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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熟悉的精神力波動,方燭沒有絲毫遲疑就要將戒指里的碎片扯出來,縱然再憎惡,他也不想放任這一部分在外了。然而卻遭到了內(nèi)部的抵抗。這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多么無謂又荒謬,他的一部分竟然敢反抗他。方燭嗤笑了一聲,動作粗暴的要將那一部分碎片給扯出戒指,卻因?yàn)樘^于狂躁的精神力風(fēng)暴,刺激得漩渦中心的楚歌一聲痛哼。緊接著,那寧死也固守著、不愿意被他收回的精神碎片自己漫了出來,水一樣流入了楚歌的精神海。銀白的精神力無聲而悄然的張開,如同一層透明而堅定的薄膜,將他熾烈而狂暴的精神力隔絕在外。那是一種類似于保護(hù)的姿態(tài)。也讓方燭無可抑制的暴怒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看,多好,不用方燭and楚歌修羅場,方燭×2自己就開始了修羅場寶貝,說愛我有驚喜么么啾嘻嘻嘻.謝謝靈陽扔了1個地雷謝謝讀者“長安失意”×20、“Ichi最可愛”×10、“雅典娜”、“青青紫荊”、“想睡覺的早起鳥”×10、“靈陽”×10的灌溉2017.6.19第37章ACT1·未來37.方燭居高臨下地盯著戒指,如同無機(jī)質(zhì)的冰冷眼神讓其無所遁形,被迫現(xiàn)出了痕跡。暴虐的殺|欲足以讓任何人顫抖,但顯然并不包括這枚精神碎片。他們同出一源,原本就是不分彼此的存在,構(gòu)成了一片完整的精神海,只不過在過去被強(qiáng)制斬掉了部分,封存于戒指之中。在過往的歲月里方燭無比厭惡這部分的存在,他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一碎片給毀掉。方燭從不曾與碎片分開,直到數(shù)月前,鬼使神差之下,悄悄將戒指放入了楚歌外兜中。原本只是自己強(qiáng)行留下的標(biāo)記,現(xiàn)在看來,這枚標(biāo)記遠(yuǎn)離了主體,竟然還產(chǎn)生了自我情緒?“你想要做什么,反抗我嗎?”方燭輕聲質(zhì)問,瞳膜如有血光涌動,襯得一點(diǎn)笑容涼薄且無情。戒指并沒有退卻,水一樣的波紋涌動起來,精神力如漣漪搖曳,下一刻,數(shù)幅畫面浮光掠影般閃過方燭眼前。昏暗無光的閣樓,粗糙劣質(zhì)的皮帶,斑斕詭異的藥劑……無數(shù)殘忍而可怕的手段,針對靈魂最本源的攻擊,終于耗盡了楚歌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力。少年瀲滟的目光暗淡下來,在無休止的折磨里,漸漸喪失了生氣。畫面最后定格在跳河的那一刻,在以為即將自由的時候,卻被鋒銳無匹的風(fēng)刃破成兩爿。從此意識海幾枯竭,陷入荒涼而漫無邊際的黑暗。.方燭因?yàn)檎痼@而手指微微一松,失去了外部cao控的力量,楚歌搖搖欲墜的身體無可避免癱軟下來。他跪在方燭腳下,痙攣著,顫抖著,如同陷入了最不愿意回憶的夢魘。“你……還記得我嗎?”他放輕了聲音,刻意用上精神的蠱惑,那是前所未有的柔軟,卻只能得到空白的茫然。瀲滟的桃花眼含滿水光,薄薄的霧氣下,是一片刻骨的恐懼與害怕。楚歌死死咬住嘴唇,仿佛身前站的不是人類,而是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惡魔。方燭定定的站在他身前,望著一片瑟縮的楚歌,心底如同浸了雪水般冰涼。這個人救了他,而他……又做了什么?方燭伸出雙手,他想要將不住顫抖的楚歌納入自己的懷抱,然而才將將觸碰到肩膀,耳邊就響起嗚咽的哭腔,破碎而不成語調(diào):“放過我,求求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我而已……”方燭的雙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他聽到自己艱澀的聲音:“我知道?!?/br>楚歌依舊在哭泣,淚水沿著臉頰滑落,掙扎的求饒嘶啞而可憐:“……放過我,我真的沒有救過什么人的?!?/br>那句話讓方燭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仿佛被抽干了所有血液,只剩下一具虛無的外殼。——不,不是的,你救過我。那句話在他的胸腔輾轉(zhuǎn),卻怦然破碎。如同有一把尖刀剮過心臟,猙獰的裂口下,鮮血淋漓。那是他們最初的相遇,暴風(fēng)雨也那雙溫暖的臂膀,將他從沉淪的邊緣拉回。他在人間活的肆意又快活,現(xiàn)如今,又親手將那個人給推下地獄。方燭一寸一寸的將自己精神力撤退出來,浮在霧霾的意識海里,只看到了一片龜裂的土地,傷痕遍野,滿目瘡痍。他所最喜歡的那片精神海,終于被完完全全耗干了。“你……還好嗎?”愚蠢的問題,注定得不到任何回答,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個跪倒在地的少年,此刻不知有多糟糕。方燭得不到任何他所期盼的回應(yīng),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腳邊人無力閉眼,頹然滑下。就好像將要陷入寧靜而永無折磨的彼岸,從此再也不會轉(zhuǎn)向他。恐懼與慌亂劃過了腦海,方燭手指輕顫,他陡然看向銀白戒指,目光中是赤|裸|裸的殺念。——你做了什么?殺|欲嘶吼咆哮,森然地對準(zhǔn)了同出一源的碎片,內(nèi)心中的黑霧彌漫著,如箭上弓弦,蓄勢待發(fā)。戒指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對于方燭的質(zhì)問視若罔聞。淺淡而柔和的銀光環(huán)繞了楚歌的精神海,遍灑過每一處裂縫,如同最溫暖的撫慰。楚歌原本戰(zhàn)栗的精神世界也漸漸安穩(wěn)下來。一想到自己最憎惡的部分與楚歌精神世界交纏,方燭內(nèi)心的暴虐就喧囂翻滾,幾乎要壓抑不住。他著了魔一樣伸出了自己的精神觸角,卻在將將要將戒指剝離的瞬間止住。理智告訴他,這是眼下最好的選擇。方燭閉上了眼,遮掩住其中洶涌的殺|欲,再睜眼時,紅光漸漸退卻,復(fù)歸黑白的清明。.這片刻仿佛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世紀(jì),但實(shí)際上只不過是短短瞬間,有人的問話打破了這一方激烈的交鋒。“方燭,別管他了,沒什么意思,回來吧。”李曼蓮有一些忐忑不安,方燭看上去實(shí)在是太古怪了,還有那些沒頭沒腦的問話,處處都指向了一個驚心的揣測,就好像他真的認(rèn)識地上半癱著的李曼成一樣。她那個落魄的、怯弱的、早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弟弟,為什么會突兀的在這里出現(xiàn)?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李曼蓮用眼神示意了同行的兩名男生,對方接到之后,立刻上前,想要將楚歌從方燭手里接過,拖到一旁的板凳上。然而將將走近便收到了方燭清冷的眼神,明明沒有什么情緒,可與這雙漆黑的瞳眸相對,他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