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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買一些巧克力?!?/br>“???”寧子悠想起蕭檉不喜歡他跟別人走得近,懷疑他診斷有問題,問道:“你摸摸他的頭,很燙,低血糖還會發(fā)熱?”蕭檉一個眼刀射過去,寧子悠不由縮了縮脖子。“我是醫(yī)生,還是你是醫(yī)生?”“我去……”寧子悠弱弱地說完,垂下頭,轉(zhuǎn)身很沒志氣的跑去買巧克力去了。方致收回手,看他對寧子悠頤指氣使,強撐著坐起來,就要追上寧子悠一道出去,才不受這鳥氣。蕭檉也不攔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轉(zhuǎn)身坐回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你應(yīng)該剛成年不久?”“……”方致腳還沒沾地,聽到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眉心跳了跳,不動聲色的看向他。蕭檉在他的注視下,人類的耳朵慢慢隱去,從頭兩側(cè)慢慢變出兩只黑色的貓耳。方致再鎮(zhèn)定也被他這個舉動給弄得瞪圓了眼睛,猶疑不定的說了句:“英……俊?”蕭檉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說了句:“你果然也是。”方致因為看到同類,而且這個同類還是自己一開始猜測過的,內(nèi)心激動,但面上還是恢復(fù)了鎮(zhèn)定,看對方不慌不忙的樣子,道:“所以……我不是低血糖?”蕭檉臉上平靜,不緊不慢道:“發(fā)情期前的正常反應(yīng)?!?/br>“……”發(fā)……情……期?蕭檉:“看來你并不了解,沒有同類告訴你,發(fā)情期會怎么樣嗎?”“我一直一個人,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同類?!狈街氯嗔巳喟l(fā)暈的腦袋道。蕭檉手里拿著筆,轉(zhuǎn)了轉(zhuǎn),答非所問道:“那你有心儀的配偶嗎?”“干什么?”“交配可以緩解你這種情況?!?/br>“!”“需要這么驚訝嗎?有心儀的配偶,就去求歡,然后怎么樣不用我跟你詳細(xì)說說吧?這樣之后你的癥狀就會緩解?!?/br>“等等,配偶是指……”“母貓?!?/br>方致的三觀被震碎了,難以接受的繼續(xù)問道。“必須得是母的嗎?”蕭檉露出個玩味的笑,說:“公的也可以。”方致面部充血,隱隱有爆血管的趨勢:“必須……得是貓嗎?”“女人也可以?!?/br>方致松了口氣的同時,不死心的又問了句:“必須得這樣?沒別的辦法?”“想要快速緩解你現(xiàn)在癥狀的方法,只有這個?!?/br>“那慢速呢……”“準(zhǔn)備足量可以覆蓋全身的冰塊,幾支鎮(zhèn)定劑,現(xiàn)在你的癥狀還只是個開始,能夠控制住理智,等到發(fā)情期的最后幾天,你可能會神志不清,做出點違反人類接受度的行為?!?/br>“比如……”“誰知道呢,裸奔或者在欲望的支配下從而向他人求歡?”“只要熬過去,就不用找貓或者找人求歡了?”蕭檉:“今年熬過去了,明年的發(fā)情期在向你招手?!?/br>方致從撐著腦袋的姿勢慢慢捂住臉,痛苦的呻吟了幾下,當(dāng)貓人要不要活得如此復(fù)雜如此原始?“謝謝同類關(guān)于發(fā)情期的指導(dǎo),等我挺過來后,會送面錦旗給你?!狈街抡\懇的感謝來自同類的“友好”。蕭檉呵呵道:“謝寧子悠就可以了。”誰叫他喜歡你這個……朋友呢?所以是愛屋及烏?方致透過手指縫看到蕭檉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不嫉妒”,抽抽嘴角。果然是嫉妒嗎?為什么覺得很喜感呢23333☆、第66章遭遇了這樣的晴天霹靂,方致也無心請這倆吃午飯了,對跑回來拿著巧克力氣踹吁吁的寧子悠打了個招呼,拿過巧克力匆匆離去。如果不是看方致的臉色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不正常的紅色,寧子悠都想跟上去送他回去了,看方致拒絕之意明顯,又恢復(fù)到正常的狀態(tài),便也沒有強求,不過,他還是細(xì)心的把方致送到了樓下,回來后問蕭檉:“我怎么感覺,他是被你嚇跑的?”蕭檉雙手交握在一起,斜睨他一眼,呵道:“我很可怕?”雖然方致的確是被“嚇”走的。寧子悠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忙補救道:“不,我說的是,醫(yī)生對病人來說,有點可怕的可怕,不是你本人很可怕的意思?!?/br>“……”“……”請讓我咬舌自盡。沒有補救成功,反倒雪上加霜的寧子悠不由給自己點了個蠟,左顧右盼,不見對方有反應(yīng),緊張地沖蕭檉嘿嘿笑了下,表情尷尬不已。方致拿著蕭檉開的醫(yī)藥單子去大廳的藥房買了需要用的鎮(zhèn)定劑,順帶買了劑量比較輕微的麻醉劑,以備不時之需,想想裸奔什么的,方致就頭皮發(fā)麻。剛從醫(yī)院出來,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屏幕,是杜成淵。看到杜成淵的名字,方致凌亂的身心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接通之后,原來是杜成淵來市區(qū)辦事,這會兒忙完了,問他還在不在市中心,可以一起用餐,再一起回去。方致說了地址后,在路邊的站牌處等杜成淵過來。大概十分鐘后,杜成淵的車停在了方致的面前。方致徑自打開副駕駛,坐進(jìn)去,扣上安全帶,動作行云流水,顯得有點急切。杜成淵看了方致一眼,啟動汽車離開,然后抽出紙巾,遞給方致。“你出了很多汗?!?/br>方致坐在杜成淵的車內(nèi)后,慢慢恢復(fù)了平靜,默默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著額頭滲出的汗,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等你的時候無聊,做了點小運動?!?/br>“……”杜成淵看方致不準(zhǔn)備說,便沒有追問。一起在外面吃過飯,兩人就回了家。進(jìn)門后,杜成淵問方致:“最近很忙?”這幾天方致常常往外面跑,杜成淵工作的時候也不覺得,休息日的時候也見不到他,這才驚覺,好像已經(jīng)好幾個周末沒有一起過了?才有此一問。生日禮物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方致可以休息一陣,除了迎接“發(fā)情期”這件對于他來說十分驚悚的事情外,應(yīng)該不會再出去了,他需要養(yǎng)精蓄銳,迎接成人禮!“寧子悠參加了學(xué)校的活動,我去給他幫忙,現(xiàn)在活動結(jié)束了,我也不用繼續(xù)去了,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啦?!庇玫氖墙K于解放了的輕松語氣。杜成淵忽然道:“你有沒有想過,回學(xué)校上學(xué)?”像方致這樣的性格和目前的身體年齡,又不適合出去工作,好像也只有校園這樣的環(huán)境適合他,免得在家會無聊。方致聳聳肩說:“一切等我參加完了九月份的比賽再說也不遲?!?/br>“好?!倍懦蓽Y放他去了樓上,自己去廚房倒水喝。方致回到臥室,關(guān)上門,揉了揉酸疼的頸脖,丟開背包,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