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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說你臨考壓力大,心情不好?!?/br>“他信?”“過幾天就好?!庇敉┙拥?。“我……”“沒事,有我在。”幽安沒有說話,他低下頭拿起桌上的筆,正要往卷子上寫。郁桐按住,“我來吧。”“不,每次都你來,搞得我好像什么也不會?!?/br>聞言,郁桐頓了一下,他半強迫地扯過卷子,“你讓我有機會疼疼你。”“……”幽安看向郁桐,郁桐擺擺手,“你別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吻你?!?/br>幽安收回視線,“解題思路跟我說說,別像上次那樣,你又被罵了?!?/br>“同甘共苦?!?/br>“你最近嘴怎么那么甜?”“不好嗎?”幽安靜了幾秒,他輕聲:“我很開心?!?/br>“我也是?!?/br>[二十四]之前幽安怕被郁桐發(fā)現(xiàn)人格的不同,都不來上晚自習(xí),現(xiàn)在倒不用顧忌,班級里也有郁桐打掩護,現(xiàn)在他基本全天在學(xué)校。一有時間,郁桐就幫幽安補基礎(chǔ)知識點,雖然要考高分有點難,但基礎(chǔ)分?jǐn)?shù)拿到,達(dá)到藝術(shù)生的分?jǐn)?shù)線不算太難。晚自習(xí)后,兩人多留了半小時,郁桐給幽安講完了物理重力這部分,才離開教室。出了校門,幽安正要打車回去,就被郁桐拉住,“今晚去我家吧?!?/br>“好,不過明天我要先走?!?/br>“嗯,到時候叫你?!?/br>介于幽安在線時間變長,林青言出現(xiàn)的幾率不像以前那么穩(wěn)定,避免到時候說不清楚,幽安在郁桐家總是天剛亮就走。時間已經(jīng)很晚,路上行人不多。郁桐牽上幽安的手,兩個人走在昏黃的街道上,清涼的夜風(fēng)迎面吹來,不若白天那么炎熱。剛來到巷口正要轉(zhuǎn)進,就見有幾個人站在路邊的樹下,郁桐看清為首的那人,他放開幽安的手,站到他前面。幽安也望見那群人,他跟在郁桐身后,手伸進褲袋里,握住了什么東西。“郁桐?!庇舴鍞r住路。郁桐停住腳步,“你又來做什么?”郁峰哀求道:“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求你給我點錢……如果還不了錢,他們就要砍掉我的手?!?/br>郁桐沒有什么感情地說:“即使砍了,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郁峰震驚,“你……你要見死不救嗎?”“你的死活,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和左萍,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就跟你賠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有錢,錢都給我媽治病了?!?/br>“你肯定還有?!?/br>“沒有?!?/br>“那么多錢,肯定還有剩,求求你,求求你給我……”郁桐看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無賴,心里沒有任何感覺,他想到當(dāng)年的家暴,想到左萍臥病時的絕望,又想到左萍的去世。當(dāng)時他求助于這人,如果能有一絲的回應(yīng),那么郁桐都不會像今天這么冷漠。幽安在郁峰出現(xiàn)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腦海里閃現(xiàn)出一些紛雜的畫面,破碎又凌亂。他的太陽xue直跳,疼得仿佛要爆裂開。然后,好像有把刀將那些畫面劃開一個口,他跳了進去。場景仿佛回到那天晚上,他在他mama的衣柜里,他不知道怎么進去的,四周黑暗狹窄,鼻間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霉味。他在黑暗中害怕極了,想要推開衣柜的門。突然一聲巨響嚇得他松了手,接著是女人的尖叫聲。明亮的光從衣柜縫隙間透進來,他趴在那朝外看去。有個陌生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家臥室,mama被他壓在床上動彈不得。頭發(fā)被往后拽住,露出了脖子,上面架著一把刀。他捂住嘴,以防自己叫出聲,眼睛死死盯著外面。那個男人說:“徐莉,跟了我吧,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br>“請你出去!”“我是真的愛你,不想逼迫你。”“請你出去!”他mama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聲音尖銳而顫抖,淚水滑下了她美麗的臉。僵持了一會,那男人終于放開他mama,臉上的笑容在燈光下猙獰恐怖,“你等著,到時候我要你跪著求我?!?/br>隨后,場景一轉(zhuǎn),來到一場酒會上,一群人喝酒唱歌,好不吵鬧。他看到那個男人來找他哥哥,在混亂的光影中,那個男人把一片粉色的圓塊趁著半醉的哥哥沒留意,扔進了哥哥的酒瓶里,那塊圓片冒起氣泡,很快和酒融為一體。他就那么看著他的哥哥將那瓶酒一飲而盡,那張帶笑的面容漸漸和眼前這個男人融合,臉雖然老了不少,但這分明是……幽安向后退了一步,身體不由晃了晃,他掏出褲袋里藏著的折疊軍刀。彈開后,他推開郁桐,朝著郁峰刺了過去。饒是郁峰反應(yīng)快,肩膀也被劃開一個口,立馬鮮血淋漓。眾人都嚇了一跳,郁桐連忙抱住還想繼續(xù)刺的人,大叫道:“幽安!”幽安顫抖著垂下手,他死死盯著郁峰,目光鋒銳可怕。郁峰被嚇到了,他萬萬沒想到剛才差點小命不保,他使眼色給其他人,可以行動了。不料,巷口傳來一陣嬉笑聲,一群喝完酒的年輕人說著胡話,正朝著他們走過來,這下完全不能輕舉妄動了。“你給我等著!”郁峰落下這句話,捂著傷口,帶著其他人走了。郁桐放開幽安,他拿走幽安手上的刀。待那群小年輕走后,他看著幽安失神的樣子,擔(dān)憂道:“幽安,你沒事吧?”過了一會,幽安的眼珠子慢慢轉(zhuǎn)過來,他看著郁桐,輕聲問:“那個男人是誰?”“他……是我的生父。”郁桐咬了咬嘴唇,“因為長時間的家暴,在我五歲那年,我媽跟他離婚了?!?/br>“他是……你的父親?”“血緣上是?!庇敉╊D了頓,“不過,他現(xiàn)在和我毫無關(guān)系?!?/br>那個人竟然是郁桐的父親,那個讓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zhǔn)拙谷皇恰矚g的人的父親。幽安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他覺得自己仿佛被粉碎機碾過,身心都絞成了碎片。郁桐看著幽安一臉痛苦,他抓住對方的肩膀,“幽安,到底怎么回事?”“你別碰我!”幽安激動地?fù)]開郁桐的手,連退好幾步,“別碰我……”郁桐才不管幽安的呵斥,上前緊緊抱住他。很快郁桐察覺到幽安是見到郁峰才這樣,他大膽猜道:“是不是因為……郁峰?”幽安瞬間僵住身體,郁桐看著那雙淺棕眼眸,低聲道:“告訴我,他做過什么?”幽安看著郁桐那雙清亮沉靜的眼中盛滿著擔(dān)憂,他一時語塞,“我……”這是郁桐,疼他愛他的郁桐,和那個男人只有血緣關(guān)系,他們不一樣。“郁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