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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種無力而絕望的目光給遮住了,他注意到了趙從一的變化,正是從他給對方倒涼茶后開始的。是有什么不對嗎?楚歌詢問了系統(tǒng),系統(tǒng)安靜了一會兒,說:“你還記得你灌了涼茶后是什么反應(yīng)嗎?!?/br>楚歌莫名其妙:“被灌涼茶的時候我還不在啊,那是姬楚……后來我不就過來工作了嗎?!?/br>系統(tǒng)說:“你來之前姬楚昏了那么久,你來之后又昏了一整夜……你都沒一點感覺的?”系統(tǒng)跟他說了半天,楚歌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無論是姬楚拿到東宮里放倒他哥的藥,還是管家下給趙從一的藥,都是同一種,皇室專供,烈性無比。比如說后果就是以姬楚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殼子昏了那么久,現(xiàn)在都不對勁,而換成了一直被他折磨的趙從一……大概身體就徹底垮掉了吧。.一切都講清楚后,楚歌都有些不敢置信,他望著眼前這具軀體,有一些發(fā)愣。男人赤|裸的身體盡管傷痕遍布,但依舊收束有度,肢體修長,望著強(qiáng)健有力。任誰也想不到,這具身體的底子已經(jīng)快被掏空,只要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垮掉。而眼下,這劑春|藥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他著實是被姬楚折磨的很慘,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來回往復(fù),就沒有好起來的時候,昨天在被罰跪在雪地里將近兩個時辰,今天又冒著風(fēng)雪在宮墻下等他。這么扛就是死路一條,他需要來自于外部的刺激。楚歌嘆了口氣,這次任務(wù)目標(biāo)之慘,全是他親眼所見,很難做到無動于衷。他搜索了一下腦海問系統(tǒng)有沒有什么辦法,系統(tǒng)安靜了一會兒,問他:“你確定?”楚歌說:“確定?!?/br>系統(tǒng)說:“哦,那你就給他用吧。”楚歌扯了一條緞帶縛住了趙從一眼睛,然后起身按住了床上的暗格,一聲響后暗格滑開,露出了在其內(nèi)的碧玉雕就的小盒,明珠下閃著溫潤的光。他將盒子打開,旋開了其中玉質(zhì)的小球,露出了一顆翠色的丹藥。霜崖丹碧,世所罕有。這是姬楚破國后在逃亡路上曾經(jīng)吃下的一顆靈藥,他當(dāng)時重傷不治,眼看就要沒了氣,服下后卻奇跡般的好轉(zhuǎn)過來,甚至身強(qiáng)體健,更甚當(dāng)初。傳說中可以生死人、rou白骨的靈藥,用在眼下倒是十分合適。死人都能救活,不至于搞不定現(xiàn)在趙從一的情況吧,說不定還殺雞用牛刀了呢。楚歌心里嘀咕了一句,取了水來將霜崖丹碧化開,灌倒了趙從一口里。趙從一十分順從的喝下,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抗拒的意思。把藥灌下去了,楚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忙活半天他覺得自己累的都快倒下了,卻聽到系統(tǒng)說:“你做什么呢,趕緊的,幫他把藥效化開啊……別躺著!”楚歌有點好奇:“統(tǒng)子,這藥到底有多珍貴啊?!?/br>系統(tǒng)說:“在這個世界的體系里,大概比你吃下的所有營養(yǎng)液都貴吧。”楚歌震驚了:“臥槽,這么珍貴啊!”系統(tǒng)以為他知道價值后后悔了,正想說幾句下次別做這么沒腦子的事情呢,就看到楚歌精神抖擻的爬起來:“……那必須把藥效化開,不能浪費啊!”然后楚歌就找出來了他爹他哥賜給他的一堆亂七八糟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藥,按照系統(tǒng)的指導(dǎo)抹在了趙從一身上還有鞭子上,最后把趙從一雙手捆著吊起來,用鞭子抽了一頓。雖然這個化開藥效的方式挺扯淡的……但比起自己親身上陣,楚歌覺得還是用鞭子比較好。抽完以后他整個人手都酸了,完全昏昏欲睡。趙從一從頭到尾眼上都被他捆著雪白的布帶,直到最后也沒有解下來。楚歌不想折騰了,反正這床夠大,被子也不是只有一條,他把趙從一放下來,用被子蓋著,自己縮在床里面裹了另外一條,一挨著枕頭就徹底睡死過去了。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仿佛身體的所有疲憊都涌了出來,楚歌從頭到尾連夢都沒有做一個,一覺睡醒到天亮。他躺在床上抹眼睛,沒有一點從被窩里出來的意思。冬天就是這個樣子的,被窩對人總是有無法形容的吸引力,楚歌覺得自己還可以睡一個回籠覺。他打了個呵欠,腦子里迷迷糊糊的,眼睛一閉就打算繼續(xù)找周公談人生了。系統(tǒng)給他放了個起床鬧鐘,說:“別睡了,趙從一都起來了呢?!?/br>楚歌把一整首曲子都聽完了,生銹的腦袋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一點,有點茫然的說:“?。俊?/br>好像是哦,旁邊已經(jīng)沒有隆起的被子了,被疊成了豆腐塊,方方正正地放在床上。楚歌把頭轉(zhuǎn)過去,越過了疊得整整齊齊的錦被,就看到了沉默地跪在地上的人。赤|身|裸|體,遍布傷痕,不是趙從一還能有哪個。楚歌有一點頭疼,他想問趙從一,怎么就這么喜歡跪地上啊。但這話一出口他就可以滾回去領(lǐng)工資了,人設(shè)徹底崩完了。對付趙從一這種一根筋的,只有一個辦法。楚歌說:“起來?!?/br>聲音并不大,但足以被跪在地上的人聽見,趙從一低著頭,無聲無息的立起了身。楚歌打量了他一下,從頭到尾的。一回生二回熟,何況現(xiàn)在都不止兩次看到的,簡直沒有半點壓力。過了會兒他說:“到床上來?!?/br>趙從一像是僵了一下,最后依舊順從的爬到了床上。然后楚歌就看見他一聲不吭的在床上跪下了,敢情從地上換到床上,對趙從一來說就只是換了一個罰跪的地方而已。楚歌已經(jīng)差不多猜出來應(yīng)該用哪種方式來和趙從一相處了,沒等趙從一跪上三秒,他就說:“把那床被子展開?!?/br>趙從一探出了手臂,把那一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給展開了。楚歌說:“蓋上?!?/br>趙從一把錦被抖開,蓋在了自己身上。楚歌說:“躺下?!?/br>趙從一好像有些愣,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仿佛要抬起頭,最后還是低著腦袋,動作僵硬的躺在了床上,被子被壓在下面。楚歌看到他正面朝上胸膛朝天,簡直都給樂了,忍不住就要笑出來,最后總算是憋回去了,說:“連被子都不會蓋了,還要我教你嗎?”趙從一僵硬的把被子從身下抽了出來,蓋到了自己身上。那真的就只是蓋被子而已,肩膀脖子都在外面露出,楚歌看了都替他冷。指揮了老半天終于讓趙從一把被子團(tuán)成一團(tuán)裹在了自己身上,楚歌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滿足感,想到趙從一總是一聲不吭爬起來自己跪地上,楚歌威脅他說,要是自己沒醒,趙從一就不準(zhǔn)起來。然后卷吧卷吧被子,徹底香香甜甜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