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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夫人心狠手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曉魏夫人同她還有一層情誼?!?/br>
    深宮謀略,詭計風云,元木并不癡傻,他甚至在聽完白問月的話后,立即洞悉了歡喜殿上的所有來因去果。

    并不覺得意外,白問月理裙寬袖,轉(zhuǎn)身踏上馬車。

    合帳前她莞爾輕笑了一聲,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頗有些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風雨里,元木手執(zhí)拂塵,慢慢挺直了腰身,面容復(fù)雜,似是在作何掙扎。

    白問月心里清明,她并不準備逼迫元木。

    過了良久。

    馬車行離不遠,元木站在雨中深深地行了一禮,聲音不大不小,白問月恰好能夠聽到。

    “還請魏夫人,替奴才多多照拂她?!?/br>
    緣深緣淺,到此終止。

    陰雨七月,雷聲大作,白問月帶著半分恍惚,離開了西平皇宮。

    三日后,元木沒辜負她的期望,如約將夏饒送到了鎮(zhèn)國將軍府。

    這中間是用了何樣的手段,又費了怎樣的心思,她一字未問。

    她能做的,不過是遵守承諾罷了。

    雙指交錯,輕拂掉食指上的水滴,白問月清了清心底的雜念。

    “回吧?!?/br>
    主仆二人折回了不聞居,臨近晚膳時分,天空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合上窗子,屋內(nèi)掌起了燈,在園子里沾了不少水,身上微有水濕,白問月又換了身閑裝。

    更罷衣后,下人正好來稟,說是將晚膳備在了偏殿。

    她點了點頭:“將軍呢?”

    下人俯了俯身子:“回夫人的話,將軍此刻還在書房?!?/br>
    天色漸晚,夜幕將至,他又補了一句:“奴才剛煮了新茶,正要給將軍送去?!?/br>
    魏央今日去上了早朝,返身后便直接扎進了書房,白問月見他顰眉促額,似是有要緊的公務(wù)急需處理,便沒去書房輕易擾他。

    她心里算著時辰,差不多也該忙完了。

    “嗯,我去送,你下去吧。”

    下人躬身退下,新煮的茶葉熱氣升騰,很快盛壺裝盤送來。

    夏饒端著茶水跟白問月剛踏門一步,迎面正撞見前來傳話的宋書。

    “夫人?!彼螘笆謴澤?。

    “你來的正巧,”白問月問:“將軍吩咐幾時傳膳了嗎?”

    “奴才正是為此事而來,”他順手將夏饒手中的托盤接走,然后答:“將軍說他還有些要務(wù)處理,讓娘娘先行用膳?!?/br>
    “無需等他?!?/br>
    還沒忙完?

    有些出乎意料。

    午膳時他也是讓宋書傳話,說是不必等他,這樣廢寢忘食的忙,看來的確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沉了沉眸子,心里隱隱有些擔憂:

    “我去書房瞧瞧。”

    下人在偏殿布完了膳,正要去前稟,宋書又差人過來,說是兩位主子正在書房議事,讓他們先把菜撤了。

    正值晚膳時分,雨勢漸漸急了起來,偶有轟轟雷聲,白問月去時,魏央伏案正審閱公函。

    屋內(nèi)只亮著兩支昏黃的白燭,檀香早已燃盡,冷風奪窗飄雨,有微微寒意。

    剛踏進屋內(nèi),白問月便不自覺皺眉,夏饒解意,忙去合窗掌燈。

    宋書自知有罪,不敢多辯,待白問月接過杯盞后,他連忙放下托盤去幫夏饒關(guān)窗燃香。

    閉窗點香,夏饒又多掌了兩盞油燈,昏黃的屋室漸漸明亮起來,溫熱的茶的遞過去,暖聲洪流涌入。

    “還在忙?”

    魏央聞聲抬首,見是她,接過杯盞彎了彎唇。

    “怎么過來了?”

    白問月并未答他,自顧自拿起了桌上的公函,輕掃兩眼,是前往北境的委任書,尚未蓋印。

    “前些日子不是說已經(jīng)定了魏大人,怎么還未下旨?”有些疑惑。

    身子微微后傾,讓出了足夠的空間,魏央靠在太師椅上幽幽地喝了一口茶。

    “嗯,出了些變故。”他道:“魏府送來消息,說是魏大人突發(fā)疾病,臥床不起,難擔重任?!?/br>
    “讓圣上另派他人?!?/br>
    疾???

    白問月站在案前回想了許久,都記不起這個魏榮恒前世發(fā)過什么病。

    慢著——

    她似乎是要明白了什么,難道和后宮有關(guān)?愣了愣神,未敢深想。

    “那圣上另指了誰呢?”她一邊問,一邊繼續(xù)往下翻閱,很快便看到了‘白慕石’這三個字。

    并非是覺得驚訝,只是太過巧合,需要一個合理的說法。

    為什么是他,而不是別人?她不解地向魏央望去,似是尋求一個答案。

    熱茶飲盡,魏央放下杯子,從桌上眾多文書里抽出另一份文書放在了她面前。

    夏饒為她續(xù)了一杯茶,然后和宋書無聲退下。白問月目光移到桌上,疑惑地拿起另一份文書。

    ‘罪臣段升,徇私包庇親信,枉顧王法,濫用職權(quán)私刑,其罪難饒?!?/br>
    ‘段聽蘭’、‘趙谷’、‘孟開’,這幾個名字,讓白問月很快明白了是發(fā)生了何事。

    “段大人身陷重案,自顧不暇,朝中能擔重任的只剩你的父親。”

    茶香四溢,霧氣繚繞,魏央掀蓋撇茶,輕呷一口。

    “雖然白太守也因后宮受累,可北境有近百萬災(zāi)民等救,賑災(zāi)迫在眉睫,顧不得這些繁瑣?!?/br>
    文書上說,‘丞相之女段聽蘭因通jian罪被收監(jiān),丞相段升以權(quán)謀私,顛倒黑白,反指趙谷架詞誣控,然后執(zhí)意將二品奉常押了牢。’

    段升在監(jiān)廷司雖然沒燒死賀同章,但他卻另擇別法,殺死了趙谷。

    同日,趙奉常的夫人在府內(nèi)吊頸而死。

    以段升手中握的權(quán)利,趙氏夫婦一死,段聽蘭的案子很快便會不了了之,日后太后若是查到了真相,也不會因為一個趙谷,過多降罪于他。

    然而,問題是整個案子里并非是只有趙氏夫婦。這樁通jian罪里的關(guān)鍵人物,孟開,他并非像段升所知道那樣,被趙谷杖斃了。

    而這朝堂上,也不止是一個趙谷想要扳倒段丞相。

    魏央道:“今日早朝,朱稷帶著孟開上了大殿,通jian是小,謀害命臣是大,謝歡下旨要收監(jiān)段升,命賀大人立案詳查?!?/br>
    二品宗正,朱稷,上次皇后宮宴時,白問月曾有幸聽到他的夫人私語傳聞。

    “太后那邊怎么說?”

    “太后同意了立案詳查。”

    白問月明白他的話意,應(yīng)該是駁了收監(jiān)一說,段升畢竟是一朝太宰,事情尚未查明之前輕易收押,有損相位之威。

    況且,便是真的查明了真相,太后也不會放任謝歡去動段升。

    仔細看來,她手上這份文書,也是還沒蓋印。

    此事尚還未有任何定數(shù)。

    魏央又道:“段聽蘭的案子,先前是在賀大人的手上,段丞相知曉自己的女兒被收押,想也是一刻也坐不住,直接去廷尉院提了案子自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