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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夫人心狠手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魏之外,血緣著實寡淡。

    話再說回來,

    魏皇后出身自魏府,她既有孕,宮人自然也要去魏府里送話傳喜。

    只是這無論是權(quán)職、還是輕重,無疑都是要先來一趟將軍府。

    才能去魏府。

    魏央漠然吩咐出聲。

    長樂宮的宮人抬起胳膊,用衣袖沾了沾濕潤的眼角,清嗓正色,幽怨出聲:

    “回將軍的話,奴才的話還未傳完?!?/br>
    魏央抬首,等待他的下文。

    他無聲嘆了一口長氣,語重心長,全然不見方才的喜意:“皇后診孕尚無幾日,碧福宮同歡喜殿的那位,也接連傳出了孕訊?!?/br>
    研墨的手停了下來,白問月轉(zhuǎn)首,微微蹙眉,似是心有不解。

    段聽竹與……白來儀?

    瞧見將軍夫人的側(cè)目,高成后知后覺,連忙噤聲,緩了緩面色,眼含笑意又道:“皇后差奴才來府里傳話,說白昭儀是夫人的meimei,此事即為雙喜,等過些日子,想宴請各位親眷夫人,一同進宮道賀?!?/br>
    “也省去三宮娘娘,逐個招待的功夫。”

    他只顧著替皇后娘娘憂心,倒是忘了夫人這一層的親系了。

    該死,該死。

    白問月凝著眉頭,久思不解。

    魏冉會有孕她本是知曉的。

    十五歲進了宮,直接大典封后,她久居長樂宮,在圣前侍奉了六年,一直未曾得個一兒半女。

    這也是太后的一塊心病。

    太后明里暗里讓張之仲多次為她調(diào)理身子,虛補飲藥。

    聽說她生來體弱,天性便是難一孕育,便是懷了孩子,也須得費上一番大功夫才能平安產(chǎn)下。

    孕率微乎其微。

    張之仲畢竟是太醫(yī)院的院判,丹青妙手如華佗再世,悉心為魏冉調(diào)理了這么些年,終是沒有白費功夫,見了成效。

    皇后懷孕是她意料之中,可段聽竹與白來儀雙雙有孕,是怎么回事?

    哪里出了岔子?

    白來儀尚且有因可尋,先前她不過暗中激了一把,這就勾起了她的好斗之心?

    白王氏同她說了隱忍,莫要惹人矚目,做那眾矢之的。她沉寂了這樣久,不過是讓她切身感受一下深宮的落差,這就順利懷了龍子。

    謝歡沉迷美色?她有手段?

    如此之順,不但蹊蹺,而且牽強。

    總不會是這兩人果如白來儀所說,早定終身,本是相愛吧。

    比起白來儀,段聽竹更讓她百思莫解。

    太后許是應同段升安置過,她如何能忍除卻魏冉以外的人剩下孩子呢。

    后宮這么多年來,自魏冉同謝歡成婚,陸陸續(xù)續(xù)也納了不少妃子,可從未傳出過哪個嬪妃曾有身孕,

    這里面,一則是太后不許,二則是謝歡不敢。

    太后私心里不想要魏家女兒以外的女人,生下謝氏的孩子,從她手中接走謝氏的江山。

    而謝歡的不敢,就更簡單了。

    他尚未有權(quán)坐穩(wěn)高位,若是有了孩子,不過三五年,有了下一個‘謝歡’,他的存在堪比一只螻蟻。

    毫無價值,說棄便棄。

    所以這些妃嬪們,入宮前多數(shù)都曾飲過絕子湯,日后任你神醫(yī)妙藥,也絕不生不出孩子。

    白問月也猜想過,她進宮前或許也在不知曉的情況下,喝過這絕子湯。

    不然以她多年的盛寵,斷不會沒有半點動靜。

    她以為,白來儀許是會同她一樣,在無意間飲了不知是來自白慕石,還是太后送來的湯藥。

    卻未曾想,竟還是與她不同。

    可歌可泣。

    后宮久無妃嬪孕育,這下,一有便是三個。

    莫不是要在前朝的浪潮里,再夾雜一出后宮大戲。

    謝歡會怎么做呢。

    見她久未出聲,凝眉不解的模樣,魏央詢聲忽響。

    “怎么了?”

    眉頭舒展,轉(zhuǎn)回了頭,繼續(xù)研墨。

    只答:“無事?!?/br>
    似是覺得不滿,將宣紙揭去,魏央重新提起,狼毫飽墨。

    他同高成又道:“去吧?!?/br>
    再下重筆。

    高成俯了俯身子,畢恭畢敬:“是?!?/br>
    艷陽高日,將軍府里的花草正盛,沿廊穿園,一路芳香紅綠。

    微風自窗前飄來,幾分清涼,思緒漂浮。

    上一世,白問月將魏冉的孩子毒死腹中,導致一尸兩命,徹底折了太后心底的希冀。

    不得不說,毒藥確實是個好東西。

    林雙玉用它毒死了孫家滿門,她用毒藥毒死了太后和魏冉,最后白來儀,用毒藥,毒死了她。

    周折反轉(zhuǎn),風云變幻。

    一切都在無形中變化,唯有這毒藥,亙古不變。

    后位空缺,謝歡有意立她,太后百般阻撓,恨她入骨。

    可彼一時,她已然不是那個只能在太宜宮低聲下氣,斷指求情的白問月了。

    太后便是恨她,卻又動不得她。

    今是昨非,一切皆以天翻地覆。

    魏冉的孩子,不僅是太后手中一步重要的棋,更是白問月順理成章斗死謝歡的關鍵。

    魏榮延不讓太后染指兵權(quán),立誓魏家人絕不稱帝,甚至說了,這北紹的天下,只能是謝氏的天下。

    如此甚好。

    可謝歡的孩子,不正是謝氏的后代,他謝家的子孫嗎。

    也姓謝。

    孩子一旦平安降世,再也無謝歡任何事。

    到時候,便是太后有所顧忌,她也會不擇手段將謝歡從皇位上拉下來。

    讓他帶著庸碌無為的一世‘盛名’,

    死無葬身。

    賀同章之事的確是小。

    魏冉的孩子才是勝負關鍵。

    果真是今時不同往日。

    上一世,為了弄死魏冉的孩子,她費盡心機,同太后明爭暗斗,爾虞我詐。

    卻未曾想,會有要同她力保孩子的這一日。

    謝歡斷不會讓魏央成功誕下這名皇子,只是不知,她未進宮,這為謝歡除障去阻的,會是哪一位高人。

    研磨的手停下,魏央的一副字寫成。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從香將字從桌上拿起來端詳,有模有樣地瞧了半晌。

    白問月不禁輕笑,忍不住同她逗趣:“可曾看出了什么?”

    從香天真地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一字不識?!?/br>
    嗤笑一聲。

    “你啊。”移身從她手中接回墨字,忍不住有些寵溺地嗔了一句,“教了你這樣多次,怎的就是不長進呢?!?/br>
    “罷了,我看你也無心識字讀書,日后挑個心儀的夫婿嫁了,便學著相夫教子吧。”

    從香扁了扁嘴,本想反駁,可又無從反駁。

    說的確實皆是實言。

    魏央從書案離身,輕坐榻上飲茶,饒有興趣地望著這主仆二人斗嘴。

    脈脈溫情。

    過了片刻,從香轉(zhuǎn)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