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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清晰的認識到現(xiàn)實,楚歌劇烈的顫抖起來,頭腦深處迸發(fā)出一陣尖銳的刺痛,如同一柄尖刀戳刺翻攪。他痛的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在不知曉的時候,滿面冰涼。淚水浸潤了面頰,滑落到了唇邊,一片苦澀酸咸。太子在一旁,望著他哭的幾近于崩潰,指節(jié)捏的發(fā)白。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吶喊,太子聲音壓抑:“你難道不想把他的尸骨收斂回鄉(xiāng)?”淚眼婆娑之下,楚歌卻起身要下床,他跌跌撞撞推開了太子,踉踉蹌蹌走到了糟亂的書案前。廢掉的宣紙還沒有收起,他一張一張的找,墨字雪片一樣的飛落,他終于在其中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一張。淚水暈染,將要沾上墨字,楚歌伸手,抹去了面上的眼淚,小心翼翼捏著邊角,將宣紙?zhí)崃似饋怼?/br>輕薄的紙頁在空中飄曳。楚歌轉回過了頭,看向了太子。宣紙輕飄,其上的墨字卻無比清晰的映入人的眼。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尸還。.天色慢慢的暗淡了下來,不速之客早已經(jīng)離開。沒有燃起燈火的夜晚,空曠的大殿伸手不見五指,觸目皆是濃重的黑暗。但在帳幔的最深處,響起了一陣十分奇異的聲音。系統(tǒng)一陣陣無語:“讓你剛才哭的痛快哦!”楚歌也超級委屈:“控制不住啊統(tǒng)子,你不能幫我嗎?!?/br>系統(tǒng)說:“我們系統(tǒng)對哭嗝兒沒有額外服務的呢?!?/br>楚歌有點想打人,剛才哭的太久了,完全控制不住,導致他現(xiàn)在一直都在打哭嗝兒。聽起來怪鬧心的。系統(tǒng)說:“你也是挺硬氣的。”楚歌說:“我能嘎哈啊統(tǒng)子,我就是想不起來虎符在哪兒啊,這鍋能賴在我頭上?當時明明是太子來刺激我的好吧?!?/br>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楚歌撓了一會兒枕頭,說:“統(tǒng)子你幫我想想唄,虎符到底到哪里去了?!?/br>系統(tǒng)癱著聲音:“你要我咋想,我又不在現(xiàn)場?!?/br>楚歌震驚了:“你嘎哈去了,居然不在現(xiàn)場,統(tǒng)子你這是玩忽職守你造嗎?!?/br>系統(tǒng)面無表情的說:“我回局里去,按照某個三歲小朋友的要求,下資料聽講座,上軍事輔導班去了。”楚歌:“………………”一秒鐘理虧。等于說現(xiàn)在那個什么虎符,徹底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楚歌很悲傷,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的劇情會怎么走,原世界里姬楚這時候早就在外地駐軍去了,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被要求交去做人質的事情。棄城逃亡,最后被剝皮制成人皮燈籠,與眼下伸手不見五指被囚禁在宮中對比,楚歌覺得還是第一個好一點。至少被剝皮制成人皮燈籠,意味著趙從一還活著啊。.系統(tǒng)繼續(xù)給他實時播報朝堂上的事情,當天晚上,軍中選出了精銳,想要趁著夜色掩護突圍,到外去尋找援軍,結果卻被異族發(fā)現(xiàn),一整只精銳隊伍死傷十之八|九,剩下寥寥數(shù)人被抓做了俘虜,關押在了敵軍軍營中。能這么點兒人就圍住帝京,不得不說,異族的戰(zhàn)力還是很剽悍的。京中完全無人能夠突圍出去,被異族包了個水泄不通,成為了一座孤城。但是更糟糕的還在后面,劇情的慣性似乎不可避免,這支先鋒部隊之后,異族大軍南下,如星火燎原一般,席卷過了中原大地。前方?jīng)]有消息傳回來,因為所有人還未靠近帝京就死了,但系統(tǒng)跟楚歌描述了一下,精銳的騎兵就如同洪水,直直傾瀉而下。地方軍幾乎組織不起來什么像樣的防守,而大周最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卻因為前方貪功冒進,絕大部分都折損在了邊疆。而另一部分尚且還保存完好的軍隊,在大江以南,想要趕來,即便是日夜行軍,少說也要十天半月,何況他們眼下留在駐地,對北方發(fā)生的一切尚且一無所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知曉這場戰(zhàn)事。系統(tǒng)上完了正規(guī)軍事輔導班回來,跟楚歌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甚至還就著宮里翻出來的地圖,跟他講異族最有可能從哪里南下攻打過來。可惜楚歌沒有受過專業(yè)訓練,聽他講了半天七竅通了六竅,還有一竅壓根就不通。總之聽是沒有聽懂的,就光知道情況很不妙。現(xiàn)在就只能指望南方的軍隊能夠反應過來,及時北上,揮師勤王了。.楚歌惴惴不安,有點擔心接下來的劇情走向,當天夜里就被弄了個措手不及。他還在床上躺著睡覺呢,直接被人打包,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清醒過來看到周圍的物件擺設時,楚歌整個人都是懵比的,這地兒好像就是給他造成了極大心理陰影的小梅園不錯吧?楚歌瑟瑟發(fā)抖:“統(tǒng)子,這次把我打暈帶過來的是太子還是太子妃?。俊?/br>系統(tǒng)說:“太子吧……我看周圍的暗衛(wèi),好像都是聽命于太子的啊?”問題是太子為什么會又把他打包到小梅園里來???這里好像是他跟那個小孌|寵翻云覆雨的地方吧!楚歌半路被送進小梅園的時候就醒了,他掙扎著要爬下來,暗衛(wèi)不敢對他動手,結果當真被他掙扎了出去。纖云舒卷,天闊云淡。幾個踉蹌竄進了小路中,慌亂間來到了一片池塘旁。柳絮淡淡,波光曳曳,卻將將和一個人打了個照面。宮燈高懸,月色朦朧,可對面的那張臉,楚歌卻是極為熟悉的。月光下那人的肌膚皎潔的如同明玉,眼尾輕輕挑起,似笑非笑,顧盼流轉的含情。他懶懶的掃過來,眸中是一些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停留在楚歌面上一秒,卻是輕輕笑了笑,唇角也興味的勾起。那樣的神態(tài),莫名的讓人覺著,十分的眼熟。系統(tǒng)打了他一個噴嚏:“你傻了嗎楚三歲,他這個樣子看上去就像以前的你啊,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候楚歌才將將來到這個世界里,沒有記錯的話,性格張揚到完全不加掩飾吧?此刻遙遙的望著那眉目間有隨肆笑意的少年,楚歌恍然間卻像是見到了少年時的姬楚。眼下瞧著,竟然相似到了極致,難以分別。“殿下?”聲音堪稱是千回百轉,柔弱中透著嬌弱,嬌弱中含著媚意,生生喊得楚歌手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打了個哆嗦,決定把自己先前的推斷給踢翻,單單是這說話的語氣,就可以把他們倆給區(qū)分出來了。系統(tǒng)說:“大哥笑二哥,兩個差不多?!?/br>楚歌怒了:“統(tǒng)子你眼睛呢,怎么看出來兩個差不多的啊?!?/br>系統(tǒng)特別干脆的說:“首先要告訴你,我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