薯片,拆開了大吃起來。“???”韓酌坐在床上看他,他發(fā)現(xiàn)邵榕還是沒穿鞋,腳底很臟。他脫下拖鞋,踢了過去說,“你穿上?!?/br>邵榕連連搖頭:“我不喜歡穿鞋?!?/br>“那你喜歡穿裙子?”邵榕大笑:“這沒邏輯聯(lián)系啊,可別告訴我你是教數(shù)學的。”他說起話來一副自來熟的腔調(diào),韓酌差點忘了他是自己學生,忙清了清嗓子,道:“寒假沒回家?”“不愛回家。”邵榕坐著轉(zhuǎn)椅滑到了韓酌面前,一雙笑彎了的眼睛將韓酌全身掃了遍,“老師你干嗎一直打聽我的事?”“我要在你們班實習一個學期啊?!表n酌說,邵榕有些不高興了,應(yīng)了聲,扭頭嘆氣道:“還以為你喜歡我?!?/br>韓酌被漢堡噎到,咳得臉都漲紅了,邵榕拍著手,踢著腿笑,樣子嬌嗔又狂放。韓酌跳起來滿屋子找水喝,邵榕就坐在椅子上跟著他,貼著他說:“你別喜歡我啊,我不搞師生戀,要不你畢業(yè)了再來追求我,我或許會考慮考慮?!?/br>韓酌終于從背包里找到了瓶礦泉水,趕緊擰開來喝,幾口水下去終于是緩了過來,他氣喘吁吁看著邵榕,聲調(diào)不由自主都拔高了:“邵同學!你……注意點影響!大晚上的爬教師宿舍……你們宿管知道嗎?”邵榕吐吐舌頭,腳底在地上一蹬,往后滑開了說:“宿舍里多沒意思?!?/br>他拉開了韓酌書桌的抽屜,左翻右看,嘀咕道:“你這兒怎么沒指甲油?”“我這里怎么會有指甲油!”“那你替我去錢老師那兒借一瓶?!?/br>“我干嗎要給你借指甲油??”邵榕直直看著韓酌,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韓酌瞪大眼睛,邵榕就笑,他把裙子掀開了一個角,露出了點白內(nèi)褲的蕾絲花邊。韓酌急了,快步過去按住了邵榕的手,壓住他的裙角,看著他又有些結(jié)巴了:“你……你到底想干嗎?”“我就想找瓶指甲油,這樣吧,你就和錢老師說你有強迫癥,柜子蹭掉了點漆,你受不了,想把顏色補回去?!鄙坶趴粗n酌屋里的黑色衣柜,還給他出主意,想借口。韓酌問他:“你真是我們班的學生?”“錢老師會騙你?”韓酌的眉毛一高一低,不知在琢磨什么,邵榕看到后就說:“那我叫了啊?”“叫什么??”邵榕努努下巴,韓酌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正壓著邵榕的手,邵榕仰頭喊了句:“非禮??!實習老師性sao擾學生!”“你是男的!”“男的就不能被非禮了?我長得比好多女的都好看!”邵榕理直氣壯,韓酌額頭上青筋狂跳,伸手捂住邵榕的嘴,心里將他罵了個百八十遍,這還沒開始實習呢怎么就讓他遇到了這么個問題兒童!“好好好,我去!你別喊了啊!別喊了!”邵榕眨了下眼睛,眼珠烏黑,賊溜溜的。韓酌算是服了他了,一溜煙跑下樓找到了錢露,問她借了瓶指甲油,待他回到自己房間,邵榕已經(jīng)躺在了他床上晃蕩著小腿看他帶來的書了。“你別亂翻我東西?!表n酌走過去一把搶走書,塞給他一瓶指甲油。“怎么是紅色的?”“我說我屋里的紅柜子蹭掉了點顏色……”邵榕捂住嘴笑,他在地板上蹭了蹭腳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