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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手帕,便拿了起來,捂住嘴巴。“咳咳咳——”等女子的咳嗽聲響了起來,坐在一旁安靜地坐著的黎昕像是方才醒悟一般,外側著將耳朵對向咳嗽聲響起來的方向,開口詢問,“父親,這位是?”黎父神色淡淡,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地回答,“這是你白家的二姨娘和你表妹白甜甜,此次來是想要說過來看看我們黎家怎樣?!?/br>這白家還以為他想扒著這門親事不成?在躲了他們十來年后,現(xiàn)在家里出現(xiàn)危機,才想起來他們兩人,真以為他什么都不計較?“我的乖侄兒,你也別怪甜甜這么久沒有過來和你聯(lián)系,畢竟男女有別?!弊谝慌缘呐擞行┯樞Γ窍氲酱舜蔚哪康?,只好當做沒有聽見黎父話里的譏諷,解釋后,推了推自己身邊的女兒。“甜甜,你不是說你很想念你表哥嗎?現(xiàn)在見到了,怎么還害羞了?”“誰想他了?”在一旁的白甜甜對樣貌俊秀的黎昕當然有些好感,但是一對上他的眼睛,那份好感瞬間歸零,再想到自己得委身于這人,心里更加不滿。白甜甜心里的不滿雖然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來,但是黎父又怎么又沒注意到她看向自家兒子時眼里的嫌棄?再看看兒子風輕云淡的樣子,心里有了注意。“咳咳,白二姐,這門親事,我看就這么……”“大事不好了,老爺——”在他打算開口說親事作廢的時候,外面的管家突然小跑進來。“何事如此慌張?”來人深吸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讓自己冷靜下來,才道,“宮里、宮里……”“圣旨到。”通知的人話還沒說完,黎父幾人便聽見了外面?zhèn)鱽淼穆杂行┘怃J卻又有幾分奇怪的聲音。圣旨?黎昕內(nèi)心一緊,他家什么時候和宮里有聯(lián)系了?還惹得那位發(fā)了圣旨下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師夜觀天象,得出異象,黎家黎昕,乃國后之像,固朕順應天意,封黎昕為皇后,三日后進宮?!?/br>黎父聽完并沒有感到半分愉悅,但是還是勉強著接旨送他們出去以后,方才冷著臉拍著旁邊的桌子。“荒謬!”黎父暴怒的聲音嚇得旁邊站著的女性有些瑟縮著身子,姣好的面容慘白著。“黎……”注意到身邊人開口,黎父便鐵青著臉色開口,“婚事作罷?!彪m然他原本就想過婚事作廢,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這么作廢,皇帝竟然讓昕兒入宮為后?且不說自家兒子是男人之軀無法為皇室留下半點血脈,昕兒身體有疾,在那個吃人的宮里如何生存?不過,陛下究竟是從哪里得知昕兒存在的?是國師真觀察天象出來的,還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特意給的警告?“父親,勿氣壞身子。”黎昕摸索著站起來,摸索著走動,行動不便地來到黎父身邊,拍了拍對方。“是為父對不起你。”黎父神色頹然,身形一下子就萎靡下來。“父親?”黎昕有些不解,安慰道,“陛下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猜測的,父親無需自責。何況個人自有天命,父親何須太過擔心?”“你先回去吧。昕兒,不用多想?!崩韪肝嬷?,神色頹然,心里思緒百轉千回,他決不能讓自家兒子進入那種吃人的地方。“父親,真的不用太過擔心我。我已經(jīng)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黎昕搖了搖頭,沉思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陛下突然出此旨意,說不定真的是國師觀天象之果。”“我知道了?!崩韪该銖姷匦α诵?,推著黎昕輪椅走了出去,“阿木,這幾天好好照顧少爺?!?/br>說完,他便快速離開,方向不像是書房,更像是要外出。被遺留下來的黎昕無聲地嘆了口氣,只希望父親不要做些什么傻事。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少爺?”阿木一臉不解,看了看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老爺,再看看發(fā)著呆的少爺,內(nèi)心茫然,但是微風一吹,他想起來自家少爺身子骨虛,連忙吩咐下人去拿披風過來。“我沒有這么脆弱。”話雖是這么說,但是黎昕并沒有拒絕阿木的好意,待對方為自己披上披風后,他方才道,“回房吧?!?/br>他剛剛不是沒有感覺到父親那種莫名的愧疚,但是這不是陛下和國師的決定嗎?怎么又關父親的事情?還是說……父親在其中又參與了什么角色?“少爺?少爺?”被人叫回神,黎昕疑惑出聲,“何事?”“老爺問少爺還見不見表小姐她們?老爺說讓少爺自己決定。”“不見。”黎昕對這突然拜訪的兩人并沒有什么好感,也許是看不見的緣故,他對人的感覺十分敏銳,剛剛自己一出現(xiàn)那種嫌棄的視線他瞬間就感受到了,只是礙于父親在場,沒有發(fā)作罷了。“阿木,小心伺候她們,便送回去吧。”省得說他們黎家禮數(shù)不到。“是?!卑⒛究焖賾?,在確認黎昕并沒有別的吩咐后,方才離開黎昕房間。黎昕側了側耳朵,確定并沒有人出現(xiàn),方才松了口氣。他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摸索著床沿的棉被,順利地坐到了的床上,然后和衣躺了下來,雙眼無神地望著床頂,只是視線并沒有聚焦于上面的吊墜。想到突然而來的旨意,再回想父親突然來的愧疚,他只覺得自己好似陷入一個巨大的謎團,卻找不到出口。因為想著事情的緣故,他很快便躺在棉被上面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腦子有些暈沉,便明悟過來,自己許是吹風過多,入了寒氣。“咳咳咳——”黎昕皺著眉,捂著嘴咳嗽起來。“咚咚咚——”黎昕快速輕咳嗽一聲,揉了揉太陽xue,“進來?!甭曇魠s有些沙啞無比。“少爺?”阿木一聽見聲音,便感覺到不對勁,進房一看,便注意到自家少爺臉色有些蒼白,連忙吩咐身邊的人去將開著的窗戶半閉起來,然后讓其余人去將府里的大夫給請過來。“不用驚動父親,只是午睡時吹了會兒風罷了。”黎昕對自己這個脆弱的身子有了新的認識,沒有想到只是隨意地睡會兒午覺,自己便因為吹風而有些發(fā)熱。“不驚動我你還想隱瞞著我不成?”在黎昕思索間,黎父臉色鐵青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黎昕旁邊坐下。“父親?!崩桕坑行┬奶摚α诵?,“是兒子不是,讓父親擔心了。”“你讓為父擔心的時間還少?”說起往事,黎父眼里閃過懷念的神色,“如果你母親在世,最cao心最擔憂你的人,估計是她。”黎昕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家父親說起自己母親,便有些好奇,“娘親是怎樣一個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