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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是我喜歡的人,你覺得你們的事我能看著不管?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 剛剛的電話霍栩之聽見了,楊秘書他也是認(rèn)識的,一個慣來沉穩(wěn)的人能這么急,說明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超過了他們想象。 他不可能放著褚焉一個人去海市。 褚焉咬著下唇。 這是第一次霍栩之用這么嚴(yán)厲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已經(jīng)有些慌亂了。 霍栩之把她抱在懷里,輕拍她的背:“不要慌,我在的,我都在的?!?/br> 褚焉深深吸一口氣,等她心里的慌亂稍緩了緩,她才拉著霍栩之的手往外走。 車開去機場的路上,褚焉打了好幾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打給褚父。 時近兩點,褚父早就睡熟了,但是他身邊有看護,看護接的電話。 褚焉說:“把我爸叫醒?!?/br> 待褚父醒來,褚焉在電話里把情況匆匆說了一遍,而后她說:“爸,給我?guī)讉€公司里的人,還有你信任的名單,我需要他們?!?/br> 第二個電話打給宋平安,交待宋平安一些私人事務(wù)。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后,她的手指停在韓妙的電話上。 停了幾秒后,她放下手機,到底還是沒把這個電話打出去。 在她打電話的時候,霍栩之的電話也沒停過。 他先是打電話調(diào)了私人飛機,又給其他會用到的人打了電話。 最后還包括梁澤跟陸扶光那邊。 梁澤乍聽這件事,當(dāng)即就要跟著去海市。 霍栩之穩(wěn)住了他:“你跟著走了,帝都的事怎么辦?誰來處理?褚家跟鹿家都需要你們在一邊看著,守好褚家跟鹿家你就是幫鶴鳴的忙了。” 梁澤人有些中二和不知輕重,所以霍栩之不可能讓他跟著,但是大后方得有人守,他也通知了陸扶光。 他這個電話一來,陸扶光就知道什么意思,他說:“放心去,這邊有我守著,好好把鶴鳴帶回來?!?/br> 霍栩之:“嗯?!?/br> 所有事情都處理好,褚焉這才有喘口氣的功夫。 她咬著下唇,右手大拇指塞進嘴里一直啃著大拇指的指甲。 這個她在緊張時會做的習(xí)慣,總是無意中能把自己的指甲啃禿。 但是她已經(jīng)好幾年不這樣了。 早些年的時候韓妙不喜歡她這個動作,硬生生給她掰了回來,沒想到現(xiàn)在一緊張,她還是會這樣。 “焉焉。”霍栩之輕輕喊了她一聲。 褚焉正在出神,她根本聽不到霍栩之的聲音。 霍栩之忽然嘆息了一聲。 他把褚焉的手從她嘴里救出來,牢牢攥在手里。 “睡一覺吧,醒來我們就到了?!?/br> 褚焉哪里睡得著。 車外是濃黑的夜,車行在機場高速上,伴著路燈,車燈一直打向前方深沉的黑夜里,仿佛前方有什么巨獸正在等著吞噬他們。 她沒來由一陣恐慌,反攥住霍栩之的手,手下力道大到她手攥青了她都沒發(fā)現(xiàn)。 她仰著頭問霍栩之:“我哥他們不會出事吧?” 沒見現(xiàn)場,霍栩之什么都不能說,他反手把她抱在懷里,安慰她:“不會。” 原本宋平安給褚焉買的是最快的一趟航班,時間在兩個小時后起飛,但褚焉等不了,霍栩之調(diào)了私人飛機。 到達的時候,飛機停在機場里等他們。 等他們上去,飛機立馬關(guān)艙門起飛,劃破黑夜,沖向南方的天空。 海市在海邊,比帝都濕潤,一下飛機褚焉便覺得有股水汽撲來。 霍栩之的人早開了車在機場里等,等他們一到,在機場里便把他們接去醫(yī)院。 楊秘書也在車上。 褚焉冷著臉,神色緊繃,她問楊秘書:“現(xiàn)在把情況說清楚?!?/br> 楊秘書身上很是狼狽,他沒穿外套,白襯衫上沾了許多灰塵,眼鏡都撞歪了,眼鏡下的眼睛更是帶了nongnong的紅血絲,額頭右側(cè)也綁了塊紗布。 “褚總上午跟章家地產(chǎn)有個會,會議結(jié)束后,又去見了國外那個彩妝品牌的老總。我們原計劃今天晚上的專機返回帝都,結(jié)果沒想到在去帝都的路上出了車禍,司機剎不住車,撞到了護欄,還連環(huán)追尾。出事的時候褚總把夫人護在身|下,我跟司機都有安全帶只是輕傷,但褚總現(xiàn)在還在昏迷?!?/br> 褚焉深呼吸一下,“我嫂子呢?” 楊秘書說:“夫人也在昏迷,醫(yī)生說夫人懷孕了,情況有點緊急,孩子有可能會保不住?!?/br> 褚焉臉色更白。 她猛然攥著身下的墊子,指甲緊緊扣住掌心,力道再大一點就足以把掌心刺破。 這些詞,每一個組合在一起都讓她心驚膽戰(zhàn)。 褚鶴鳴昏迷,鹿笙昏迷,還懷孕,孩子有可能保不住。 一只手從另一邊伸過來,握住她,細細撫平她掌心。 霍栩之緩聲開口:“不要怕。” 他看了楊秘書一眼,“報警了嗎?事故處理怎么認(rèn)定?” 楊秘書說:“報警了,車禍剛發(fā)生警|察就來了,車禍認(rèn)定我們?nèi)?zé),車送去檢查了。司機說出事前一秒他根本剎不住車,在警局的證詞他也是這么說的。” 霍栩之:“司機是誰的人?” “我們的人,一直跟著褚總,從帝都過來這邊等著的。” “家人呢?” “司機家里父母在老家,身體健康,他還沒結(jié)婚?!?/br> “最后接觸過車的還有誰?” 靈光一閃間,楊秘書突然想了起來。 他抬眼覷了一眼褚焉,沉默了。 半響。 楊秘書說:“陳主任最后跟司機一起說過話,當(dāng)時我們一起在章家地產(chǎn)開會,陳主任出來抽煙,跟司機靠在車上說了幾句話?!?/br> 話落,褚焉的臉色一寸一寸蒼白下去,像個全無血色的病人。 她問:“是不是營銷部的陳主任?” 楊秘書:“是他?!?/br> 這下,褚焉還能有什么不明白。 楊秘書剛剛那個眼神她都懂了。 陳主任是除了褚鶴鳴他們之外最后接觸過車和司機的人,就算只是抽了一根煙,但時間已經(jīng)足夠長了。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陳主任,他是韓妙一手提上去的人。直接來說,他是韓妙放在華南地區(qū)的心腹,雖然只是個營銷部的主任,卻實打?qū)嵤琼n妙手里一條忠心的狗。 褚焉閉了閉眼。 她覺得整個胸腔像是透開了一個大洞,涼風(fēng)呼呼的往里吹,吹得她整個心臟都是冷的,渾身上下更是冷得厲害。 六月的天,冷得她忍不住咬緊牙,渾身開始顫抖。 霍栩之把她抱在懷里,跟撫摸嬰兒一樣,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