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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最終也只能闔緊眼簾。思緒沿著那只手慢慢輾轉(zhuǎn),直到被人推起,游走的手又繞到了身后,沿著光|裸的脊背細數(shù)。腰間最猙獰的那道貫穿的燒傷被反復摩挲,趙從一一時間便回想起來了滿殿火海時的那晚,那個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們會走到今天這樣。是衣料在摩擦的聲音,全身的衣物都要被剝離,趙從一順從的任由對方動作,直到肌膚一涼。那只手游走到了他的腿上,慢慢的滑下去,終于停止了。一直數(shù)著的數(shù)字也停住了:“三十三道?!巴A似蹋值溃骸啊@么多?!?/br>畫面紛紛卷卷,在他腦海里游走,許多傷痕究竟是如何來的,都已經(jīng)漸漸遠去了,然而依舊有一些,記得十分清晰。那些都是和身邊這個人相關的。手遲疑了一下,停留在他的腳踝:“這道是怎么來的。“趙從一輕聲道:“我犯了錯,不小心撞的。“其實是被姬楚罰跪了整夜,起來后站立不穩(wěn),撞到了一旁滿是尖刺的鐵架上。沒有應答,手游移著,又挪到了另一道處于膝蓋的傷疤上,話語輕柔:“這道呢?!?/br>趙從一說:“也是我犯了錯。“然后被責罰,也是撞到了鐵絲架上。一道一道游走,一聲一聲詢問,那些畫面悉數(shù)在眼前過了一遭,趙從一恍然發(fā)現(xiàn),所有與小王爺相關的傷痕,都被一一點了出來,無一遺漏。手停留在了他的腰側(cè),細細摩挲,卻再連一句聲音都沒有了,只有微不可聞的抽氣聲。那一聲聲微不可聞的抽氣,如同流淌在他的身體里。趙從一心中又酸又澀,反扣住在腰側(cè)的那只手,牢牢的抓在掌心,低聲道:“主子,別想,都過去了。”回應的聲音是有一點茫然的:“都過去了嗎?!?/br>趙從一握著在掌心里的那雙手,十指相交,牢牢扣住。在將那只手握緊后,忽然間,那些不甘與怨恨,便慢慢的消散了。趙從一終于釋然,道:“都過去了,能有現(xiàn)下,我心中也十分歡喜。”.楚歌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涌出來了。身體里所存在的記憶,所有與趙從一相關的,都被他徹徹底底翻了個遍。趙從一所受過的所有苦楚與刑罰,姬楚所施加在他身上的所有鞭笞與折磨,被他仔仔細細的,全部都看了遍。趙從一身上,大部分的傷痕都來自于姬楚,被他折磨的,為了救姬楚而留下的,最后交織成了這么一具傷痕遍布的軀體。而眼下,他被困在了楚王府里,心甘情愿。楚歌手指在抖,他的一只手被趙從一牢牢的抓在了掌心里,彼此相扣。他貼著趙從一的胸膛,能夠感受到其下沉穩(wěn)而有力的心跳。數(shù)日前暴風雨夜里,那張宣紙,那點神情,又慢慢的浮現(xiàn)起來。楚歌聽到自己的聲音,在一直顫抖,他強行壓抑著,想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你要去嗎,從一……到北疆去?!?/br>片刻的沉默,無比的恐慌,渾身血液都要冷了,楚歌終于聽到了應答。趙從一道:“全憑主子所愿?!?/br>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前天是道具車,但昨天浴池車不是假的呀,哪里只是車轍,明明用手了【……昨天數(shù)錯了,下下個世界才是兄弟骨科的人狠作業(yè)多_(:з」∠)_下個世界我還沒確定叫啥名兒,應該是罪血之類的吶吶吶.鳴謝“其實我叫趙萌萌”的手榴彈投喂謝謝讀者“烏云的暮年”×5、“之之”、“橙門粒雪”×20的營養(yǎng)液么么么么啾=v=2017.7.19第71章ACT2·破國71.天光云影共徘徊。繁花嫩蕊細細開。日光撒過茂密的花葉,給白石桌面投下明明暗暗的影。楚歌與國子監(jiān)祭酒分列石桌兩側(cè),看著身對面的老者,面色有一絲愕然。國子監(jiān)祭酒的面上神色不顯,但霜白的眉毛下,一雙眼里也寫滿了驚訝:“殿下當真不知曉?”楚歌有一點迷惑,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嗎?趙從一說全憑他做主,那楚歌就當自己可以拿下所有的主意了。他心里拍了板,當即就行動起來,國子監(jiān)祭酒這兒有門路,因此就找到了這邊。但國子監(jiān)祭酒這個驚訝莫名的表情是為何?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道:“昨日老朽才跟他提過,把他送到軍中去,不過從一當時拒絕了……怎么殿下又想起來這茬兒?”楚歌胡亂搪塞了一個理由:“先時是我任性,不愿讓他出去……現(xiàn)下想明白了?!?/br>國子監(jiān)祭酒道:“殿下想明白了什么?!?/br>楚歌表情十分之誠懇:“好男兒應當頂天立地,保家衛(wèi)國,不當拘泥于庭院之間?!?/br>國子監(jiān)祭酒聽了他這話神情十分的奇妙,雪白的眉毛都抖了抖,似乎不敢置信這話是從他口里說出來的。楚歌內(nèi)心本來還覺得自己說的很對的,結(jié)果被國子監(jiān)祭酒那么看著,硬生生被看出了幾分尷尬。.直到這時楚歌才知道,趙從一其實已經(jīng)拒絕了,他心底也有說不出的不解與迷惑,通過國子監(jiān)祭酒這邊的門路去軍中,只要做點手段,把他從楚王府出身這一點抹去也不是不可能的,總之要比楚歌直接用楚王的身份把他送進去好太多。他心里有疑問,不免便帶了出來,忽然間察覺到一道眼神,國子監(jiān)祭酒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老者的眼神在須發(fā)掩映下,竟有種潛藏的探究。一種怪異的感覺又浮現(xiàn)出來,很難以形容。無論如何這樣打量的目光終究是會人覺得不適,盡管楚歌能察覺到,其中并沒有惡意,反而更像是在評估著什么。楚歌出聲:“先生?”是帶了一點兒疑惑,國子監(jiān)祭酒忽然道:“殿下這段時日學的怎么樣了?”楚歌瞬間有了種想低頭縮到石桌子底下去的沖動。這段時間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除了趙從一每天給他念著,細細掰碎講了的,其他一個字也沒有看。國子監(jiān)祭酒說:“想必以殿下之穎悟聰慧,定無大礙,不如讓老朽來考校一番?”于是就開始出題。楚歌硬著頭皮作答,覺得自己簡直頭都大了,聽著國子監(jiān)祭酒的問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直到一連答了老長一串,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他回答的全是趙從一念給他聽的……估計是聲音太有感染力,在他腦海里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他下意識就回答出來了。國子監(jiān)祭酒的表情也非常之微妙。向來楚歌和趙從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