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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打,只是小姑娘似乎知道般,再沒接過一回。 青綾傳劇組為了節(jié)目預(yù)熱,時常在官博號里播出當(dāng)天的花絮集錦,里頭偶爾有溫凝的身影,大多數(shù)時候,江恕都靠這些視頻度日。 有時候任天高進(jìn)來向他匯報一些必要情況時,便能看到男人睨著手機(jī)里的視頻出神,唇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 這天溫凝身邊多了個三四歲大的小丫頭,小丫頭飾演童年時期的小青玨,模樣生得可愛,說起話來也奶聲奶氣的,視頻里,溫凝將小丫頭抱在懷中,時不時替掏出顆糖來哄她,模樣耐心溫柔。 江恕不禁想到離婚前,徐媽和爺爺偶爾在飯桌上給兩人提起生小孩的事,當(dāng)初江恕不以為意,并不覺得自己會跟這個隨時可能會離婚的女人生兒育女,溫凝總是一副嬌羞的模樣,雖然年紀(jì)小,可從她的表情上,他能感覺的到,她是想要的,那時的他只覺得這女人蠢得無藥可救,簡直異想天開。 可如今看來,她是真的喜歡小孩,如若他們之間有孩子,她一定會是那個最好的mama。 當(dāng)時的她,應(yīng)該很渴望和他擁有一個完整的家,然而如今,他一手將人越推越遠(yuǎn),連從電話里聽見她一點聲音,都算得上奢求。 ** 周五溫凝回到寒城參加了綜藝的錄制,整個錄制的時間很短,結(jié)束時也才不過接近九點,她本想回家吃碗泡面填填肚子,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沒成想?yún)s接到了江檬檬的電話。 電話里,少女哭得凄慘無比:“賀呈那個大混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賴了他這么多年,情書都不知道寫過多少封,好不容易我長大了,成年了,可以談戀愛,他居然告訴我只把我當(dāng)meimei,轉(zhuǎn)頭就和我最最討厭的那個龔家千金在一起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個龔家千金根本就是個私生子,上不了臺面的,龔家的財產(chǎn)分她一分沒有,只出了點錢捧她進(jìn)了娛樂圈,哪知道賀呈這個沒見過世面的,看了她幾場電影,就被勾得魂都沒了,小時候扮家家酒,他還說過他要娶我的!” 溫凝和江檬檬關(guān)系向來好,即便和江恕離了婚,也把江檬檬當(dāng)自己親meimei看待,此刻被她這么一哭,心疼得不得了,然而男人說的話大多不可信,又何況是童言無忌。 當(dāng)初江恕口口聲聲說過她永遠(yuǎn)是他最喜歡的小不點兒,以后時時刻刻要把她帶在身邊,兩人一定會一起好好長大,可到頭來,還不是讓她簽了離婚協(xié)議。 電話聲里背景音嘈雜,江檬檬口齒不清,聽起來喝了不少。 溫凝擔(dān)心她出事,皺著眉頭擔(dān)心地問:“檬檬?你在哪啊,嫂嫂過去找你好不好?” 江檬檬還剩下最后一絲理智,忙含糊地拒絕:“不行的不行的,我哥說了不能讓凝凝來這種地方,不能讓你碰酒的。” 溫凝艱難地從她的背景音里聽到了個酒吧的名字,擔(dān)心她喝醉了要受欺負(fù),心急如焚地叫了輛車直往酒吧去。 ** 一個多小時之后,仍舊躺在病床上的江恕正拿著手機(jī),反復(fù)回看今早花絮里,溫凝耐心地帶著小孩玩的片段。 忽地視頻一頓,江檬檬的電話打斷了她親哥正在替未來女兒起名字的思緒。 江恕皺著眉,一把掛斷,點開視頻繼續(xù)看。 只是沒過兩秒,電話再次倔強(qiáng)地打了進(jìn)來。 江恕沉著臉接起,對面是一個男音:“您好,請問是江恕先生嗎?您的meimei——” “撕票?!?/br> 江恕正欲把電話掛斷,就聽對方說:“您的meimei參與一起打架斗毆事件,現(xiàn)已在我所扣押,還需家屬前來保釋?!?/br> 江恕漫不經(jīng)心地擰了擰眉:“別放出來了,關(guān)著吧,能關(guān)幾天是幾天,我順便派人把她那課本給她寄過去,你們監(jiān)督一下,背完了再放出來?!?/br> 男人磁沉的軍嗓透過局子電話聽筒在審訊室淡淡回響,江檬檬慌得要死,忙沖聽筒吼:“哥!我小嫂子也在這!和我一起關(guān)著呢!救救我們!” 江恕一下坐起身:“你讓她給我說句話?!?/br> 溫凝別開臉:“不說。” 這軟軟糯糯的音調(diào),他一個人在病房里惦記了這么多天,此刻終于從電話里聽見,男人瞬間啞了嗓:“等我,馬上過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開學(xué)第一天就被老師逮住了,嚴(yán)重懷疑是江恕塞錢要害我。 ☆、第 32 章 夜里十一點, 江恕掛完電話, 自行拔了手背的滯留針, 全然不顧任天高那一套老婆和別的男人生龍鳳胎的說辭, 從病床上下來, 胡亂披了件外套,抓上車鑰匙便一個勁往方才電話里說的地址飚。 寒城的深夜仍舊是無數(shù)人的狂歡, 道路上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不輸白日, 饒是江恕新?lián)Q的這臺以速度著稱的勞斯萊斯也只能壓下那股野勁, 匍匐在冰冷的街道, 隨著車隊大流一點一點往前挪。 駕駛座上的男人心頭亂成一團(tuán), 江檬檬那種自小臉皮厚得不行的人, 隨便往局子里關(guān)上幾天根本不痛不癢,不是什么大問題,然而溫凝向來聽話乖巧,沒多少膽子,以往自己睡一間大屋子都難掩害怕, 更何況讓她在冷冰冰的局子里面對一幫陌生人的拷問。 局子那邊的情況倒是和江恕想象得不大一樣。 厚臉皮的江檬檬掛完電話之后, 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溫凝坐在她身邊,攬著她肩頭,小手溫柔地在她脊背上一下一下輕拍著安撫。 小丫頭今晚已經(jīng)不知道哭過多少場了,她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可越喝, 賀呈摟著龔家千金龔?qiáng)檴櫼粔K來酒吧的畫面,就越發(fā)清晰。 今晚她原是來給朋友過生日的,都是一個上流圈里的人,同個輩分的年輕人私下大多相熟。 過生日的這家酒店是江檬檬朋友的哥哥開的,平日常來的客人大多是寒城新貴小開之流,朋友哥哥在圈子里很吃得開,加之路子廣,酒窖里的好東西堪稱一絕,賀呈他們也常帶朋友過來捧場。 賀呈不似江恕那般有強(qiáng)烈的占有欲,喜歡誰便金屋藏嬌不許別人窺探,在他的觀念里,女朋友越是喜歡,越要帶出來讓大家瞧瞧。 今晚他應(yīng)了朋友的面子,來替他家meimei過個生日,捧個人場,順便就把剛從國外回來的龔?qiáng)檴櫼徊г谏磉叄瑑扇嗽谝黄鸩艅倽M兩個月,還處在熱戀期,龔?qiáng)檴櫽滞昝赖胤狭速R呈那喜歡性感熟女的特殊口味,帶在身邊倍有面子。 哪成想一來就撞見了江檬檬。 這龔?qiáng)檴櫮挲g和她一般大,從讀書開始便一路與她唱反調(diào),江檬檬是寒城最矜貴的小公主,無論是親爺爺還是親哥,都吊打龔?qiáng)檴欉@個私生女出身的一切,本來壓根不屑和她較勁,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