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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想要無視我對他的不友善眼神,他不著痕跡地閃過然後很自動地來到了我所訂的那一桌,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先來用餐吧!我們可以一邊吃一邊等他?!?/br>對於這樣的情勢我完全不能接受,因為跟我有約的人是Warren,要和我一起享用燭光晚餐的人,也只有Warren一人。我不懂,為什麼這家伙又要突然出現(xiàn)?為什麼這家伙,總是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破壞我的好事?!「我要等Warren到了才點餐!」我不客氣地回應他。他頓了一下,彷佛已經感受了到自己不請自來的尷尬氣息,然後淡淡地說:「他說他會吃過了才來!」「怎麼可能,他已經跟我約好了要在這里用餐,怎麼可能吃過了才來?」「我只負責傳話而已,你對我兇有什麼用!若你不相信的話,那你打電話去問他??!」我有些驚訝,因為這是我頭一次看到總是斯文有禮的Kate講話這麼的深具殺氣。Kate不像Warren那麼活躍開朗,個性較為深沉內斂,平時總以靜默居多,就算是說話、辭調也是輕柔和氣的,讓人聽了就只有舒服一詞可以形容,在床上的吟語就更不用說了。不過我現(xiàn)在并不想回憶起那些迷亂羞恥的情事,因為那會使我硬不下心來去苛責曾經帶給我許多美妙滋味的他。我真打算給他來點硬的,是以我從褲袋里拿出手機,當場就給他按下了Warren的號碼。別以為我不敢打!我用敵對的眼神向他示威,我要讓他知道,我就是非Warren不可。我想他應該看出了我的敵意,只是他那雙異常冷靜的眼睛,似乎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反而還露出了一種猶在等著看好戲般的表情、靜靜地端看著我打電話的動作。然而在我的聽筒里,對方那該死的電話答鈴竟一直沒完沒了地響著,我數度將它切斷後又重新再播幾次,依舊是同樣的情況,Warren不接就是不接。到底是在搞什麼鬼?!我氣沖沖地瞪掌中的手機,彷佛它跟那個不接電話的家伙是同謀,粗魯地切斷最後一聲,我將手機收進我的褲袋里。見我收了手機,Kate馬上就露出了一臉和善誠懇的表情:「Warren現(xiàn)有要事在身,過來這兒可能會晚些,如果你想等到他來再點餐,我無所謂陪你一起等?!?/br>別說的好像自己很偉大,我又沒有強迫你要陪我一起等!況且這是我和Warren的雙人燭光晚餐,你憑什麼在這里瞎攪和?!盡管我心里如是抱怨,但我還不至於那麼無情去將心中對於Warren遲到的不滿遷怒在好意過來跟我通報的Kate身上。即使我再怎麼對這情勢感到不爽,也難以理直氣壯地去對原本就是Warren情人的Kate怒言相向。雖然在我預定的計畫中,并無和Kate一起用餐的這一項,不過為了不讓可以見到Warren的期待落空,也為了不和沒有意思要離開的Kate坐在這里一直互相對望,於是我聽從了他的建議。「那就點餐吧!」我說。也好,趁著這個時候,大家把話說清楚,如果他想警告我些什麼的話。他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的一笑,便把服務生給招了過來。他倒很乾脆,直接給我點了份和他一樣的耶誕特餐,面對為我們斟酒的服務生,他很客氣地對他道了聲謝謝,服務生難掩因他優(yōu)美的嗓音而羞澀泛紅的表情,低頭應了聲不客氣後倉皇地退去。這算是公然勾引嗎?我不悅地瞪著Kate,想到他是要用在床上引誘我的那一套去勾引別的男人,說不定這個男人還會成為第二個墮落的我……想到這里,我的心頭就又沒來由地一陣不爽。心情超好而且態(tài)度熱忱的服務生、時間拿捏合宜地為我們一道一道地上菜又收拾。盡管我是那麼心情超級不爽地火速解決掉我盤里的東西,然而Kate竟是絲毫不受影響地從容品嚐他的那份堪稱美味的餐點,就像一個教養(yǎng)很好的紳士。不過Kate的教養(yǎng)好壞與吃相美丑都一概不關我的事,我只想盡快結束掉和Kate的這頓乏味又難熬的晚餐,還有他那令人不太自在的盯視眼光。「Van,你今天穿這樣很帥……」在等待主菜上桌的空檔,Kate忽然給我拋來了這麼一句?,F(xiàn)在是怎樣,在撻伐前,先給對手來句贊美言嗎?「你也不差呀!」說真的,論面貌、論身材、論氣質,Kate的條件幾乎都在我之上,所以我合理的懷疑,這是Kate對我的嘲諷——「不然那個服務小弟也不會被你迷得團團轉!」我的不領情似乎令他頗感不悅,為此我反倒心情和悅了起來。他知道我在暗示些什麼,我也不在乎他對我的態(tài)度有多麼地憎恨或嫌惡,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他就是那種會善用自己的美貌去勾引他人的下流貨色,而我也是那種會善用自己的心機去糾纏人夫的卑劣人種。我想,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爛……他沉著臉,直到神采奕奕的服務生小弟將主菜呈上桌後退了開,他才緩緩地開口:「Van,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終於來了!他終於要開始刑問了嗎?對於我想和他的愛人春宵共度一事,他開始要反擊了嗎?我望向窗外那片繽紛綺麗的街景,心中霎然有股無法形容的寂寥與感傷,在慢慢地擴散、浸蝕……第4章狡猾的圈套(Ⅳ)狡猾的圈套(Ⅳ)「OK,你想談什麼呢?」我好整以暇地將盤上那塊三分熟的牛rou給切了開來,在叉子插進rou里的時候,順勢擠出了一些血汁。Kate面前的那盤豬肋排仍好端端地晾著,看樣子他似乎并沒有要立即開動的跡象,只是將指節(jié)修長的雙手,平穩(wěn)地放在餐點的兩側。微微擰起的眉宇,流露著一股迷死人不償命的憂郁氣息。「那一晚之後,你都沒有再過來了……」他幽幽地說。「用膝蓋想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被撂了狠話,你覺得我還可能再過去嗎?!」我懷疑他說這話究竟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態(tài)?!「你就那麼在乎Warren?」「呵、我豈止在乎他,我還愛他愛到近乎發(fā)狂呢——」我爽快地回答他,「不過……也只限到今晚為止。所以你也不用太緊張,今晚讓我最後一次借用你的Warren,就這一晚,然後明天,我就會把他還給你了……」「……」「我知道這有點破壞規(guī)則,可是……你們不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