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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面前展現(xiàn)裸體,但泡沫多少有點遮擋的效果,況且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太高估霍顯的情商,于是道:「直接給我就好?!?/br>說著,他打開了門。霍顯拿著一疊衣物,里頭還包括浴巾與面巾。江洋伸手去接時,腳踏在門檻上,一不小心滑了一下,登時往前撲去。霍顯站在門口,猝不及防,來不及閃躲,兩人便一起倒在地上,因為跌倒的方向,霍顯被迫承受了兩人的重量。江洋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身下的男人皺緊眉頭,瞪著他的目光顯然十分憤怒,他發(fā)覺自己正壓在霍顯身上,有點尷尬,連忙拿了換洗衣物逃回浴室,只匆匆留下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接著立刻關(guān)上門。回到密閉空間里,江洋終于松了口氣。幸好剛才霍顯已經(jīng)穿上了衣物,要不然彼此渾身赤裸的倒在一起,那未免也太驚悚了。江洋將身體沖洗干凈,這時才有心思查看替換的衣物。只是簡單的T-shirt與棉質(zhì)長褲,衣服顯然是霍顯的尺寸,對他來說太大了,不僅脖頸鎖骨都露出來,四角內(nèi)褲與長褲也是松松垮垮的。這些衣物都是半舊的,多半是霍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霍顯比他高了一截,骨架也比他大,尺寸上自然有明顯差異,但江洋也沒有別的選擇。他只得將褲管卷起來,卷到一半,抬頭看見鏡子才發(fā)覺,自己這副模樣,簡直像是那些穿著男友寬松衣物的女孩子。不合時宜的聯(lián)想讓他有點坐立難安,但事到如今又不能不穿,江洋匆匆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后,不再思索。他離開浴室后,發(fā)覺霍顯這時又換了一套衣物,上一套大概是因為剛才的意外而沾到泡沫,不得不換掉。想起那場意外,江洋不禁有點心虛。霍顯遠遠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江洋走到床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從床的另一側(cè)上來,靠在床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種氣氛很古怪。過了幾秒,江洋忽然想起來,一般在電視劇里看到兩個人靠著床頭坐著時,通常不是事前就是事后的情景,關(guān)系也多半是夫妻或情侶,頗有幾分難以表述的曖昧意味。但這想法實在太荒唐了,他很快就拋到腦后。從小到大,他很少與人同床共枕,記憶里只剩下上幼稚園時偶爾與沈蕪一起入睡的情景;后來他長大了,擁有自己的房間,就幾乎不曾再與其他人同睡。江洋不太自在,霍顯自然也是如此,兩人對看一眼,又同時望了時鐘一眼,霍顯終于開口道:「我關(guān)燈了。」他應(yīng)了一聲,調(diào)整好平躺的姿勢,就不再動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十分鐘,身旁那人的呼吸聲漸趨平穩(wěn),顯然是睡著了;江洋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睡著,一時之間有點吃驚。他翻來覆去,努力醞釀睡意,但思維卻依舊清醒。大概是不習(xí)慣這個地方,所以很難放下所有戒備,即便疲倦也很難順利入睡;江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依然沒有分毫睡意。就在他再次翻身,覺得自己可能要熬夜到早上時,身旁響起了不耐煩又模糊的聲音。「你怎么還不睡?」「睡不著?!顾乱庾R道,察覺自己調(diào)整睡姿時恐怕打擾到對方了。霍顯明顯不太清醒,竟然道:「閉上眼睛,數(shù)羊數(shù)到一百。要是再睡不著,隔壁視聽室里有酒,你可以隨便喝?!?/br>說完,霍顯就沒有再理會他了。即使得到了建議,江洋卻沒有行動,倒不是說他懷疑酒精的作用,不過他此前喝過幾次含酒精的飲料,就算只是一杯的量,都會讓他隔天清醒時頭痛,所以他并不打算接納這個建議。江洋躺在一片黑暗中,身旁還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那聲音平緩悠長,他漸漸放松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沉沉睡去。翌日早晨,江洋是被一種古怪的感覺喚醒的。好像有人在摸他……是夢嗎?除此之外,他還感覺到呼吸困難,似乎有什么東西壓制著他,令他感到不適。江洋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只見霍顯壓在他身上,一只手從寬松的衣擺下緣探入,停留在他的胸前,正有意無意地揉捏他的胸膛與乳首。霍顯的臉就在不遠處,江洋望去,才發(fā)覺對方閉著雙眼,似乎還未清醒。與此同時,撫摸的動作卻愈發(fā)頻繁,霍顯甚至用身軀輕輕蹭他,江洋感覺到有什么硬物擦過自己的腿根,一瞬間就被嚇得清醒過來。「霍顯!喂!」他連忙提高音量叫道。「別急?!鼓腥藚s懶洋洋道,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仿佛一半的神智仍沉浸于肢體接觸,另一半神智則還在沉睡中。「別壓在我身上!」江洋試圖推開對方。霍顯「唔」了一聲,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你……下面那是什么?」話音方落,一只手往下探去,攫住了隔著一層棉質(zhì)布料仍無法忽略的東西;江洋漲紅了臉,而對方這時也終于睜開了雙眼。「你……」霍顯有一瞬間仿佛是在辨認他是誰,隨即驚愕地提高了音量,「你在做什么!」「別搶我的臺詞。」江洋冷冷道,「你可以先確認一下自己的手放在什么地方。」說實話,被這樣握著很難受,他畢竟還是青少年,有晨起的生理反應(yīng)很正常,要不是霍顯睡昏頭,不知道將他當成了什么人,現(xiàn)在也不會演變成這種尷尬的場面。霍顯像是捧著什么燙手山芋一般,連忙松手,臉上閃過一絲嫌惡與難以置信。江洋將被撩起的T-shirt下擺拉下,一語不發(fā)。說實話,剛才霍顯在揉弄他的身體時,他沒有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因為剛從睡夢里清醒,感覺遲鈍麻木;等到過了一會,他完全清醒,感覺就十分明顯了,被揉過的乳首微微腫脹,他只得竭力忽略那種怪異的感受。幾秒后,對方開口道:「這不能都歸咎于我?!?/br>江洋氣得笑了,「難道是我抓著你的手來摸我自己?」「你先看看你自己躺在什么地方?!够麸@的語氣恢復(fù)了鎮(zhèn)定。江洋微怔,坐起身一看,才明白對方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昨晚他們兩人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有共識,床上的空間一人一半,中間是分隔線,誰也不能越界。然而江洋現(xiàn)在卻是躺在整張床的正中間,四肢舒展,而霍顯被他擠到床沿,只能勉強維持側(cè)躺的姿勢,有一半身體壓在他身上。要不是霍顯睡的那一側(cè)與墻壁接壤,只怕這時早就被江洋擠得摔下床了。江洋面紅耳赤,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么。這時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