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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然而然閉上了嘴。 相比之前,男人的心思細(xì)膩了不少,處理完溫家叔叔嬸嬸的事,他隨意拐到了溫爺爺常年居住的房間。 對于這個老人,他有感謝又有些說不出的恨,他感激他二十年前撿回了溫凝,讓她有機會活在這個世上,被他遇見,可又恨他將他的寶貝帶進了這個可怕的嫁,卻沒能力好好保護她,她那么好的一個小丫頭,自小承受的皆是無妄之災(zāi)。 然而溫凝敬重他,那么他的那點恨便也消散,若真要恨,也該恨自己,恨自己沒能早點遇上她,恨自己沒能早點帶她出來,恨自己沒能早點認(rèn)出她。 江恕凝著神,收回思緒,在溫爺爺臥室四周檢查了好幾遍。 溫家平時就不常來溫爺爺?shù)呐P室照看,如今更是嫌屋子剛有人過世,晦氣,自打溫凝離開后,屋子便一直沒有人進過。 房內(nèi)的陳設(shè)都還是最開始的模樣,屋子里屬于老人家的東西都不值錢,她們一點沒動。 江恕收集了一些老人家生前看過的書寫過的本子,打算帶回去給溫凝,當(dāng)作個念想,畢竟這是陪伴她成長的爺爺,小姑娘總歸有深厚的感情。 ** 男人回到莊園時,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之后,進了廳堂,本想去樓上臥室看看溫凝,只是剛走到樓梯處,就被傭人叫住,面露難色:“先生,太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我們怕她著涼,又不敢叫她……” 江恕當(dāng)下立即轉(zhuǎn)變腳步往沙發(fā)處走,等到了隔斷處,入目的便是溫凝小小一只縮在沙發(fā)上,枕著自己手臂熟睡的景象。 她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是來時的那套,沒洗過澡,也沒上樓休息。 江恕忙走過去,輕手輕腳將人攔腰抱起,小姑娘習(xí)慣性地往他胸膛處蹭了蹭,找到個舒適的姿勢后,又咂咂嘴睡了過去。 江恕緊張的心稍稍放下,曾經(jīng)他碰她時從來不管她愿不愿意,常常是感覺到了,想要就要,可如今連抱抱她都擔(dān)心她發(fā)脾氣,做任何事都懸著顆心,生怕她不滿意,隨時扭頭就離開。 溫凝睡夢中不斷地夢到爺爺睡得不太踏實,江恕才剛抱著人走到樓梯轉(zhuǎn)角處,休息臺高懸的琉璃燈晃了晃亮光,正巧閃到溫凝的眼。 小姑娘稚氣地輕皺眉頭,揉著眼睛逐漸轉(zhuǎn)醒。 江恕一下子屏住呼吸,腳步停在原地,也不知該不該繼續(xù)上樓。 懷中的小家伙終于睜了睜眼,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沙發(fā)上,而是被他抱著。 江恕不得已開了口,沙沙的嗓音從喉腔中溢出來,帶著點特有的溫柔:“沒事,你接著睡,一會兒就到臥室了?!?/br> 溫凝撅著嘴,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我自己走,你放我下來……” 男人輕嘆一口氣,小心翼翼將人放下來。 “怎么不回房間睡?剛才已經(jīng)讓傭人把洗澡水放好了,你如果累了,泡一泡再睡會更舒服?!?/br> 溫凝沒吭聲,半晌后,忽地悶悶道:“我又不知道是哪間臥室,萬一走錯了,又走到哪個不該進的房間就不好了,索性在沙發(fā)上待著……”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江恕呼吸一滯,回憶起當(dāng)初在御乾灣三樓臥室時,他徒然大怒,逼她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的情形,心里萬千個不是滋味。 男人忙開口解釋:“凝凝,那個房間其實是——” “你不需要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毕騺戆察o的溫凝忽然出聲打斷他,“沒有什么必要?!?/br> 作者有話要說: 凝凝:江恕,以前的事,我要一件件跟你算。 江狗:我殺我自己。 疫情耽誤了好多課程進度,所以我們老師瘋狂趕進度,然后我就被制裁得很慘,每天都得搞完作業(yè)才更新(中午時間去食堂吃個飯間隔打飯最少都得排隊半小時,哭泣) 所以最近的更新都在半夜,我一般搞完作業(yè)之后開始寫,寫完就發(fā),所以大家可以第二天早上起來看 明天這倆崽子就要相認(rèn)啦。 ☆、第 47 章 葬禮籌備了好些天, 江恕深知溫凝對爺爺?shù)母星樯詈? 哪怕他本身心冷薄情, 可為了她, 也得將老人家的后事置辦得妥妥帖帖, 所有禮數(shù)皆按照最高的標(biāo)準(zhǔn)走。 嘲諷的是,溫爺爺出殯當(dāng)天, 要不是江恕早有準(zhǔn)備,溫家那幾個真正留著老爺子血液的孩子后代, 連件像樣的黑衣服都拿不出來。 整個儀式上, 一席莊嚴(yán)黑衣出席的一雙人竟是傳統(tǒng)意義上來說的外人, 送走爺爺?shù)哪且豢? 只有溫凝一個人哭了。 農(nóng)村老人過世, 有辦酒席的習(xí)俗,大家一同妥帖送走舊人,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間都有個交代。 這期間江恕忙前忙后,出錢又出力,雖說民間的習(xí)俗他從未經(jīng)手過, 可到底是居上位者, 事事cao辦得井井有條,盡心盡力,儼然一副好姑爺?shù)淖雠伞?/br> 酒席上,不少人談及了溫爺爺?shù)倪^往,嘆息他被病痛折磨多年,長期臥床不起, 如今走了,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有人偷偷看了眼不遠(yuǎn)處院門前的江恕,吃了口菜,羨慕道:“這溫家也真算是祖上燒高香了,你看他們家小孫女兒嫁得多好,溫爺爺臨走前能看見孫女托付給了這么可靠的男人,也算走得心安了?!?/br> 這人話音還未落,桌上的鄉(xiāng)鄰便不約而同地往他說的人看去,其實席間就有不少人偷偷側(cè)目,然而江恕矜貴清冷的氣質(zhì)著實深入人心,莫名的自帶股疏離,壓迫感十足,好些人想看,卻總覺得忌憚,此刻倒是能光明正大一回。 “溫家好福氣,這男人相貌俊朗,身材高大的,看起來就不像咱們這樣的普通人?!?/br> “可不普通呢。”酒桌邊一個進城打工多年,見過點世面的女人說,“那男人手腕上的表,我先前在雇主家的雜志上見過,得這個數(shù)呢!”她說著,便用手比了個六的手勢。 “六百???”有人問。 女人搖搖頭。 “六千?!”一個老翁嚇掉了筷子里剛夾起的菜,六千塊錢在這小小的玉泉村,簡直能抵一戶人家小半年的生活費了。 “是六百多萬啊?!迸藫P眉,靜看大家反應(yīng),在場的皆是務(wù)工務(wù)農(nóng)的樸實人,別說見過六百萬的表,就是連這個數(shù)字都鮮少聽過。 “哎喲我的老天爺,這可是金龜婿啊……” “什么金龜婿,這就是個財神爺??!”不少人面上表情變換精彩,“要說這溫家先前的日子過得算得上咱們村里頭最差的,到底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哦……” “我聽家里小孩說,當(dāng)天這姑爺還是從直升機上來的,就電視上那種,派頭可大了?!?/br> 有人驚到咂舌:“嘖嘖嘖,那溫家今后可有福氣享咯?!?/br> “這倒說不準(zhǔn),咱們誰還不知道,自從溫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