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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褥與被子,這是從馬車上取下來的東西,還有各式用具,悉數(shù)都是他們從大周里帶來的。楚歌一開始還覺得沒必要這么小題大做,來到這里后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想的太少。一件件器具被擺進了屋子里,都是他十分熟悉的,管家不知道打包了多少東西,居然讓他看著,都有一種熟悉的恍惚感覺。楚歌看著那個暗衛(wèi),問話道:“你可曾看到過,這里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暗衛(wèi)向他行禮,搖了搖頭,說:“屬下不曾?!?/br>楚歌擰起了眉。暗衛(wèi)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片刻后,道:“方才已將這座宅邸檢查了一遍,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人,明日當徹底搜尋一次?!?/br>楚歌知道他這是誤會了,大概以為自己問的是這里有沒有異族的探子,他沒有解釋,因為一下子想起來,禮官只告訴了他一個人,這里原本是一座鬼宅的事情。楚歌不想多生事端。明燭燃燒著,楚歌盯著躍動的燭火,有一些出神。系統(tǒng)說:“你之前咋不答應那個禮官,直接換一個地方住。”楚歌說:“不想換。”系統(tǒng)覺得有點兒納悶兒:“……你就想住一座鬼宅?不怕鬼了?”楚歌說:“……怕?!?/br>他沉默了一下,小聲說:“但我想知道……這個鬼,是不是他?!?/br>偌大的房子內(nèi),一眼望過去空曠的驚人,只要想到外面那些荒草縈蔓,無不讓人覺得心中害怕。楚歌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床上一側(cè)的望君歸,他閉上了眼睛,努力用耳去傾聽,但望君歸仿佛沉寂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楚歌站了起來,剛剛才包扎好的腿腳立刻就開始抗議,楚歌動了兩步,鉆心的疼痛傳了過來。楚歌說:“……統(tǒng)子。”系統(tǒng)說:“別喊我,我不會給你屏蔽痛覺的,為了你的軀體健康,我建議你趕緊停下折騰,好好休息。”的確疼的不行,楚歌總算是老老實實躺到了床上,他盯著頭頂?shù)膸め0l(fā)呆,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中。燭淚一滴一滴滑落,仿佛要空流到天明。意識仿佛要陷入沉睡,楚歌掐了自己一把,始終逼迫著自己睜開眼睛。他總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今夜或許將有人來訪。楚歌不知道這預感是真還是假,但他寧愿相信這是真,心中有種微弱的猜測,讓他始終都緊緊握住手中的望君歸,強逼自己清醒。他只想聽到一聲劍鳴。.風聲咽咽,蕭瑟凄涼,忽而間外側(cè)狂風大作,吹得樹枝搖曳不止,一聲響動后,窗戶當啷一聲破開,案上明燭霎時間被風吹滅。楚歌驀地抬頭,剎那間望君歸出鞘,憑著直覺出手,陡然向外刺去,卻聽得一聲悶哼。風聲狂舞,暗影搖曳,竟如有魑魅魍魎來襲,剎那間望君歸發(fā)出一聲尖銳嗡鳴,楚歌陡然遇上了一雙雪亮的眼睛,滿含恨意。那人退的極快,顯然是未曾料想這柔弱不堪的小王爺竟然還有武力,大意不察之下竟然被人反擊得手。一擊不中,那人心中極是果斷,當即便要退走,楚歌心中又驚又怒眼見著那人便要飛身退走,不及多想,立時合身而上。望君歸凝若長電,舞若游龍,剎那劃破漆黑夜色。“有刺客!”忽然一聲齊齊驚呼,巨大動靜后,暗衛(wèi)們破門而入,四下散開,呈陣列之勢圍在他身旁,身側(cè)劍鋒出鞘,齊齊指向外側(cè)。楚歌一時一驚,腳腕卻驀地一痛,身體陡然一頓。為首之人立刻急急的扶住了他,聲音難掩擔憂:“殿下!”楚歌厲聲道:“是誰?!”暗衛(wèi)如臨大敵:“已經(jīng)派人去追,應當是異族的刺客。”楚歌頭腦暈眩,一時閉上了眼睛:“刺客?”暗衛(wèi)咬著牙,跪倒在地:“屬下來遲,護衛(wèi)不當,還請殿下降罪?!?/br>兵戈未曾收回,護在他身旁的暗衛(wèi)卻齊齊跪倒。楚歌看著這一地齊刷刷跪下的人影,感覺有一些頭疼,他嘆了口氣,最后只是搖頭:“都起來罷?!?/br>暗衛(wèi)們卻不敢起來,陷入了深刻的自責中,倘若不是楚歌自己反應機敏,及時出劍,指不定便要被那刺客得手。思及此處,暗衛(wèi)們卻忽的一怔,心里只覺得震驚莫名,原來楚王竟是會武功的?卻從來不曾聽說過。楚歌擺了擺手,讓暗衛(wèi)們起來,見著他們略帶疑惑的神色,慢慢的說:“不過是些示弱的手段……知曉也就罷了,卻不要說出去?!?/br>暗衛(wèi)們立時表示曉得。楚歌坐在床沿,有一些疲倦,幾乎都要打不起來精神,但他依舊堅持等待著最后的結(jié)果。也并沒有過多久,便聽到一陣動靜,先前追出去的暗衛(wèi)綁了一個人進來。那人高鼻深目,茶色頭發(fā),眸色暗綠,分明就是一副異族最明顯的長相,此刻看著楚歌的面容,滿漢恨意。暗衛(wèi)們把他口里塞著的布團給取了,那異族一開口便是一串嘰里呱啦的鳥語,含著強烈的憎恨意味。楚歌聽得頭痛欲裂,下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原來是暗衛(wèi)直接出手,卸掉了那人的下巴。察覺到了他的疲倦,暗衛(wèi)躬身問道:“殿下不若先行歇息,容屬下先帶下去,進行審查?”楚歌點頭應了,于是那個異族被卸掉了下巴,帶了出去。這一次再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門外便直直有著暗衛(wèi)守著。楚歌總覺得今夜會有人前來,但沒想到卻是異族的人,心中微弱的希望破滅了,一時間只覺得疲倦非常。原本就是強自打起的精神,如今還怎么撐得下去,躺在了床上,很快便沉沉睡過去了。那并不是一個如何美好的夜晚,也不是一場酣然的睡眠,從睡夢中醒來之后,楚歌只覺得渾身發(fā)軟,手腳無力。見著他醒來,守在床邊的那個人顯然是有些欣喜,忙不迭的便遞了熱茶過去。此情此景實在太過于熟悉,連入眼的衣袂都是那么的相似,楚歌一時發(fā)怔,的鼻音濃重極了:“……從一?”那人有一些驚詫,似乎并沒有聽明白他喊得什么,疑惑道:“殿下?”剎那間從恍惚中驚醒,楚歌閉了閉眼,眼前一陣發(fā)黑,總算把自己從那種恍惚里剝離出來,他啞著嗓子問道:“我怎么了?”暗衛(wèi)道:“殿下舟車勞頓,昨日又受了驚嚇……眼下身體有一些發(fā)熱。”那就是在發(fā)燒了。一碗苦藥遞來,其內(nèi)湯汁渾濃發(fā)黑,楚歌搖了搖頭,悶聲悶氣道:“放著吧。”暗衛(wèi)道:“殿下!”卻是含著勸說的意思,顯然有一些焦急。楚歌把人都縮進了被子里,徹底的擺明了,不愿意合作。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