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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輪椅,任由夜鏡嵐無視所有人,就這樣走在人潮來往的大街上。兩個人的身影彼此依偎,像是永遠也不會分開的模樣。所有的人都對這一對人投去好奇或是驚艷的眼神,只是蘇傾寒和夜鏡嵐卻一點都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似乎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彼此。“將軍?!卑浊镉鹂吹揭圭R嵐抱著蘇傾寒要進蘇宅,本來想要叫住了他,卻只是張了張嘴。“噓。”夜鏡嵐示意他安靜,懷里的蘇傾寒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那沉靜的睡顏被夕陽鍍上了一層淺淡的金色光芒,美好的難以想象。把蘇傾寒送回去以后,白秋羽仍然等在蘇宅的大門口。“什么事?”夜鏡嵐走在前面問。白秋羽停了停,把自己衣袖里的一封書信遞交到夜鏡嵐手里:“這是炎月關(guān)的龍二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剛到?jīng)]有超過半個時辰,使者已經(jīng)在府上歇下了。因為上面印的是龍二的私印,所以沒有呈報上面。”夜鏡嵐進了自己的書房,拆開信件看了以后,微微一皺眉,把那封信件在火焰上燒成灰。“將軍?!卑浊镉皙q豫了一下,他雖然沒有看到信箋上的內(nèi)容,但是夜鏡嵐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除非事情真的是嚴重到了一個地步。夜鏡嵐坐下來,食指無意識的叩擊著桌面。安靜片刻,夜鏡嵐淡淡的說:“吩咐下去,府上明天辦喜事。”“啊?”白秋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但是隨即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誤,立刻閉上了嘴。看著白秋羽領(lǐng)命下去,不過片刻工夫,原本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的將軍府立刻像是沸水一樣喧騰起來。府上上百名下人來來回回的進出,不停的忙碌著。管家忙著把各種奇珍異寶從府庫里找出來,讓它們再有機會重見天日。很快的,府上張燈結(jié)彩,披紅掛綠的異彩紛呈。上百盆鮮艷的花奢華的鋪滿了整個府上,手工的華美錦緞提花地毯從將軍府鋪到外面的街道上。夜鏡嵐低笑一聲,打開自己身邊的一本折子,安靜的看了起來,與門外的喧嘩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什么情況?”清平一進府就看見了這片異?;馃岬那闆r,不由得呆了一下。門上的大紅彩綢還有飄逸的織錦,這是幾個意思?展鋒也有些眼暈,這一片一片的大紅色讓他實在是回不過神來,只能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媳婦兒說不出話來。“將軍說,明天府上會辦喜事?!卑浊镉鸬ǖ念┝艘谎矍迤胶驼逛h,順便指揮站在凳子上的下人把大紅綢花往旁邊再挪一點。清平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將軍這是要娶太傅過府?還這么隆重?”白秋羽回頭看了一眼那邊依舊是風平浪靜的蘇宅,沉默著回府,然后又抱了一堆紅色的錦緞塞到清平的懷里:“不要偷懶?!?/br>清平:“.......”展鋒:“.......”☆、第五十八章博君一笑“......欽此?!?/br>宣旨的太監(jiān)蒼白著臉色宣讀完了圣旨,忐忑的看著站在原地背對著他的夜鏡嵐,捧著圣旨的手顫抖的無法停下來。他知道,自己也許已經(jīng)被別人看做是替罪羊了。得罪了夜鏡嵐,怎么會有好下場?不止是這個太監(jiān),而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太后或是太傅設(shè)下的又一個計謀,為了讓夜鏡嵐不至于獨大專權(quán),干脆讓他后繼無人。不過卻沒有人想得通為什么會是蘇傾寒嫁給夜鏡嵐,哪怕是隨便找一個姿容出色的少年也可以,為什么非得是蘇傾寒這樣一位高權(quán)重的朝廷重臣?大殿里鴉雀無聲,但是所有的人都在腦子里暗中的算計。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沐王朝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男子在一起的情況,就連第一任皇上也有一位男妃,這種事情說起來也不算是很出格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更多的權(quán)貴一類的人喜歡養(yǎng)男寵并不代表他們回會娶男人,這兩件事中間存在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雖然,蘇傾寒是世間少有的絕色,但是也不至于讓夜鏡嵐心甘情愿的娶一個男人為正妻,做自己堂堂的將軍夫人吧?難道太后只是為了羞辱夜鏡嵐,但是為什么會這樣的不明智去招惹這個人?而且看起來,羞辱蘇傾寒的成分似乎更大一些。難道是因為蘇傾寒失寵于太后,又得罪了夜鏡嵐的緣故?“臣接旨?!碧K傾寒和夜鏡嵐異口同聲的說著,打破了這令人難堪的沉寂。那些大臣看兩人的臉色似乎并沒有不妥,終于放下一點心來,連忙上去道喜祝賀。夜鏡嵐沒有回答他們,他們卻也習慣了夜鏡嵐的冷漠,上前說了兩三句,自覺沒趣又都離開了。“恭喜兩位大人了。”老親王呵呵的笑著說道。這件事雖然瑤太后和他商量過,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不過在得知這是夜鏡嵐自己主動要求的以后,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夜鏡嵐要是沒有子嗣,對于他們或者說是對于這個王朝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謝謝親王大人。”蘇傾寒淡淡的笑著,眼角眉梢都帶著淺淡的溫和。蘇傾寒仿佛從來就不曾在別人的眼前展露任何一絲別樣的情緒,但是夜鏡嵐卻知道的,這個人,除了會笑,還會累,也會在夢里害怕哭泣,雖然在醒來之前,蘇傾寒自己已經(jīng)忘記的一干二凈了。但是那夜在船上過后,疲倦的昏迷過去的蘇傾寒在夢里反復喃呢著“對不起”的樣子和眼角緩緩滑落的一滴清淚卻讓夜鏡嵐永遠的銘記在心里。眼角旁的瑩然,并著眉間的朱砂殷紅,一點一點的刻進心底。那個,永遠都在溫和的微笑著的絕色男子哭了,但是自己卻不知道他的眼淚是為誰而流。自己雖然把他緊緊的抱在懷里,也得到了他,但是卻覺得懷里的這個人離他還是很遠。也許,只有把他捆綁在自己身邊才是最為安全的。其他的大臣聽見了,都不約而同的在心底再次舒了口氣,這件事終于沒有引起他們想象里的動亂。沒有人會記得夜鏡嵐為他們打了多少次勝仗,也沒有人會記得夜鏡嵐到底受過多少次傷,流過多少次血,他們只記得夜鏡嵐在他們面前的冷厲跋扈,而這就是夜鏡嵐威脅到了王城的證據(jù)。因為夜鏡嵐不跟他們同流合污,當所有人都身處在烏黑里面的時候,大家都一樣,這樣就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平衡點,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在黑暗里行使自己的黑暗法則。但是當有另外一個人以一身純白出現(xiàn)在他們的世界里,有了對比以后,他們就看不得別人的干凈。平衡不能被打破,所以,要么把白色抹黑,要么徹底的清除。他們這個圈子不會允許有如此強勢的人高高的俯視著他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