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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地的血毀了要賠我裝修的錢,后來你哥到了我才知道原來是在喊他呢!”邵榕轉(zhuǎn)過頭輕聲問:“他怎么找來的?”“你不會自己問他呀!”玲玲雙手叉腰瞪邵榕,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玲玲轉(zhuǎn)頭看,道:“說曹cao,曹cao到,你們兄弟敘舊,我去吃午飯?!?/br>莊朽沖他點了點頭,道:“謝謝您照看邵榕了?!?/br>他客氣地讓人尷尬,玲玲干笑著應(yīng)下,回首對邵榕扮了個怪相,扭著腰走了出去。莊朽關(guān)上門,走到窗邊,點了根煙,邵榕伸手去拿玲玲留下的雜志看。他翻了兩頁,聽到莊朽問他:“那天晚上你打電話給我?”邵榕的手指點在雜志上,默默讀著。“那天我和周滿塵在一起,你也見過的,還在他的畫室給他留了一張你的大作。”邵榕抬了抬眼皮,莊朽在看外面,不冷不熱地繼續(xù)說:“我去洗澡了,電話他接的,他以為是sao擾電話,我知道不是。“我也好奇過,你走之后去了哪里,在過什么樣的生活,后來終于不再想了,你的電話就過來了……我沒接到,一開始還有點慶幸,結(jié)果那晚我做夢……”莊朽轉(zhuǎn)過頭看邵榕,笑了,“我夢到你跳到我身邊,從很白的地方跳出來,然后天就黑了。”邵榕咬著嘴唇,一聲不吭,他的沉默似乎在莊朽的預(yù)料之中,他欣然接受,又背向邵榕,道:“其實我本來想什么話也不和你說,就這么走到窗戶邊上,從窗口跳出去。“我死了,你會難過嗎?邵榕,你會難過嗎?我不想要你的眼淚,我就想問你,你會不會難過。”莊朽依舊沒有回頭,邵榕也依舊沒有說話,他的頭低得更低,鼻子都快戳到雜志上了。“你不會的?!鼻f朽的聲音仿佛從天邊傳來,“你不會讓自己不快樂?!?/br>邵榕用力揉眼睛,他流下眼淚,淚水把雜志打濕了。他聽到莊朽的腳步聲近了,趕緊伸手抹干凈臉,莊朽拍拍他的腦袋:“別一直哭了,你的朋友人不錯,處理完賠償?shù)氖虑槲揖蜁摺!?/br>“賠償?”邵榕抬頭看莊朽,“賠償什么?”“你捅傷了人,總該賠償別人的醫(yī)藥費吧。”“是他先動手,他不是好人,他還想搶玲玲姐的錢!那是玲玲姐存了很久的錢!”邵榕咄咄逼人,莊朽看著他道:“那他存這筆錢是為了什么?”邵榕已經(jīng)張開了嘴要反駁了,卻又語塞,嘟囔著說:“賠他錢便宜他了……”“我把你的皮膚藥帶來了,記得用?!鼻f朽說他要走了,他約了羅翱翔的家人碰面。邵榕抓住了他的手,莊朽看他,邵榕支吾起來,聲音很緊張:“能不能……能不能……等一等?!?/br>莊朽耐心地等待著,他在邵榕床邊坐下,邵榕似是有話要說,可他試了幾次都欲言而止,轉(zhuǎn)而渴求地看著莊朽,好似在期待他說些什么替自己發(fā)出心聲。莊朽抽煙,怔怔望向遠處:“你聽過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嗎?一個農(nóng)夫在路上看到一條凍僵了的蛇,覺得它很可憐,救了它,把它放進自己的衣服里溫暖它,蛇慢慢恢復(fù)了力氣……它咬死了那個農(nóng)夫?!?/br>他抽出被邵榕握住的手,給了他一個擁抱,摸摸他的頭發(fā),像兄長般鼓勵他:“加油吧,好好生活?!?/br>接著他松開了這個擁抱,垂下眼睛,無力地低語:“我們都重新開始吧,放過我吧……”邵榕在莊朽耳邊尖叫起來,莊朽捂住他的嘴,嘴唇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線,邵榕忿恨地瞪他,眼圈發(fā)紅,仿佛隨時都能泣血。他在床上掙扎,莊朽按下床頭的電鈴,護士很快趕到,莊朽幫著兩個護士按住邵榕,邵榕發(fā)出毫無意義的叫聲,他伸長了脖子,繃緊身體,額頭上青筋都凸了出來,一個醫(yī)生過來給他打了鎮(zhèn)靜劑,他才翻著白眼躺倒在了床上。玲玲從外面探進來個腦袋,小聲問:“怎么了?”莊朽走到外面,對玲玲說:“沒什么,他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玲玲愧疚地說:“真的對不起他,我沒想到姓羅的會找他的麻煩。”莊朽整理衣服,重新露出了那個客套的微笑:“不必太自責,邵榕也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他說著就掏出了錢包,玲玲看到,表情驟然嫌惡,說道:“不用給我錢,你有錢不如給邵榕報個學校,讓他學想學的東西去。”莊朽還是笑,收起了錢包連連點頭。玲玲清了清嗓子,說:“咳,你們的家務(wù)事我這種外人多什么嘴?!?/br>莊朽道:“千萬別這么說,以后還望您多照看著邵榕了。”“?。磕闶裁匆馑??你不是要帶他回家的??”“我見完羅先生的家人,處理完這件事就會走,我不是來帶邵榕回家的。”莊朽要和玲玲握手,玲玲愣住了,匪夷所思地上下打量他,不禁說:“你……就把這么留在我那里?我那間又破又小的酒吧?然后給推他下樓害他滿身傷疤的人出國讀書??你和邵榕到底是親近還是不親近?”莊朽的笑好似粘在了臉上,變得僵硬,不自然,他道:“我沒有辦法帶他回去?!?/br>玲玲更不理解了,他皺起眉,轉(zhuǎn)身走進了邵榕的病房。那病房的門打開了一瞬,莊朽趁著這一瞬最后看了眼邵榕,他在沉睡,陽光照著他,微風吹動他的頭發(fā),他看上去很柔軟。莊朽迅速轉(zhuǎn)過身,快步離開了。?邵榕在凌晨時醒了過來,他起先被坐在他床前的一個陌生男人嚇了一跳,才想按電鈴叫人,那人走近過來,邵榕看清他的臉,驚嚇轉(zhuǎn)成了滿腔驚喜,他笑著指著男人喊道:“韓老師!”男人牽動嘴角,他拿下鴨舌帽,抓了抓頭發(fā),不太好意思地看著邵榕說:“嚇著你了吧……”邵榕搖頭:“你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你怎么找過來的??”韓酌道:“我在新聞里看到你了?!?/br>“????我上電視了??”邵榕臉上一喜,可隨即又耷拉下眼角泄氣地說,“可我現(xiàn)在很丑誒,電視上拍出來得難看死了吧?!?/br>韓酌道:“不是不是,也不算是電視上看到……”他給邵榕遞了張名片,說,“我現(xiàn)在在電視臺當編導(dǎo),在臺里的新聞里看到你的,播出的時候肯定會打馬賽克的?!?/br>“什么新聞????”邵榕拿著他的名片反復(fù)看,“編導(dǎo)都干些什么?。靠旌臀艺f說!”韓酌始終不敢正視邵榕,說道:“是說你刺傷了個男的的新聞……”邵榕哈哈笑:“哎呀那件事?。 ?/br>“你還笑得出來……”韓酌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邵榕突然對他擺出了個拍照的姿勢,嘴里發(fā)出卡擦一聲,道:“別動!保持這個表情!剛才還覺得有點陌生,現(xiàn)在看到你這個表情我就覺得又看到以前那個韓老師啦!哈哈,你以前就老對我做這個表情?!?/br>韓酌嘖了聲,嫌起了邵榕:“凈胡說八道?!?/br>“對對,還有胡說八道,你總說我胡說八道。”韓酌笑了,邵榕對他扮鬼臉,韓酌嘆了聲,道:“我沒想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