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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你,這駱駝確實(shí)是我親手逮住的。我干嘛要將我自家的駱駝送給你這個(gè)——仙姑呢?”“好,算你嘴硬。”仙姑撫了撫秀額,“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逮住的駱駝,你喚它一聲,倒是看它答不答應(yīng)?!?/br>師父連連搖頭,“我可沒得失心瘋,怎么會和一頭駱駝講話?”“我沒叫你跟它講話!我只是讓你喚它一下,它若真是你的,怎么也會應(yīng)一聲。”“我沒有那么寵它。要么你先喚一聲?!?/br>仙姑就等著師父這句話呢,整理了一下表情,便親親地叫了一嗓子:“小翠——”翠峰駱駝:……仙姑定睛一看,原來翠峰駱駝的嘴巴剛被我給綁住了。“你這混賬的小童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我先收拾你?!?/br>言罷,仙姑甩開袖中的絢麗彩帶就將我渾身纏個(gè)完全,從駝背拽倒在她的裙邊。好在我身上被仙姑的布條纏得足夠厚實(shí),倒也沒摔痛。“白眉老道,你快點(diǎn)把我家小翠身上的松脂套解開,否則,我把你的小童子帶回去當(dāng)駱駝?!?/br>“那徒兒就先借你吧,不要玩壞了。我先用駱駝把東西運(yùn)回去再說?!睅煾刚f完就駕著翠峰駱駝向海邊奔去。駱駝回望了仙姑一眼,長長的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嘴巴還被我剛剛捆得緊實(shí)。看著師父瞬間消失的背影,仙姑已經(jīng)被氣得不知四六,在地上快速地踱過來、再踱過去。而被捆綁著的我,也被她在地上拖過來再拖過去。仙姑終于踱累了,坐到一塊大石頭上,瞪著我。我也僅僅能從布條空隙中透出雙眼,實(shí)在接不住她有力的眼神。“你!”仙姑指著我,卻也想不出什么得當(dāng)?shù)脑挘餍杂炙ο率直邸?/br>我好不容易從布條縫隙里把嘴巴露了出來透透氣,“仙姑,你不如去師父院中等候。要么師父可能會忘了回來換我?!?/br>“哦!你這混賬童子,想把我拐到你家里去!你以為我會上當(dāng)嗎?三十歲的毛頭小娃都知道在海邊會被卸了法力。那鬼地方純粹是屬于你師父那只大松鼠的!我現(xiàn)在吹著海風(fēng)都頭暈,如果去了海邊,還不——還不被你們——”仙姑說不下去了,好像師父和我會對她做什么似的。不過相比于剛才噎著堵著的難受樣子,她現(xiàn)在嬌喘連連,看起來倒也舒服了些。而且,她不再用凌厲的眼光看我了,這再好不過。平心而論,憑她那樣極具穿透力的眼光,養(yǎng)只皮厚的駱駝是再適合不過的了。我此時(shí)還栽倒在地上,隱約聽到從海邊過來的急急蹄聲,不免心中感動(dòng),師父竟然沒有忘了我。然而,等聲音趕到近前,我看到翠峰駱駝眼睛里那急不可耐的神色以及光禿禿的后背,方明白是它急著趕回來才對。仙姑跟小翠親昵了一會兒,并警告我以后少出現(xiàn)在她面前,方施施然騎著得意的小翠離去。而我,還被纏得像一只繭,撂在原地。我學(xué)著毛毛蟲的樣子,一拱一拱地往海邊爬。剛開始著實(shí)費(fèi)力,但爬了一陣之后,倒也習(xí)慣了許多。據(jù)說,神仙的身體是集萬物之所長,比任何生靈都長得完備。于是,有些神仙鍛煉自己的雙臂,從高高山崖上一遍遍跳下,除了大多數(shù)摔殘的,竟也真有練就成功的可以凈身低飛上一小段。所以,我效仿毛毛蟲的爬行,自然也是行得通的,而且從來沒嘗試過用這么低的眼界來看路,過去熟悉的周遭都變得新奇起來。我爬得越來越順,和地面越來越有默契,突然離開了泥土,心中竟有些空落。我的身體與地面的距離越來越大,究竟是誰把我提了起來?我費(fèi)力地扭動(dòng)脖子向上看,只見到一個(gè)覆滿細(xì)絨羽毛的腹部和抓著我身上布條的粗壯爪子——原來是一只雄壯的海鳥,它是把我當(dāng)成蟲了嗎?我在海鳥的爪子下飛過一叢叢高高的樹頂,看得到廣闊的大海和海邊的庭院。師父正在庭院里走動(dòng),偶爾挪動(dòng)一下筐子袋子,樣子似在找尋什么。我本想高高地叫一聲師父,奈何布條裹在身上太緊繃,發(fā)出的聲音低嗡嗡的。師父沒聽見,倒是海鳥聽了甚是奇怪,便勾下鳥頭來看我。那雙犀利的鳥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兩下,然后,它有些迷惑了。海鳥越飛越低,終于把我放到海邊一塊大礁石上。它一只爪子踩著礁石,一只爪子踩著我,低下頭仔細(xì)看。我只覺得它那亮黃色的長喙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就叨向我,我趕緊轉(zhuǎn)過頭去,把發(fā)髻?zèng)_向它,隱約感到那長喙的末端勾破腦后的布條插到了發(fā)髻里。無論對仙姑的布條,還是對我的發(fā)髻,海鳥都沒產(chǎn)生食欲,于是它苦惱地在我身上抓了幾下,就飛走了。身上的布條被抓得破破爛爛,衣服上的一個(gè)補(bǔ)丁也被抓破了,露出下面的舊補(bǔ)丁。我站起身,直了直腰,一步一步走回庭院。師父見我進(jìn)門,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剛才去哪了?衣服還弄破個(gè)洞?!北憷^續(xù)在院子里這邊嗅一嗅,那邊翻一翻。“師父你在找什么?”“魔昂的痕跡呀?!?/br>“魔昂?”“對!為師剛剛發(fā)現(xiàn),你的房間被破壞得七零八落,十有八九是魔昂干的?!?/br>我走回我的房間,也就是師父的倉庫,看到屋內(nèi)果然亂七八糟、碎屑橫陳,不過這不是那只翠峰駱駝干的嗎?師父的記性果真是越來越差了。據(jù)說師父年輕時(shí)為了專研松脂的妙用,經(jīng)常把自己也裹在松脂中。而那北方密林的松脂非常奇特,不但能濃能縮,還能消弱記性,所以,如今的師父偶爾會顛三倒四,我早就不以為奇。師父還在院子里翻騰。我便跟在他后面收拾。他的手腳倒是非常矯健,看不出一絲衰老的兆頭。“你不用跟著我?!睅煾竿O聛碚f,“去干你該干的事情?!?/br>我想起師父早前交代過,把他最新提煉還原如初液的配方找出來,便去提煉房了。提煉房,也是師父和我的廚房。那口大鐵鍋,除了被師父用來煉松脂、煉還原液,還被我用來炒松果。鍋旁有一罐椰子汁,一簸箕松果,這是吃的東西。還有堆在一起的松針、蒿草、海藻,以及一小碗粘稠的海泥,這是師父最近試驗(yàn)的材料。我用這幾樣材料,憑著手感,做了不同搭配,熬出三種不同的濃縮液。睡覺之前,我從口袋里掏出三顆動(dòng)物琥珀,用那三樣不同的液體分別涂上一層,放到床前的架子上。然而,想起那頭胃口驚人的大駱駝,我還是把三顆琥珀挪到了門外的草地上擺好。睡前,師父走進(jìn)來,拿著針線和一小塊青布,把我衣服的破洞補(bǔ)上,還囑咐我睡覺時(shí)小心點(diǎn)兒,魔昂可能就在附近。我想告訴師父他把翠峰駱駝當(dāng)成了魔昂,但終究沒說出口。因?yàn)檫@一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