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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萱的文章……容玨的臉色稍稍一正,然后道了句,“的確是篇好文章?!?/br>齊雪萱心下大喜,其實前世三皇子死后她曾機緣巧合地得到了治療寒蠱的藥方,從那以后不知怎么,她老是在心里想起三皇子在世時的絕代容華,越發(fā)覺得容玨是天上的明月,而顧靜之是地上的泥巴。二人無論是從出身還是才華都完全沒有可比性,她當初一定是瞎了眼才覺得顧靜之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男人,重活一世,她當然不要再去追求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殘次品,說到底如果容玨不死,他才是這個世上唯一能配得上她齊雪萱的男人!得到了眼高于頂?shù)娜莴k的稱贊,齊雪萱面色紅潤,嬌若初春之花綻放,她正要謙虛地應(yīng)答,忽然就聽見容玨話鋒一轉(zhuǎn),悠然道:“不知顧公子以為如何?”一雙清冷如月的眼眸準確無誤地鎖住角落里的蘇離。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離身上。蘇離心中一跳,這個人縱使每一世相見都會失憶,但最終還是會追隨過來。想到這里,蘇離不禁溫和一笑,他謙虛地對容玨說道:“齊小姐文采炳煥,草民自嘆不如。”容玨也笑了,向來冷漠高潔的他一笑便好似周身梨花開遍,暗香浮動,令人心醉神搖,“顧公子太過自謙,堂堂江北顧郎,文華絕世,才高八斗,這小小的‘群賢宴’之題只怕會辱沒了你,不如你就以齊小姐的這篇賦文為題,再作賦一篇如何?”蘇離的笑容更大了,他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br>亭內(nèi)眾人見狀皆是一臉錯愕,怎么太子刻意打壓顧靜之,三皇子卻要當眾抬他一抬,還要點他作賦?以別人的賦文為題作賦,可真是聞所未聞。眾人好奇地往二人之間看來看去,發(fā)現(xiàn)三皇子臉上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和往常并沒有什么不一樣,這才壓下了對二人的猜測。和齊雪萱擠牙膏般的作賦不同,蘇離搦管cao觚,一揮而就,不消片刻宣紙上就洋洋灑灑地寫滿了文字。齊雪萱見蘇離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心里不由緊張了起來,但是她馬上又覺得自己擔心得有點多余,一個人再怎么厲害,還能打敗自己不成?沒錯,她剛剛寫的那篇賦文并不是她真的“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而是出自顧靜之之手。前世,太子也舉辦過“群賢宴”,不過是在兩年之后,當時顧靜之在群賢宴上震驚世人所用的就是她剛剛默寫出來的賦文,這篇賦文是顧靜之文學生涯的頂點,她之所以提前兩年把這篇文章寫了出來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珠玉在前,他再怎么寫也不可能寫出比自己巔峰時期更好的作品吧!而且在這樣的壓力下說不定他連拿筆的勇氣都沒有!但他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她寫出了那么好的文章他一點都不覺得緊張嗎?不,不會的,他只是在故弄玄虛!不管他今天寫得再好,只要沒有超越他自己的頂峰,那就不會有人記得!所有人只會記住他不如她齊雪萱!在齊雪萱不斷的自我安慰中,蘇離的文章悄無聲息地寫完了。眾人頓時圍了上來,一陣又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以蘇離為中心傳了開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言評價這篇賦文。這場景實在是太奇怪了,令圈外的人越發(fā)好奇紙上的內(nèi)容,齊雪萱再也按捺不住,顧不上儀態(tài)從座位上起來,往蘇離那邊走去,旁邊的人一看是她,竟然默契地給她讓出一條路,齊雪萱覺得他們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但她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去想為什么,她迫不及待想要看見蘇離的賦文!她來到蘇離面前,看到他朝她微笑,只覺心頭一陣無名之火熊熊燃燒,她一把抓起桌上墨跡都還沒干的宣紙,等倒過來終于看見了這篇賦文的真容,瞬間就猶如雷劈般杵在原地,大驚失色。在她的認知中,前世的顧靜之是憑借著太子的照拂才在官場里順風順水,否則以他那個食古不化的性格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所以重活一世,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再得太子青眼,今天才會想方設(shè)法讓他在太子面前表現(xiàn)得一無是處。她原以為他會趁此機會絞盡腦汁地扭轉(zhuǎn)頹勢,討太子歡心,所以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寫的內(nèi)容會是這樣——這顧靜之難道是瘋魔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靜之,你怎么敢……!”齊雪萱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瘋子。其實不止是她,所有看過這篇賦文的人都驚詫得說不出話來,這讓太子見了不由皺緊眉頭,連聲問道:“顧郎到底寫的怎么樣?”離得最近的太傅門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太子的方向跪了下去,就在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時候,他臉色蒼白,顫著嘴唇說道:“顧公子的賦文實乃龍章鳳函,即便是名貫古今的大文豪也不一定能即興寫出這等驚世絕艷之作,實在是讓我等嘆為觀止,可問題是,問題是……”問題是這賦文的內(nèi)容——他把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太子和齊雪萱,狠狠地罵了一頓!第64章打臉重生復(fù)仇嫡女5太傅門生支支吾吾地不敢往下說,看得高位上的幾個人都倍感心焦,太子更是抬了抬下巴直接命令道:“去取那賦文給本宮看!”太傅門生諾了一聲,從臉色煞白的齊雪萱手里取來了宣紙,他惶恐地弓著身子把宣紙舉過頭頂走到太子座下。太子取來一看,本抱著看一看別人口中的“龍章鳳函”到底有多了不起的心情,一看那內(nèi)容,整個人卻頓時怒不可遏,他雙手一合,把宣紙狠狠丟給了旁邊的許懷山,嘴角漾出一抹含著雷霆怒意的冷笑,“顧靜之!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叫人把他拿下!”許懷山一臉懵逼地打開宣紙,看完以后更懵逼了,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手里的宣紙便被迫不及待的五皇子容祁取了去,他坐到容玨邊上,展開邀容玨同看。五皇子容祁一看紙上的內(nèi)容,頓時樂了,這賦文先是說了臨風臺改山為湖,移林建臺,大肆渲染周圍的環(huán)境是多么多么稀奇壯麗,巧奪天工;再以文構(gòu)畫,以群賢宴上貴族們的聚會為主題,描繪了一幅濃墨重彩,奢靡無匹的浮世繪,這兩個部分正是齊雪萱那篇賦文的主要內(nèi)容,但蘇離用詞比她更為華麗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