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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松警惕。 童芷這個人,不簡單,也狠毒著,她應(yīng)該還會有后手。 她絕對不會讓她跟家人相認(rèn)的,肯定會做些什么。 …… 薛家是一周后走的,是縣長親自過來接的。 能夠讓縣親自開車來接的,可不是普通人員,村民們都忘了下地干活,早早地都到了廣場上張望。 生產(chǎn)隊長也沒有催他們,也跟著村支書和村長,想著送薛老他們?nèi)タh里。 被薛老爺子拒絕了。 當(dāng)年他們剛剛被下放到村子的時候,村干部帶頭搞批.斗,愣是連他們帶的東西,都不讓他們搬進屋。 更不要說糧食了。 干的比牛多,吃得比豬差。 要不是蘇沁沁時不時地過來接濟些他們,他們的日子不會過得那么滋潤。 至少挨餓是肯定的。 如今平反了,幾位村干部像沒事人一樣,想湊上來。 薛爺爺畢竟是大風(fēng)大浪經(jīng)歷過來的,自然不會把一些想法擺在臉上, 也不會不給他們臉色,他想到了蘇沁沁。 蘇沁沁如今還在村子里,還需要這些干部照顧。 或許有這些干部的照顧,蘇沁沁的日子能好過些。 薛老爺子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想法,跟三位干部說了。 “沁沁雖然是童家收養(yǎng)的,但她家人還在,如果以后她家人找了過來,自然不會忘了你們。希望三位干部能多照顧點沁沁,這孩子太苦了?!?/br> 三位干部,又如何能不知道蘇沁沁在童家過得是什么日子。 起得比雞早,吃得是豬食,說的就是沁沁了。 三位干部心跟明鏡似的,但知道歸知道,管不管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聽到薛老爺子這么說,似乎想到了什么,都笑咪.咪地點了頭。 “這是自然,我們也喜歡沁沁這孩子?!?/br> 薛老爺子卻還不放心。 蘇沁沁之所以把金鎖片交給薛振,既然薛振能想到的,薛老爺子吃過的鹽比他米還多,又怎么可能會想不到。 只不過他們要走了,鞭長莫及,沒辦法的事。 這才想到了村干部,還有縣里的干部。 希望他們走了之后,有人能照顧著點她,也能警告某些人不要太過。 也算警鐘。 這話自然也跟縣里來的干部說了一遍,甚至悄悄地告訴縣長,蘇沁沁的家人不簡單,讓縣長上點心。 縣里的干部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自然向他保證,絕對會照看著一二。 …… 薛家走了,蘇沁沁很舍不得。 但再舍不得,她也不能拒絕人家回城。 “沁沁,我會來看你的,你等我,來接你?!?/br> 蘇沁沁舍不得,哭著拉住薛振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手。 直到,薛振被叫上了車。 他趴在車窗邊,不停地朝蘇沁沁揮手:“等我!” 蘇沁沁流著眼淚,她并不想哭的,但是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對她好的人,又離開了一個。 不,是四個。 以后,只怕再沒人會對她這么好了。 她朝著薛振揮手,又忍不住追出去好遠(yuǎn)。 薛振一直在車子里,扒在后座上看著朝車子追趕的蘇沁沁。 直到再也看不到。 蘇沁沁終于跑不動了,也再看不到車子的身影,只有尾氣。 她蹲在地上,大口地喘氣。 眼眶里全是眼淚,滴在臉上。 直到,童興和米娟找過來,抱住她。 童興沒想那么多,以為是閨女想玩伴,她沒什么玩伴,也就跟薛振玩得好。 他們無法理解蘇沁沁的心理。 “囡囡,薛振走了,你還會有很多好朋友,別哭了?!蓖d安慰。 蘇沁沁卻搖頭,養(yǎng)父母是不會理解她此時的心情的。 薛振走了,蘇沁沁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了,她再也不用擔(dān)心童芷哪一天發(fā)神經(jīng),搶了她的金鎖片。 但是最好的哥哥走了,她卻又舍不得。 這種矛盾的心理,折磨得她很痛苦。 薛振答應(yīng)她會每年回來看她,她心里卻并不抱希望。 “不哭,以后阿爹帶你去找他?!?/br> 蘇沁沁:“阿爹,真的嗎?”臉上還掛著淚珠。 童興擦著她的眼淚:“一定,我知道薛家在哪里,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br> “在哪里?” “在省城?!?/br> 省城,是不是她的家也在省城? 蘇沁沁突然生出了無邊的希望。 “阿爹,薛振哥哥說,他會來找我?!?/br> “不管他是不是來找你,我們都可以過去看他?!?/br> 她知道薛振以后不會回來,直到蘇沁沁死那刻都不會回來。 直到多久后,才會回到上崗村,他坐在她的墳頭,一坐就是半天。 他向她發(fā)誓著:“沁沁,我會替你報仇,替你報仇。你的家人……” 從此化身為尖刀,無時無刻不對那對男女宣戰(zhàn),直到最后。 …… 蘇沁沁收回目光,趴在童興的肩頭,無聲地說著:薛哥哥,希望……你真能來看我,希望……我能等到你。 …… 海省。 省軍區(qū)家屬區(qū)某棟別墅樓。 院子里一片花海,一位老太太正拿著一個提壺,正在用心地澆著花。 “蘇奶奶!蘇奶奶!”門外傳來一陣喊聲。 此時,一個小年輕跑到了大門邊,去開了門。 “是小張啊,蘇奶奶在嗎?”門外的人笑臉吟吟。 老太太抬起了頭,“小張,是誰???” “首長,是隔壁的翠花嬸?!?/br> 翠花嬸就走了進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是隔壁胡參謀家的婆娘。 她一進來,就熟門熟路地到處找坐的地方,都不用人招呼,她就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放著的躺椅上。 “哎……”蘇奶奶想要阻止,但翠花嬸已經(jīng)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