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他看重的人,都愿意待他好的。畢竟說好聽些他太善良,難聽點就是傻,哪兒能不護著點?!?/br>“我說這話你千萬別誤會——我家里還有個火氣大的等著呢。想護他的也不定就必須得是他對象是吧?我怎么也當(dāng)?shù)米∷幸宦暩?。?/br>“這么傻乎乎又亮得扎人眼的家伙,遠遠望著的人海了去了,真敢走近他的確實沒幾個,原先的我就沒有勇氣應(yīng)他,有個詞兒怎么說的?自慚形穢,對,自慚形穢。”“小初他很愛你,你呢,要是不愛他,應(yīng)該也就沒我前頭那句話了。女人的直覺真的很可怕,就里斯本那段日子,我稀里糊涂過的,維埃拉都覺得我和小初關(guān)系不一般——依我看,你倆現(xiàn)在就好好過日子,有多好往多好得過,千萬別惦記我,力證我和小初關(guān)系真的一般,我就感激不盡了?!?/br>我一直默默聽著,手里的咖啡放涼了也不記得喝,我聽左巖說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一時有些恍惚。等回過神時,想說的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謝了,哥?!?/br>左巖大概說了太多話,他的咖啡倒是見了底,他聽了我的話,松了口氣似的靠在椅背上。“客氣了,”換了方才逗趣似的口吻,左巖認真道了句,“他挺好的,你好好待他?!?/br>第48章2017/10/17最后一個魔術(shù)表演林彧初一忙完魔術(shù)培訓(xùn)學(xué)校的事,就著手準備起了新的演出。這決定之前也沒聽他提起過,這次回來突然就說要辦,這陣子我恰巧沒什么工作,就跟他討了個VIP座。因為工作性質(zhì),結(jié)婚以后我單純作為觀眾坐在觀眾席上看他表演的次數(shù)并不算多。林彧初今天穿了西裝,出門前還拿著三條領(lǐng)帶問我哪條好看,平日里那乖乖耷拉下來的頭發(fā)也被收拾得很利落,他筆直地站在舞臺中央,向觀眾席禮貌親切地打著招呼,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熨帖。他看起來像個真正的大人了——仔細再瞧瞧,卻不盡然。當(dāng)林彧初開始表演魔術(shù)時,臉上的笑便很難收住,又有虎牙和酒窩襯著,使他看起來像個行走的糖果,甜到旁人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他邀請觀眾上臺互動,做近景魔術(shù)的表演,用起伏歡快的聲音和靈動深情的眼眸進行蠱惑——沒人能逃脫這樣的蠱惑,情不自禁就要走入他的魔術(shù)世界,走入他神秘而誘人的圈套,去感受由他支撐起的那份獨一無二的快樂與美好。“我很喜歡別人看我表演魔術(shù)時,臉上流露出的自然而真實的驚喜,那會讓我覺得自己也可以成為蠟燭上的一點燭火,去點亮別人的生命,哪怕僅僅一隅,哪怕一瞬間?!?/br>這是林彧初自十八歲第一次出現(xiàn)在公眾視線里時,回答媒體的話。關(guān)于他為什么喜歡魔術(shù)。此后無論他走到何種高度,這句話都始終掛在嘴邊。像個精力十足又堅定執(zhí)著的孩子。林彧初的心里裝著的是所有人,而他也有能力讓自己的話兌現(xiàn)——十幾年如一日,林彧初做的從來都是這樣一件事。我無端想起自己十九歲那年,得知那日送我玻璃彈珠的男孩就是當(dāng)紅的林彧初,得知他即將要到我正進行拍攝的城市開小型表演會,我偷偷溜出劇組去看他。他正當(dāng)紅,一票難求,我斥了巨資,小錢包瘦了一大圈。我拿到了好位置,坐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我總覺得他會看到我,腰挺得極直,從頭到尾都沒彎下去過。我多想讓他認出我,我就是兩年前那個要他揭秘魔術(shù)的笨蛋,可我又害怕周圍有太多人發(fā)現(xiàn)我,影響了他的表演,只好無聲地將帽檐壓了又壓,連尖叫和驚呼都壓抑著,心頭又酸又澀。那時他也會請觀眾上臺配合,隨機挑選時,我的心都要跳出胸膛,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運氣都用在這一回上,只曉得一個勁兒默念“選我吧、選我吧”,念咒語似的,但我的魔法向來不奏效,最后走上舞臺站在他身側(cè)的也不是我。我為此還難過了許久。十二年過去了,舞臺上那個熠熠生輝的人,依舊熠熠生輝,他長大了,卻永遠不老。我仍舊坐在臺下,捧著一顆心愛慕他,為他寄去我所有的熱情與癡狂。“好了,接下來是今天最后一個表演——”林彧初彎著眼睛,笑出甜甜的酒窩,尾音有意拖長,吊著臺下人的胃口。臺上已經(jīng)沒有再上新的道具,也沒有任何助手,觀眾們皆屏息凝視,等著林彧初的下一步動作。他忽然開始伸手解西裝外套的紐扣,一粒一粒地解,屏幕將他修長的手放大許多倍,整個場館內(nèi)近乎落針可聞。他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連帶著領(lǐng)帶也解了,一并扔在腳邊,只剩白襯衫緊貼著線條好看的上身。觀眾席突然爆發(fā)出一浪又一浪的尖叫聲,姑娘小伙都有,聒噪得很。那該死的攝像頭還沒有挪開,仍舊對準林彧初的上身,然后在屏幕上不斷放大再放大。林彧初似乎絲毫沒有受到觀眾席的影響,不急不緩地將襯衣下擺也從褲腰里抽了出來。他每一個動作都做得認真,沒半分刻意撩人,理智上應(yīng)該如何也不能夠想偏,我卻仍覺得吃味,只想上前拉他回家,到底還是勸了自己好好坐著。林彧初竟真的動手解了襯衣紐扣,只是這次是從下往上解的,我背后的尖叫聲幾乎快掀了房頂,我愈發(fā)覺得自己要坐不住,在紐扣解到肋骨處時,林彧初停下了。他用手拉起右半邊衣角,露出一截窄腰和緊實的小腹,朝臺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讓臺下重恢復(fù)了安靜。林彧初的手放在了肚臍右側(cè)的小腹上,用力蹭了又蹭,蹭出了一片紅。他膚色偏白,襯得那紅快要灼了人的眼睛。不多時,又朝觀眾席走,前排的人除我外無一不在尖叫,林彧初向觀眾席另一頭的一位小姑娘借了濕巾,重走上臺,在同一個位置上用濕巾接著用力摩擦,仍舊沒有變化。這就算道具展示結(jié)束了。我該慶幸林彧初沒有請觀眾上來查看或觸摸道具,不然他最后一個表演一定是做不完的,我會直接帶他回家。“好——那我要開始啦,不要眨眼?!绷謴跣χ嵝训馈?/br>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將林彧初的小腹放大了十幾倍的屏幕。我看到林彧初輕呼了一口氣后,將指尖停在了皮膚上。指尖移動了起來,隨著林彧初的動作,皮膚上留下了黑色的印記。是紋身。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林彧初,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我忽然明白了為什么他前兩天不愿泡澡,只肯淋浴——而我竟然自始至終都未曾發(fā)現(xiàn)過那處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