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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妖孽神仙一念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里?我要生擒他!”

仙兵看向我,伸手一指,“就是他?!?/br>
那少年神仙見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你身上怎么有一股海的腥味!還穿得怪里怪氣的!”隨即,他就把袖子又往上擼了擼,揮舞起胳膊就給我來了一發(fā)。

我只覺身體一震,頭發(fā)隨即炸開,嘴里像吞下一大顆燒紅的炭那般燥烈。

仙兵見我如此不堪一擊,表情有些錯愕,走過來瞧了瞧我,“你是魔昂的同伙……吧?”

我搖搖頭。

“可是,剛才有個老頭向我們舉報,說你從他那里拿走一顆忘痛丹,是要給魔昂吃的?!?/br>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年少的神仙不甘心地大叫:“我就說嗎,就算魔昂再能撐,也不可能受了我的閃電,卻哼都不哼一聲,原來是吃了忘痛丹!”

“魔昂沒有吃忘痛丹。”我低著頭說。不過,我確實給他來著。

“這樣吧。”仙兵打著哈欠,“也不難為你,你如果現(xiàn)在還能把忘痛丹完好地拿出來交給我,這事也便罷了。否則——”

“汪!”白云犬跑回我身邊,沖著仙兵叫。

我拍拍白云犬的頭,看向仙兵。他接著說,“否則,你的嫌疑可就大了?,F(xiàn)在有兩個證明者,都對你不利。”

“汪!”白云犬又叫了一聲,毛茸茸的腦袋在我的手掌下蹭來蹭去。我把手拿開,白云犬仰起頭,黑黑的鼻子亮著濕潤的光芒,下面的嘴巴大張著,我蹲下去瞧了瞧——哦?剛被魔昂打掉的忘痛丹已被白云犬撿回來了,正銜在嘴巴里。

我把忘痛丹指給仙兵看。

仙兵瞇起眼、皺起眉,面有難色,“這……是忘痛丹嗎?”

其余三個仙兵也過來看,都無法確定,而忘痛丹正在一點點兒融化,估計現(xiàn)在觸碰一下,它就會變成一灘泥。

“我來看,我來看?!鄙倌晟裣梢策^來湊熱鬧。

仙兵讓他一邊站、別搗亂。

少年神仙則驕傲地說:“我參加過仙宮的藥典,見過忘痛丹?!?/br>
聽他這么說,仙兵就讓他過來觀望,苦了白云犬一直哈著嘴巴,舌頭也不敢動一下。

“這個……”少年神仙單腿跪在地上,抓了抓頭發(fā),“看著像,但都要化沒了……”

“你到底能不能確定?”仙兵有些不耐煩。

少年白了他們一眼,“化沒了也不怕,我有辦法。”說完,他賊賊地盯著白云犬,把袖子又往上擼了擼,“狗又不會說謊,我來試試看嘛?!?/br>
于是,白云犬被炸成了黑炭,但它因為吃了忘痛丹沒有絲毫痛感,所以一聲也沒有“汪”。因此,我們兩個得以清白地離開。

在街市中,我又看見那個老者,他見到我便立刻隱匿進(jìn)一片風(fēng)箏之中。我過去找他,想問問他為什么陷害我。

天空忽然飄下雨點。賣風(fēng)箏的仙女把風(fēng)箏一只一只收起來。

我等在一旁,等到只剩下最后一只風(fēng)箏。

“哎呀,這個濕了?!毕膳@叫一聲,懊惱地看著最后一只風(fēng)箏,然后看向我,笑瞇瞇地問,“這個等天晴曬一曬,一樣玩的,你要買嗎?”

“多少錢?”

“只要五個銅幣?!?/br>
“能便宜一點兒嗎?”

“四個吧,很讓利了,其實淋一點兒雨,根本沒關(guān)系的。”

“能再便宜點兒嗎?”

“哎呀??茨憷蠈嵃徒坏模尤贿@么會還價。我做只風(fēng)箏也不容易,你到底能出多少錢?”

“我……沒有錢。”

仙女瞪了我一眼,把風(fēng)箏甩一甩,放到了木箱上。

風(fēng)箏收光了,那個老者卻沒再出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溜走的。

我剛從風(fēng)箏攤前面走回街上,就見那四個仙兵拉著馬車從我身邊經(jīng)過。他們都打著油紙扇,而鐵籠則露在雨中,魔昂舒著四肢躺在籠底。

馬車漸行漸遠(yuǎn),終于在一個岔路口,拐個彎消失不見了。

我聽到一個賣花的仙女小聲說,“其實,魔昂長得很英武唉。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哥哥就好了?!?/br>
“你可別亂說哦?!绷硪粋€仙女笑著去捂賣花仙女的嘴唇。賣花的仙女躲避開,佯裝把聲音提高一點兒,“你昨天晚上不是也說了嗎?而且,你還想他當(dāng)你的——”

“要死啦你?!?/br>
兩個仙女笑著打鬧起來。

我從她們身旁經(jīng)過,想起魔昂的相貌,只記得他額頭上葉脈般的筋絡(luò),還有他雙眼里迸發(fā)出的蒼勁的光。其余卻記不起了,但只要見到他那讓人躲避的目光,我就一定會認(rèn)出他來。這比記下五官容易多了。

“讓一讓,讓一讓。”

我身后響起車轱轆聲。原來是賣風(fēng)箏的仙女拉著小篷車回家。

我閃到一旁,小篷車從我身邊經(jīng)過。車轱轆磕到路邊的石基,放在木箱最上面的風(fēng)箏掉落在地上。

“喂,你的風(fēng)箏——”

“不賣!我就不賣!”仙女頭也不回,繼續(xù)前行。

我撿起風(fēng)箏來看,它粘了些泥水。白云犬沖著它“汪汪”叫,好像很感興趣。我便撿著它會暫住的庭院了。

傍晚時分,雨終于停下一陣子,涼風(fēng)開始刮起。我便把風(fēng)箏栓到了院子的一根木樁上。試了幾下,它被風(fēng)灌得鼓鼓的,跌跌撞撞著飄忽而起,一直把棉線抻到緊繃。

半夜,天又開始下雨,比白天時大得多。風(fēng)怒吼,雷轟鳴,還有閃電道道劈下來。我躺在床上,聽到風(fēng)箏在空中撲撲楞楞地亂飛。有時,還能聽到幾聲尖叫與呻吟,像是從老頭的喉嚨里發(fā)出的。我想,多半是我聽錯了。

早上醒來時,到處晶晶亮。陽光如同被雨水洗刷過的棉紗,柔和地鋪灑在院子里、樹梢上,到處閃著光。只是那只風(fēng)箏已經(jīng)掙斷了棉線,不知飄去了哪里。

一陣微風(fēng)拂來,裹著淡淡芳香——原來,青慈藤蔓的花開了。那花開得小小的,一串一串,從末端開到頂端,隨開隨落,仿佛一掛鞭炮。白云犬在藤蔓下跑來跑去,身上已經(jīng)落了厚厚一層花屑。

我想起之前“搬進(jìn)來”時,大門的貼紙上說,這家院落的主人在落花時節(jié)就會回來。于是,去跟師父說。

師父還窩在床上的坑里。師父的床上有兩個坑,很是奇怪,樣子似給長著兩個駝背的神仙準(zhǔn)備的,那坑又很大,師父的身子可以完全蜷縮進(jìn)一個里面。

我擰干毛巾,給師父擦臉,師父漸漸睜開眼,咕噥一句:“昨個夜里,不知哪個老頭發(fā)病,一個勁的叫,吵死為師了……”

哦?看來果真有個老頭。我繼續(xù)給師父擦臉,“師父,這家院落的主人可能就快回來了?!?/br>
“什么?”師父還未清醒,“我們不就是這里的主人嗎……”

接著,我便不必跟師父解釋了,因為院子里傳來腳步和驚叫聲——“有賊?。 ?/br>
這聲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