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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br>李竟傲因為夏木的態(tài)度而氣惱,直接甩了門就走了。夏木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呆呆地發(fā)愣,突然他覺得身上一陣涼意,就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胳膊然后蜷縮在了沙發(fā)上。而另一邊,李竟傲走進了狹小的審問室,看見陸澤銘坐在昏暗的燈光前神色很平靜。“三哥,我去找夏木了?!标憹摄懧牭竭@句話之后抬起頭來看向李竟傲,語氣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你說了什么?”“全都說了。”“那么……他怎么說?”“他……好像不愿意……”李竟傲的語氣略顯僵硬。陸澤銘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這正是他不愿意急著告訴夏木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夏木的心性,他知道夏木不能原諒,陸澤銘看了看面前臉色僵硬的李竟傲,慢慢說著,“傲子,沒關(guān)系的,不管一個星期之后夏木是不是愿意為我說話,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我都會忍受,因為,這是我欠他的。但是,我還是愿意相信他,因為,我愛他?!?/br>☆、第三十七章夏木已經(jīng)回了a市,原本就是要打算回學校繼續(xù)上課的,因為這次回家的事情,夏木已經(jīng)落下了不少的課,這和夏木一貫的學習為上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背道而馳的,但是現(xiàn)在陸澤銘因為四年前的事情已經(jīng)被軍部扣押了,家里只剩了他和果果兩個人,夏木顯然不能放任果果一個人在家里,夏木顯然是回不了學校了,所以他就找出書來在家里復習。自從昨天李竟傲來過之后,夏木就一直沒能從這件事里走出來,整整煩躁了一天,終于拿起書本看了兩頁心里才平靜下來。其實夏木所謂的不甘全是因為他自小就在困苦中生活,習慣了一個人堅持,所以也就分外看重努力之后的結(jié)果。但是他努力生活的結(jié)果卻被四年前的意外完全打破,被陸澤銘強上之后生下了果果,夏木在那一刻是怨恨的,而當夏木終于愿意放過自己承認它也許只是一場一夜情,只是一個意外的時候,李竟傲卻在現(xiàn)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策劃好的,并不是一場意外。他這等于就是告訴夏木,你不管怎么努力地生活到最后還是比不上人家勾勾手指就徹底改變了你的命運。夏木不想仇富,也不想去嫉妒像陸澤銘和李竟傲這種天生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他在意的是,為什么明明命運就已經(jīng)這么不公平了,自己想要憑著自己的努力生活下來,卻為什么還是要有人這么殘忍地去打碎它,黃粱一夢之后,就只給自己剩下一堆可笑的殘跡。夏木不管以前曾經(jīng)處在哪個低谷中,都從來不信命,但是這一次,夏木信了。軍部的審問室的門被打開了,軍部的工作人員很恭敬地說了一聲“您請進?!标懤蠣斪泳瓦~著四方步進來了。“我……單獨和澤銘說兩句?”陸老爺子回頭一看自己身后跟著的小年輕。“那是自然?!鄙砗蟮哪贻p男人笑得點頭哈腰的,心里想著雖然這陸澤銘現(xiàn)在是被問職調(diào)查了,但是陸老爺子那是開國功勛,雖然現(xiàn)在不問政了,但是威信和人脈總還是在的,這件事最后上級怎么判,這還真不好說,所以自己還是得小心做事,誰也不能得罪。年輕男人出了審問室搖了搖頭,唉,這種事情還真是不好說啊,前一天還是人上人呢,說不定下一秒就直接變階下囚了。“爺爺,您來了?!标憹摄憣χ懤蠣斪觾A了傾身,陸老爺子哼了一聲沒搭理自家孫子就坐在旁邊的座位上了,陸澤銘沒在意陸老爺子的反應(yīng),還是站在一邊,陸家的規(guī)矩,長輩沒說坐,小輩絕對是得站著的,陸澤銘站在一邊看著陸老爺子沉著臉不說話,他就也沉默著等著爺爺先發(fā)話。“齊易天被放出來了。”陸老爺子和陸澤銘說話的風格完全一樣,簡明又直接。“我知道?!标憹摄懩樕鼗卮鹬约籂敔?。“你知道?你知道還在這里坐以待斃?”陸老爺子一聽陸澤銘這話就有點不高興了,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可不像自己的孫子。陸老爺子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站得筆直的陸澤銘,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復雜,陸老爺子沉默了一會,然后意味深長地說:“你是想……順便把齊天易背后的人揪出來?”陸澤銘點了點頭,可是陸老爺子簡直就要被自己孫子這個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給氣出心臟病來了,不管說什么都是這樣萬年不變的表情,甚至現(xiàn)在事情都已經(jīng)要到了火燒眉毛的境地了,雖然不至于有殺身之禍,但是一個處理不好,陸澤銘這些年的努力怕是就要付之東流了,陸澤銘是自己寄托了最多希望的下一輩,自己絕對不能看著他被齊易天拖下馬,可是這小子他居然還能這么淡定地坐在審問室告訴自己他要耐著性子等下去。但是陸澤銘做事從來是說一不二的,做事也很有能力和手腕,可是陸老爺子還是忍不住要提醒他,“對方可能是個大人物,萬事小心。”陸澤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陸老爺子該說的話都說了,就要起身準備回去了,誰知道他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下來,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孫子,不忘說一句,“你一直藏著掖著怕我知道的小男孩,現(xiàn)在怎么連來看你一眼都不肯呢?”陸老爺子看見自家孫子本來的臉色還很平靜,但他一提到這件事陸澤銘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陸老爺子看著他的反應(yīng)搖了搖頭就繼續(xù)往外走了。審問室的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陸澤銘臉上的神情難得變得有點落寞,他的手放在防盜門上,冰涼冰涼的,他嘴里呢喃著說,“木木……”果果看見夏木坐在自己旁邊手里捧著一本書就知道他家夏木在學習呢,就很乖地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地板上鋪著的厚厚地毯上,然后開始搭積木。平日里夏木學習時總是專心致志,刮風下雨都不能打擾到他,但是今天夏木卻異常反常,他捧著書看了半天了,卻感覺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夏木嘆了口氣剛把書放下,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夏木接起來,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你好,是夏木吧?!?/br>夏木有點疑惑,但是還是回答了對方,“我是……你是哪位?”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上去很輕快,“我是陸澤銘的未婚妻錢佳?!?/br>夏木的神經(jīng)在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的時候瞬間緊張了起來,他緊緊握住了手機,“在哪見?”……雖然之前夏木就見過錢佳,但是女人總是善變的,尤其是像錢佳這種家境優(yōu)越什么都不缺的女人,更是有善變的資本,本來夏木還在擔心自己認不出錢佳來,但是夏木剛買進和錢佳約好的見面地點,就有服務(wù)生迎了上來,很有禮貌地問:“是夏木先生吧,錢佳小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