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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轉(zhuǎn)移內(nèi)部的靈魂。不死。不朽。血紅的眼睛沒有回答,在短暫的對視后,他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就像出現(xiàn)時那樣的突兀。但是羅諶不可能看錯,他知曉這雙眼睛,知曉這雙眼睛之后所代表的殘暴與兇名。他說:“呵,原來是你,沉淪者?!?/br>精神力碎片與機(jī)甲系統(tǒng)的交織,天才般的創(chuàng)意,彼此聯(lián)系,彼此壓制。只是如果機(jī)甲不夠強(qiáng)大,那么精神碎片就會徹底爆發(fā),甚至帶著機(jī)甲一同走向毀滅。羅諶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窄小的木屋內(nèi),只有他一個人說話,就好像他只是在神經(jīng)質(zhì)的自言自語一樣。他并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仔細(xì)的撫摸著指環(huán),從光滑的表面一直撫摸到了內(nèi)側(cè)。然而,指環(huán)戴在少年修長的手指上,他插不進(jìn)任何縫隙。羅諶說:“紅?!?/br>停頓了一會兒,他說:“你醒了嗎?”戒指沒有任何回答,連表面的熒光都散去了,仿佛只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指環(huán)。羅諶抬起手拂過少年柔軟的面龐,忽然突兀笑起,他眼中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光芒,詭異而又狂熱。自始至終少年都緊閉著雙眼,從頭到尾都沒有轉(zhuǎn)醒。.從那一日開始他就被困在了閣樓的頂部,哪里都不能去。木門關(guān)得死緊,只有在底部才有個小小的縫隙,以供一日三餐給他送飯。然而,實(shí)際上除了味道拙劣、難聞刺激的營養(yǎng)液,他什么都吃不到。暗無天日的歲月,他不止一次想回憶自己到底是誰,獲得的,只有腦海里一陣又一陣的刺痛。他的記憶仿佛被上了一把鎖,在沉重的木門后,藏著價值連城的寶物,然而他卻找不到鑰匙,找不到打開門的路。羅諶的眼神越來越詭異,常常捉住他的手,撫摸著這枚指環(huán),眼里閃爍著各種他看不懂的光芒。羅諶一直沒有辦法把這枚指環(huán)從他手上取下來,有很多次他以為羅諶會直接拿刀把他的手指給切掉,但最終羅諶還是沒有這么做。因?yàn)檫@具身體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價值嗎?因?yàn)檫@具身體原本的那個主人嗎?他有一點(diǎn)疑惑,又有一點(diǎn)難過。他甚至想死掉,把這具身體還給原本的主人去。他都悄悄地這樣做了,拿碎掉的瓷片切開了自己的手腕,卻被羅諶給發(fā)現(xiàn)。老頭當(dāng)即就發(fā)怒了,又狠狠的賞給了他一個耳光,把他用皮帶給捆在了床上。他小聲說:“我只是想把身體還給他?!?/br>羅諶的目光如同一匹餓狼,閃爍著兇狠的綠光:“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這輪的到你來做決定?”臉頰火辣辣的疼,在越來越緊的皮帶下,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羅諶離開了,他的雙手被綁在了椅背上,沒有多久便麻木了起來,他覺得這雙手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觸碰到了冰冷的指環(huán)。一個怯怯的聲音說:“你好,我是紅,你是誰?”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但是他的腦海里幻覺也已經(jīng)不罕見了。他說:“你好,我是……誰呢?”精神碎片交織著,晃蕩著,激烈碰撞,他努力的去推腦海中的那扇大門,有一個名字在一片混亂中從漩渦里慢慢浮現(xiàn)起來。他看到了那兩個字,他說:“我是楚歌?!?/br>“楚歌?”怯怯的聲音重復(fù)著,下一刻,激烈的電流音在他腦海中炸開,耳膜都快要碎掉:“不,不是,在這里,你是李曼成!”李曼成,這又是誰,這具身體本來的名字嗎?他無意識的念叨著,怯怯的聲音也跟著他重復(fù),小心翼翼的問他:“是李曼成,還是楚歌呀?”他愣了一下,思索了很久,肯定的說:“楚歌?!?/br>沙沙的電流音哀嚎了一聲,徹底消失了。他安靜了一會兒,問:“你在哪里呢?”怯怯的聲音回答他:“我就在戒指里呀。”如此荒謬的回答,一個人怎么能在戒指里呢,他卻像是相信了,認(rèn)真的問:“那你怎么不出來呢?”怯怯的聲音說:“我不能夠出來的,我出來以后會造成災(zāi)難的。”他問:“災(zāi)難是什么?”怯怯的聲音有一點(diǎn)難過:“我會變成一個怪物,我會給所有人都帶來痛苦,我會毀掉大家的……所以我只能呆在這里,哪里都不能去?!?/br>一個寂寞而又可憐的形象被勾勒出來,這樣不幸的境地,足以讓人心生憐憫。他問:“你從來沒有出來過嗎?”怯怯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說:“有一部分……曾經(jīng)偷偷的跑出來過。”他笑了笑,問道:“結(jié)果呢?有造成災(zāi)難嗎?”怯怯的聲音說:“沒有,我遇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他把災(zāi)難壓制回去了?!?/br>他笑了起來,說:“那不是很好嗎,你看,你也可以出來的?!?/br>怯怯的聲音在否認(rèn):“可是只有他能夠壓制?!?/br>他有一些疑惑又有一些不解,他沒法懂得這樣固執(zhí)的想法:“你可以試試其他人,總有辦法的。”在這句話之后有短暫的沉默,那個聲音又是難過又是委屈,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控訴:“只有他,沒有其他人。但是他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了我,一句告別都沒有?!?/br>戒指聽上去實(shí)在是有一點(diǎn)可憐,他擰了擰眉毛,認(rèn)真的問:“你為什么不去找他呢?”那個聲音不再羞怯了,而是有一點(diǎn)壓抑的憤怒,直沖沖的說:“找到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不愿意留下來,反正都是不告而別?!?/br>他想了想,問道:“他只不過是壓制了災(zāi)難,萍水相逢,你又為什么要生氣呢?只是一個最普通的陌生人而已……還是說你需要他替你長久的壓制災(zāi)難,所以生氣了?”戒指呆了呆,慢慢的說:“不一樣的,他不是陌生人,他對我很重要,我想留下他?!?/br>他不置可否。戒指有一點(diǎn)壓抑:“我可以一直待在這里,我可以永遠(yuǎn)不出去,我只想他陪著我……”抑郁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因?yàn)殡y過而沙?。骸拔矣肋h(yuǎn)待在這里都沒有關(guān)系,反正一直都是這樣的……可他為什么一聲不吭就離開,我只想要他跟我道別的,只要一句話就好了。”他說:“原來你喜歡她?!?/br>戒指愣住了,惱羞成怒的說:“沒有,你亂說。”他好脾氣地停住,安靜的聽著戒指的哭泣。戒指沉默了,低低的抽噎著,過了一會兒,咕噥著:“是哦,我喜歡他。”戒指訴說著自己的心意,亂七八糟的,從一個雜亂的片段跳躍到另一個雜亂的片段,最后終于垂頭喪氣下來:“可是他不喜歡我,他連告訴我的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