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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夫人心狠手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地收回視線,面上又重新浮現(xiàn)出溫和的笑意。

    “夫人的聰明,是自己識局?!?/br>
    夜逐漸深了,棋局已罷,謝歡撣了撣長袍,緩緩起身:“夜深露重,夫人早些歇息吧?!?/br>
    聲頷首,起身跪禮送行。

    “長華殿還有些折子要看,朕就先行一步了?!?/br>
    謝歡意味深長地又望了一眼跪身在地上的人,留下這句話,便帶著一眾宮人揚長而去了。

    青石冰冷,從香放下手中的熏爐,忙將她從地上攙起,恐風邪入體。

    瞧著這滿盤棋子,玉指摩沙余子,揮手一灑,砸亂了棋盤。

    “收了吧?!?/br>
    夜深多寒,風起的有些突然,從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是?!?/br>
    無智角逐,不停地廝殺,一場乏味的對弈。

    謹慎入局,明目識局,謝歡今夜所想要說的,也無非是這八個字。

    白問月心中忍不住嗤笑一聲。

    實在枉費了君王的一番好心意,在這場棋局里,自始至終,她入局并非是懂得識局,而是想要掌局。

    他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同他對弈的人,從來都不是太宜宮的那位呢。

    謝歡想讓她從這場廝殺里早日抽身,離開皇宮。

    她含笑應下。事實上,即使謝歡不說,她在宮中也注定不會長待。

    破局如破棋,一步讓不得,一刻也緩不得。

    次日一早。

    天色破曉,正值黎明之際,露水潮濕,有微微寒氣。

    瑤華宮通往太宜宮的宮道上,幾名行色匆匆的小太監(jiān),手提著剛湮滅火芯的宮盞,壓著嗓音似是在商議什么。

    “這樣大的事,還是盡早稟明太后的好?!逼渲械囊幻√O(jiān)道。

    “此刻天還未亮,太后尚在睡夢中,誰敢去驚擾?”另一名太監(jiān)反駁。

    “那如何是好?若是稟遲了,只怕也是死罪。”

    音落,寂靜了片刻,眾人陷入了兩難。

    為首的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建議:“不如……先去找方公公,此事先回稟給他,讓他拿個主意?!?/br>
    “是了,先去找方公公。”眾人皆點了點頭,一致贊同。

    另一邊,卯時四刻。

    魏冉尚還在睡夢中時,白問月起了個大早。

    她獨自用罷了早膳,又到御花園剪了幾枝開的正好的香石竹返身,梳洗的宮人才被召至暖閣去伺候。

    將手中的香石竹遞給一旁的宮女:“皇后娘娘醒了?”銅盆凈手,白問月輕聲吩咐道,“讓膳房的人給皇后去備早膳。”

    宮女接過花,畢恭畢敬地俯身稱是,瞧了一眼手中的香石竹:“夫人的花是否差人插瓶放到偏殿室去?”

    接過從香手中的帕子,素指包裹:“花是剪給娘娘的,找個瓶子放去暖閣吧。”

    “夏日炎炎,添些花色也賞心悅目些?!?/br>
    日頭上了不少,辰時三刻,吩咐罷后,白問月將拭手的帕子放下,準備親自到暖閣去瞧一瞧。

    一名太監(jiān)忽然進殿,攔了去路。

    “奴才參見魏夫人?!?/br>
    仔細瞧了瞧,甚是眼生。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宮女,也一副不識得的模樣。

    “何事?”

    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回夫人的話,奴才是太宜宮的人,奉太后娘娘的命,前來請夫人到歡喜殿一趟?!?/br>
    聞言,殿內的宮女互相望了望,滿面疑云。

    太后娘娘的旨,怎的是要去歡喜殿?

    不需思索,白問月瞬下便明白了大概發(fā)生的什么事。

    微微頷首,問道:“太后可還有旁的吩咐?”

    太監(jiān)誠然作答:“太后娘娘還說,切莫驚動皇后。”

    心下了然。

    她同一旁的宮女輕聲吩咐:“皇后剛起,你們服侍她用罷膳就多歇一會,此時外面日頭正高,就不要走動了。”

    “娘娘若是問起我,只道我去同太后請安即可?!?/br>
    既是太后的意思,宮人自然遵從。白問月仔細安置了一遍,確保不會出現(xiàn)什么岔子,這才同小太監(jiān)離開長樂宮,去了歡喜殿。

    她心中算著日子,“真相大白”的時間,也不過這幾日了。本以為太后在察覺到異樣后,會第一時間差人喚她去,但瞧著這個時辰,可不像是剛剛事發(fā)。

    前腳踏出長樂宮,后腳迎面便碰上了皇后的母親,魏夫人。

    她冷著一張臉快步走來,瞧見白問月,輕輕低了低身子,只字未言。

    白問月一臉茫然地低身還禮,二人火速擦肩。

    似是瞧出她的不解,領路的小太監(jiān)低聲道:“魏夫人今日進宮請安,此時是剛從歡喜殿過來?!?/br>
    難怪。

    望著魏夫人那副心生不岔的模樣,白問月淡然地收回視線。

    “走吧?!?/br>
    歡喜殿果然靜的出奇,一如那日的長樂宮。

    不同的是,當日長樂宮的宮門行至前殿的這段沿路,并未有如此多的太監(jiān)宮女們垂首立于左右。

    這副興師問罪的陣仗,倒是讓白問月想起前世她身赴太宜宮自斷雙指的那天。

    巧合的是,兩次皆是為了白來儀。

    殿上,太后含怒高坐,身旁候命的是方圭、張之仲二人。而下面跪著的,自然是以白來儀為首的歡喜殿的一眾宮人。

    “參見太后娘娘?!卑讍栐聫娜菪卸Y。

    聞見動靜,太后陰霾的面孔上擠出一聲冷笑:“可都聽說了?”

    沉聲直跪,白問月回道:“路上聽公公說了一些。”

    宜妃假孕,二次唆使宮女謀害皇后,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輕撇了一眼俯在地上白來儀,渾身微微發(fā)抖,滿臉蒼白。

    聽到白問月的聲音,她顫顫巍巍地抬起身來,醞釀了半晌,垂死掙扎般低語了一句:“我未曾謀害皇后。”

    也就是說,假孕是事實。

    此時歡喜殿被太后命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想要差人去長華殿搬救兵顯然是不可能了,道盡途殫。

    白來儀思索了許久,最后還是張了張口,似是萬般艱難。

    “長姐?!?/br>
    啪。

    ‘救我’二字還未說出口,誰料太后手中的佛珠直接脫手而來,細長的念珠砸在白來儀的臉上,瞬間漲起一條紅色的血痕。

    “不知死活的東西?!眳柭曧懫?,太后怒不可遏地叱道,“死到臨頭,還存有妄念?”

    “這天下是哀家的天下,皇宮是哀家的皇宮,哀家說一,誰敢在哀家面前提半個二字?”

    “她有何通天的本事,能救你?”

    白問月跪在地上波瀾無驚,都說這戲都唱近尾聲,事了無風,怎的又喚她來。

    原是在這里等著她。

    “太后息怒。”將太后的挑釁置若罔聞,她不緊不慢地問道:“那日行兇的宮女,是已經尋到了?”

    方圭俯著身子,輕聲上前:“魏夫人有所不知,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