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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頭,其實很多人都忌諱這一點, 認(rèn)為頂頭的房間容易撞到不干凈的東西。 耿甜不相信, 但她知道她的mama田笑然深信不疑。 放著好數(shù)字的總統(tǒng)套房不住,要呆在頂頭這種不吉利的套房里,大概是為了讓耿旭青回來看看她。 在電梯門一開,耿甜就飛快的收住了自己的眼淚, 感受著林星放手上穿來的熱度,發(fā)xiele一場之后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下來。 耿家是一個規(guī)矩大于溫情的家庭,耿甜到脫離前都覺得自己的成長過程是熬過來的。 她也確實很想從這個家里逃脫出去,這種念頭一直都是她的哥哥耿旭青有意無意傳輸給她的,那種時候耿旭青一直都和她說meimei一定要去別的好地方過很開心的生活。 耿旭青無數(shù)次把耿家形容成一個牢籠,他說自己的困獸,meimei是金絲雀,但meimei同樣也可以成為飛出去的小鷹。 最后她確實飛了出去,只是不知道耿旭青是否還困在牢籠里。 … 萬怡酒店頂頭的套房都是弧形設(shè)計,沒有棱角圓潤的就像是耿旭青這個人一樣,從來都沒有脾氣似的。 田笑然表情冷淡的打開了門,耿甜一抬眼,就看見耿旭青的照片被擺放在書桌上。 黑色的相框,白底的照片,永遠(yuǎn)停留在二十歲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的耿旭青。 進(jìn)屋前耿甜是緊張的,她設(shè)想了各種場景。 比如房間被田笑然弄得像當(dāng)年的耿家一樣,好好的屋子弄得像是個靈堂,一開門就可以看到高高掛在墻上的耿旭青遺照和擺在桌子上的供品,照片前方專門放著一個跪拜的墊子。 又或者耿旭青所有的衣服全都穿在和他差不多大身形的娃娃身上,然后娃娃臉上貼著耿旭青的照片躺在床上,身上甚至還蓋著被子。 這都是耿甜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的事情。 耿旭青去世后的第二個月,耿予深偷偷在私底下跟耿甜說mama的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看到她會受到刺激,問她愿不愿意出去住一段時間。 耿予深當(dāng)時再三保證一定會把耿甜接回來。 母女連心,她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田笑然的不對勁。 耿旭青的去世好像把這個女人擊垮了,有好幾次田笑然會在吃飯時不由自主地開始流淚,而后就出現(xiàn)了各種狀況。 那是耿甜記憶里最難過的一個月,不只是心理上還有身體上,所以耿予深開口后,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搬走。 耿甜以前以為mama一點都不愛她生的三個孩子,她愛的只是在強壓下教育出來的孩子被別人稱贊后的那種虛榮的快樂。 從小到大,家里最和諧的時候都是在他們?nèi)置玫拿恳淮慰荚嚮蛘呙恳淮伪荣惡?,因為他們一定擁有名次?/br> 但是那些名次都是堆積在沒日沒夜的少年班、課外培訓(xùn)班還有家庭老師的教導(dǎo)下。 上大學(xué)后偶爾間聽別人提起童年的各種趣事,她只能想到鋼琴、英語還有各種各樣的運動。 初中叛逆期的時候她做過一件對當(dāng)時的小耿甜來說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把自己那些年的遭受的強壓全都寫成了一篇作文,投稿給了作文競賽。 因為真情實感,也因為文筆過關(guān),耿甜輕輕松松得了個一等獎,作文登載在校園報上,下面還有老師的評語。 如果她沒有記錯,那個老師有一句是這樣寫的—— “一味的望女成鳳卻沒有考慮過子女能否承受這么大的壓力,把孩子的單純快樂全都扼殺在搖籃里,這樣的家長不算是好家長。心疼這位小孩?!?/br> 一位陌生的老師尚且會因為她的這篇作文而感到心疼,那她的爸爸mama會嗎? 耿甜其實一開始有點害怕這樣的評語會讓爸爸mama生氣來懲罰她,但是她還是想讓爸爸mama尤其是mama知道自己有點受不住了。 于是她偷偷的把報紙放在了爸爸mama床頭柜上,當(dāng)時十三歲的小姑娘心里在渴望著的,耿甜現(xiàn)在都能想到。 希望爸爸mama對哥哥們和她不要再這么嚴(yán)厲了,希望她也能每天都有充足的休息時間,希望她沒有做好可以得到一句鼓勵而不是失望的眼神和懲罰… 耿甜所設(shè)想的最壞情況是爸爸mama看完之后雷霆大怒,但事實證明是她想的太多。 沒有任何怒火,他們甚至都不在乎她寫了什么。 可能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作者名,然后mama在餐桌上淡淡說一句:“只是作文登上了報紙,沒什么好驕傲的,你應(yīng)該朝著得到國家等級的名次看,你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是目光太淺薄了?!?/br> 她在家里遭受過很多不公平和堵心的事情,唯獨這一句耿甜永遠(yuǎn)都不愿意忘記。 就好像是希望被生生掐斷了一大半的感覺,耿旭青的死差不多也讓剩下的那一部分希望湮滅。 有很長一段時間,耿甜甚至?xí)w慕孤兒,因為如果沒有得到過,那么就算就不會那么難受。 可怕的是她有過家,有過耿旭青給的溫情,但是所有的一切全都被生生斬斷,以至于后來想到家這個字眼,她只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高三那年一個人在外住的日子里,學(xué)習(xí)壓力下還有各種孤獨的情緒累積讓耿甜更想念耿旭青,卻不愿意見到耿予深。 因為大哥總是充當(dāng)幫爸爸給自己傳話的角色,表達(dá)各種期望,最后總要代古板嚴(yán)厲的爸爸提點一句不要丟耿家的臉。 耿予深每次都來的偷摸摸的,mama從她搬離家里之后就再也不理會她,也不允許家里任何一個人來找她。 連原因也帶了很大的諷刺意味,耿旭青去世后mama在路上莫名其妙進(jìn)了一家算命館,然后人家算出耿甜會克至親,必須要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才能保證安全。 這個算命的人是個江湖騙子,此前有過不知道多少次招搖撞騙的案底,可是田笑然卻全都信了。 大概三個孩子里,她唯一不愛的只有耿甜。 而后田笑然就開始了對耿甜長達(dá)一個月的折磨,她不允許耿校昌和耿予深父子兩在她視線范圍內(nèi)和耿甜有接觸,卻總是自己一個人和耿甜獨處,逼著耿甜跪在耿旭青的遺照面前。 田笑然恨耿甜和耿旭青關(guān)系太好,不然兒子不會是被她克死的第一個人。 她甚至覺得那場真的是意外的車禍,就是上天要懲罰她生了一個不該生的女兒,所以帶走了她心里最喜歡的小兒子。 失去兒子的女人沒有太多理智,結(jié)婚后一直被耿校昌好好養(yǎng)著,但養(yǎng)久了心智也變得不成熟。所以輕輕松松被擊垮,去憎恨自己的另一個孩子。 田笑然是個很好強的女人,出自農(nóng)村,恢復(fù)高考后考上了很好的大學(xué),邂逅了富家子耿校昌,然后就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膽賽?、結(jié)婚和生子。 但家境的不同,到底讓她心境也不太平和,耿校昌周圍太多好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