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在宿舍,也沒有地方給爺爺住,親自將他送到車站,還給他買了一堆吃的。黎老爺子臨上車前,收斂了一向樂呵呵的笑容,仔細地叮囑自己大孫子,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防備壞人。黎言乖乖地點頭應(yīng)著,覺得自己身邊好像也沒什么壞人。“言言,你要離那個男人遠點兒?!币娮约捍髮O子單純的模樣,黎老爺子終究還是忍不住,直接點名,“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br>“我也覺得。”黎言點點頭,非常同意爺爺?shù)恼f法,那個老狐貍心思實在太狡詐了。見自己大孫子沒有喜歡上那個男人,黎老爺子又叮囑了好幾句,這才放心地上了車。送走爺爺后,黎言返回了學校宿舍。他剛進入走廊里,便恰好看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他們宿舍出來,黎言下意識皺了皺眉,認出那個男人是之前自己和柯希找身份證那家的主人。兩人在走廊上擦肩而過,黎言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被人叫住,“你等等?!?/br>肩膀被拍,黎言回過頭去,抬手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你叫我?”“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希希。”蕭宇鳴輕笑著,將自己名片遞過去,“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br>“哦。”黎言接過名片,也沒看,問他,“你和希希……”“朋友?!笔捰铠Q笑容和煦。黎言皺起眉頭,似乎不怎么滿意這個答案。但又不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也無從評價什么,只是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他拿著名片轉(zhuǎn)身往宿舍里走,推開門之后,沒看見里面有人。黎言抬頭往上面的床鋪看了看,也沒見到柯希的身影,索性干脆喊了一聲,“希希,你在嗎?”“我在。”衛(wèi)生間里傳來柯希的回應(yīng),聲音不似平常那般輕快,嗓子有些沙啞。黎言抬腳往洗漱間走,“你吃午飯了嗎?”“吃了吃了,言言,我在上廁所,你別進來?!笨孪I硢〉纳ひ衾铮藥追挚酥撇蛔〉慕辜?。“好的。”黎言收回準備敲門的手指,返回了自己的桌邊。黎言打開電腦,玩兒兩局游戲,差不多十分鐘,也沒聽見衛(wèi)生間里有什么動靜,剛準備喊柯希的名字,聽見里面?zhèn)鱽韲W啦的水聲,不是沖廁所的聲音,而是水從花灑里滴落的聲響。不是在上廁所嗎?怎么突然洗起澡來?黎言疑惑著,倒也沒多問。衛(wèi)生間里,雙腿打顫的柯希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稍微找回些力氣。他低頭看著地面上的一片狼藉,還有自己滿身的痕跡,趕忙扒掉掛在自己身上搖搖欲墜的衣服,打開了熱水。白色的霧氣籠罩,熱水沖刷掉地上那猩黏的體/液。他身上的紅痕,卻像是烙印進皮膚里似的,被熱水一沖,更加明顯了。半個多小時后,聽到衛(wèi)生間門打開的聲音,黎言下意識轉(zhuǎn)頭看過去,“你沒事吧?”柯希裹著一件寬大的外套從里面出來,兩條大白腿露在空氣中,走起路還有些微微打顫。這種情況,黎言實在太熟悉了。之前他每次在霍白衍家醒來的時候,走路就是這么個姿勢。柯希搖搖頭,咬牙忍著難受的感覺,爬上自己的床。往床上一趴的瞬間,發(fā)出一聲舒服的低哼。緊接著,黎言就看見剛才被柯希裹在身上的風衣外套,從天而降,被無情地扔在了地面上。黎言:“……”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在走廊上碰見的那個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那個……”黎言從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風衣上收回視線,擔憂地詢問道:“需要我?guī)湍阗I點兒藥嗎?”柯希支支吾吾,好像有點兒不太好意思。黎言想起自己之前買的馬應(yīng)龍軟膏還沒用完,并且他搬家的時候,還順手給塞行李箱里了。趕忙從箱子里翻出來,黎言走過去將藥膏往柯希床上一扔,什么都沒說,又返回自己的椅子上,繼續(xù)打游戲了。為了不讓室友尷尬,這次他還特意戴上了耳機。柯希把藥膏抓過來看了看,紅著臉擠出一點兒在手指頭上,用被子擋著,朝自己屁股探去。他在床上趴了一下午,昏昏沉沉的睡著。五點多的時候,黎言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似在提醒自己的主人該吃飯了。黎言從床上爬起來,聽見柯希翻了個身,好像已經(jīng)醒了。“我要去食堂吃飯了,希希,你要吃什么,我給你帶?!?/br>柯希張了張口,聲音比中午時更沙啞了,“你幫我?guī)Х堇苯烦磖ou蓋澆飯吧?!?/br>黎言:“……”吃辣椒,好像不得行啊。他剛準備提醒,又聽見柯希說:“算了,還是帶番茄炒蛋蓋澆飯。”“好的?!崩柩韵麓?,悉悉索索換好鞋子,柯希趴在床上,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黎言一抬頭,恰好對上他躲閃的眼睛,“怎么了?你還要別的嗎?”“不要了?!笨孪u搖頭,扯過被子蓋住腦袋,甕聲甕氣道:“我睡一會兒。”黎言吃完飯返回宿舍的時候,剛推門進去,就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勁。他疑惑地環(huán)視了屋子里一圈,才發(fā)現(xiàn)之所以不對勁,是因為被扔在地上的那件黑色風衣不見了。柯希依舊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難道,風衣還能自己長腳跑了不成?他將蓋澆飯放在柯希的桌上,又站在床邊輕輕喊了他一聲,“飯買回來了?!?/br>剛說完,黎言的視線不經(jīng)意從床的里側(cè)掠過,恰好瞥見風衣的一角,暴露在被子外面。額……所以……“夜色”酒吧的包廂里,陸風曄看著發(fā)小一杯接一杯的把烈性威士忌往自己嘴巴里灌,只是微擰了下眉,沒有阻止。每年的今天,霍白衍都會把自己灌得爛醉。自從有一年,喝醉的霍白衍把幾個前來挑釁的混混打得半死,還把大半個酒吧給砸了之后,每到這天,陸風曄就不得不陪著發(fā)小一起喝酒,因為怕他把自己給搞死。霍白衍沉著臉,面上像是結(jié)了一層冰霜。那烈性威士忌,被他面不改色的喝進肚子里,就像是在喝礦泉水一樣輕松。一杯接一杯,不一會兒整瓶都空了。陸風曄坐在旁邊沒有喝,低頭給自家寶貝兒回消息。趙燃推開包廂門走進去的時候,桌上已經(jīng)放了好幾個空酒瓶子。他一屁股坐在陸風曄旁邊,驚訝地問:“霍哥這樣喝,真的沒事兒嗎?”陸風曄伸手將人攬到懷中,“讓他喝吧,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br>趙燃不知道霍白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就只覺得他喝酒忒猛,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