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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著跑著,他發(fā)現(xiàn)有東西一直在拽他的腳。低下頭,就看見一只只蒼白僵硬的手,每一只手的下面都是他哥哥的臉。他掙扎著,大叫著,想要擺脫這些恐怖的手,卻被那些手拖拽著拉入冰冷的水中,冰冷刺骨的水灌進了鼻腔,令他窒息疼痛。他大睜著眼,視線中哥哥蒼白的臉出現(xiàn),雪色的嘴巴張了張,他看懂了意思——來陪我們。他奮力向上看去,那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全身已經(jīng)被凍得沒有知覺,他放棄了掙扎,緩緩下沉。就在他要沉入無盡黑暗的時候,有雙手破冰而入,將他拉出冰冷的水中。接著,他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個人不斷撫摸著他。他看到了溫暖的金光包圍著他,一抹光輕輕落到他唇上,驅(qū)散了他全身的寒冷。他緩緩閉上眼,細(xì)碎的淚水留下眼角。窗外的天空是深藍色,清涼的微風(fēng)透過紗簾緩緩浸染著安靜的室內(nèi)。幽安已經(jīng)醒了,他看著被風(fēng)拂動的簾子,沒有動作。良久,他抬起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回想著夢中那溫柔的一吻,還有暖和的懷抱。……是你嗎?第二天,幽安買了最早的一趟班車回去。坐在班車上,他的內(nèi)心迫切想要見到郁桐。他覺得不該對郁桐再有所隱瞞,他應(yīng)該告訴他的身世,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他相信,郁桐會接受他的全部。[二十六]幽安回到他的另一個住所。之前的房子沒了,王昕讓他住到林家名下的一棟別墅。別墅在城東,離郁桐家很近。三層別墅,裝修精美,還有個小型后花園。平時郁桐就睡在一樓,甚少去二三樓。花園里種植著大片耐干旱的藤蘿,他偶爾才會澆澆水。剛到家,幽安就洗澡換洗衣服。等一切弄好,準(zhǔn)備出門去找郁桐時,他又猶豫了。坐在沙發(fā)上,幽安看著手機。郁桐發(fā)給他什么時候回來的短信還沒回復(fù),對方的未接電話也有十幾個。這個時候,幽安的決心又動搖了。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如果說了,他不接受怎么辦?他不接受還離開他了,又該怎么辦?想到這點,幽安站起身,不安地在房間里走動。他不自覺地抬起手,咬著指間的皮rou,微皺的眉頭,透出了滿滿的焦慮和煩躁。他害怕,真的很害怕……忽然,他停住腳步,眼中染上一絲冷漠的狂熱。即使郁桐不接受,他也不會放過郁桐。就算他要離開,他也會將他鎖住,關(guān)起來。對,他不會放過郁桐。他是我的,就永遠(yuǎn)是我的,誰也奪不走。想通這層,幽安匆匆出門了。天邊的光暗沉下來,隱隱有暴雨將要來臨。幽安沒有去學(xué)校找郁桐,他來到郁桐家附近,打算在路口等他回來。等見到他,就把一切都告訴他。幽安思考著,該從哪部分開始說,從他mama去世那里?不……這樣開場太過血腥,不適合。從他哥哥染上毒癮那里,這個也不行……印象不好。郁桐會不會覺得他有毒癮,不行,這樣不行……突然手機響了,打算了他的思路。幽安拿出手機一看,是王昕。他接起,電話里傳來王昕有幾分凝重的語氣。“林少爺?!?/br>“嗯?!?/br>“必須跟您匯報一件事,徐醫(yī)生擅自把您的所有事情都跟郁桐說了。”幽安心里一震,腦子里直接一片空白。半天他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手腳已經(jīng)變得冰冷,如墜冰窖,他一直沒有說話。“林少爺?”“……我,我知道了?!?/br>“這件事,她不是……”沒聽王昕說完,幽安就把電話掛了。王昕接著又打過來,他按掉。對方大概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再打了。幽安緊緊握著手機,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他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暴怒,站起身狠狠就把手機摔到地上。機身砸到堅硬的石面,立刻屏幕粉碎。接著,他又沖過去,撿起手機繼續(xù)砸,一次又一次,直到手機完全報廢。天上在幾個雷電后,狂風(fēng)暴雨傾盆而下,幽安不躲不避地站著,大雨很快淋濕了他。他站在雨中劇烈喘息著,雙眼通紅。他抬手捂住嘴,過激的情緒引起他胃部痙攣,幾欲作嘔。幽安在雨中平復(fù)著自己的心緒,他走到欄桿邊,看著道路盡頭的轉(zhuǎn)角。很久,都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最終他抓著欄桿,緩緩滑坐到地上。高考倒計時已經(jīng)進入了個位數(shù),之后的這段時間就是自由復(fù)習(xí)。班級里已經(jīng)有人陸續(xù)搬書,原本每個課桌上滿當(dāng)?shù)臅懔闵⑸⒌販p少,教室里一下子空了許多。每次進門,看著有些空蕩的教室,心里不免有幾分惆悵。郁桐看了一眼手機里的短信,最后一條和幽安的短信停留在昨天晚上,之后對方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說來,也就短短兩天,他覺得時間過去已經(jīng)很久。下午的時候,又下起大雨。郁桐已經(jīng)習(xí)慣性帶傘,收拾好課桌,他離開教室。走到校門口,他遇到了副班長寧敬,還沒開口,對方就主動叫他,“班長,我們順路,一起回去吧?!?/br>郁桐走過去,將寧敬帶到傘下,驚訝道:“竟然順路?我從來不知道。”寧敬笑了笑,“那是因為你來得早,我起得晚,而且晚上我也比你先走。”“原來是這樣。”兩個人走在傘下,一路過來,有認(rèn)識的人經(jīng)過他們就瞎起哄。寧敬低著頭,郁桐以免對方尷尬,主動找話題,聊起了最近考試的成績和復(fù)習(xí)內(nèi)容,還猜測哪些知識點被考的幾率比較大。說著說著,就到郁桐家附近的階梯路口,寧敬道:“班長,到你家了?!?/br>“是的?!庇敉氵f給寧敬,“雨還大,你拿著傘別淋濕了?!?/br>“你呢?”“我回家就幾步路,沒事?!?/br>“但是……”“拿著吧?!庇敉┑氖志S持著遞傘的姿勢。寧敬沒有接,而是低下頭,長時間沒有說話。郁桐覺得奇怪,“你怎么了?”“班長,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但是我不知道怎么開口,怕你拒絕,所以長久以來都悶在心里?!?/br>郁桐愣住了,隱隱知道是什么事。“現(xiàn)在快畢業(yè)了,我不想留下遺憾。其實在入學(xué)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br>郁桐望著眼前這個清秀的女孩,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現(xiàn)在一切都有跡可循了。“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是林青言對不對?”郁桐沒有說話,是默認(rèn)的態(tài)度。“別人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但是我關(guān)注你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雖然你掩飾得很好,但從你的神態(tài)語氣上我還是看出來了?!?/br>郁桐嘆了口氣,“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