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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皆已落座,滿月酒開始喝了。酒席談笑間,蘇離一邊游刃有余地應付著周圍大臣們,一邊用余光瞟太子,發(fā)現(xiàn)太子根本沒有往他這邊看,心下不禁疑惑,難道這次真的是他想多了?就在這時,一個婢女過來給蘇離盛酒,一張小紙條被塞入了他的手心,他趁眾人不注意,把紙條置于桌下打開一看——我有要事和顧大人說。署名是容依。蘇離訝異地看向七公主容依的方向,發(fā)現(xiàn)對方的確是咬著下唇,一副面露難色的模樣,她看了蘇離兩眼,然后就從席間離開了。蘇離想到這位公主曾經(jīng)也算和自己共患難過,再加上那日在大殿上指認許懷山,算是隊友了,思忖一二,他便從酒席上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守在一旁的遞紙條婢女立刻上前領(lǐng)著蘇離往太子府后院去。婢女把他帶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花園,花園里春意盎然,中間擺了一個石桌和幾個小石凳,石桌上用石瓶裝著一大束盛放的海棠花,發(fā)出誘人甜膩的香氣,而容依公主就背對著他坐在石凳上。“公主。”蘇離聞著這誘人的花香,恭敬地朝她行禮。容依沒有回頭,只是語氣聽上去有些緊張,“請顧大人屏退左右?!?/br>蘇離仔細想了想,自己似乎沒有和這位公主結(jié)怨的點,她應該不會傷害他,所以便暗中使了兩個手勢,讓暗衛(wèi)們?nèi)纪讼铝恕?/br>蘇離走上前去,問道:“敢問公主特地叫下官來此處有何指教?”容依這才回過頭,蘇離的容貌和那夜月光下的他并無二致,還是一樣的謙謙君子,如松似月。容依的臉紅了紅,輕聲道:“顧大人近日可好?”望向他的眼眸里似有水光流轉(zhuǎn)。蘇離是個死基佬,對美人如此暗送秋波顯然有些吃不消,他稍稍退了一步和容依拉開了點距離才道:“下官一切安好,勞煩公主惦念。公主叫下官來此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容依沒有近前來,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般才開口說道:“不瞞你說,我最近的確有一件煩心事,害得我茶飯不思,而且這件事只有顧大人能夠幫我解決……”蘇離沒有接話,而是等著容依公主繼續(xù)說。“顧大人天人神姿,自九云宮那夜之后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即便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見面的機會,這份思念也沒有隨著時間而減弱,反而我只要一聽到別人說起你的消息,心中便好似波濤洶涌,久久難以平靜……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么回事,此事蓋因大人而起,也只能來找大人來解了?!比菀里柡橐獾脑捳Z就像這空氣里綿綿不斷的海棠花香,說罷,還小心翼翼地看了蘇離一眼。蘇離沉默不言,他看容依的樣子便已知她對自己用情已深,介于她之前的幫助,蘇離沒有直接開口拒絕她,而是委婉地問了一句,“公主我們不過見過兩面,你對我的了解又有多少呢?”“大人雖然出身寒門,但志存高遠,年僅十八就以群賢宴一賦名揚天下,治了朝廷頭疼了三個月的平東洪災,故而破例直升戶部侍郎,而后一年更是把戶部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除了功績之外,顧大人為人清廉正直,不管……”蘇離忍不住打斷她,“如此,公主應該很清楚下官的志向才對。駙馬之位金尊玉貴,下官出身微鄙,萬萬不敢領(lǐng)受公主好意?!?/br>容依的臉色一變,就這么被拒絕讓從小錦衣玉食的她難以接受,“為什么?你們這些寒門學子不是最崇尚才子佳人,花好月圓的了嗎?我從小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不在話下,你做我的駙馬,我們每日就在公主府里琴瑟和鳴,賞詩鑒畫,不管朝堂上的風風雨雨難道不好嗎?為什么許懷山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權(quán)勢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就值得你們這樣營營不休嗎!”蘇離知道再說下去只是對牛彈琴,他冷淡地朝公主拱手道:“下官還有事,公主告辭。”說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容依卻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忽然從身后抱住蘇離,在他的耳邊顫抖著聲音誘惑道:“不要,不要走,許懷山已經(jīng)負了我一次,顧郎,顧郎你不要負我……”她纏上來的一瞬間,蘇離覺得渾身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胃里都翻騰著惡心,他正要用力去推容依,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使不上力氣,而且從下腹還有一股邪火往上涌,而容依雙頰酡紅,口中不斷發(fā)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顯然是被下了藥的樣子。聞著空氣里奇怪的甜香,蘇離把視線鎖定在了石桌上的海棠花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容依,“你是金枝玉葉,怎么能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對不起……”容依說著就要去扒蘇離的衣服,蘇離死命掙扎卻只覺渾身無力——太子正在高位上喝酒,忽然看見遞紙條婢女回來給他遞了個眼神,太子心下了然,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從酒席中離開了。容玨見太子和蘇離都不在,心里有不好的預感,他正要隨著太子的腳步離去,這時皇帝忽而問到了他身體的狀況,容玨無法,只得暫時應付著。另一邊太子拿過自己的佩劍,貓著身子便躲進了花園邊半個高的樹叢,他死死地盯住被容依糾纏住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惡毒的笑容。容依這個蠢女人,還真的以為他和顧靜之的仇怨只要他做了駙馬,不再入朝堂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不,他要的是他的命!不然他怎么會成全這個礙眼的meimei還幫他們提供場所?太子冷哼一聲,只要他現(xiàn)在上前往顧靜之的后心刺上一劍,回頭再和父皇說,自己喝醉了酒無意中撞見皇妹被登徒子非禮,一怒之下就殺了那賊人,根本不知道那人竟然是顧大人——太子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正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他的后腦卻兀地一痛,無知無覺地暈了過去。容玨打暈了躲在一旁意圖不軌的太子,直接轉(zhuǎn)到花園里面,強行把蘇離從容依的懷里搶了過來。看著二人不整的衣裳,容玨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接沖上了頭頂,一張俊臉冷若寒霜,而中了春、藥的蘇離一回到熟悉的懷抱,便緊緊攀附著容玨的肩膀,這才令容玨的怒意稍稍減退一點。他打橫抱起蘇離,二話不說就要帶他離開,容依見狀立刻抓住容玨的衣擺,面容凄楚地懇求道:“三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