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卦的眾人,立刻覺得這家伙隨便什么表情都可愛透了,抓過來蹂躪。電話里說了什么,楊曼語速飛快地說:“我說你半路上鬧肚子晚點來,幫你遮過去了,你回來以后別穿幫啊,就說在麥當(dāng)勞里借廁所來著?!?/br>反應(yīng)慢半拍的姜湖這才恍然大悟,看著楊曼,肅然起敬,覺得楊姐不愧是格斗冠軍出身,反應(yīng)太快了,瞎話張嘴就來,連事后找人串供都那么訓(xùn)練有素。十五分鐘以后,安怡寧匆匆忙忙地趕來,一進(jìn)門先給了楊曼一個熊抱:“楊姐我愛死你了,昨天晚上沒事了以后,跟幾個朋友在外面玩來著,誰知道突然接到我家狐貍老爹的查崗電話,就順口胡謅跟你在一起呢,后來太晚了忘了跟你說,嚇?biāo)牢伊??!?/br>“那是,jiejie我是誰呀,多年來跟老娘斗智斗勇,身經(jīng)百戰(zhàn),就這,小意思。”楊曼得意。姜湖非常不給面子地□一句:“安叔叔不會無緣無故突然打你電話的?!?/br>安怡寧說:“啊?”姜湖想了想,用一種很負(fù)責(zé)人的語氣說:“真的,以我對安叔叔的了解,我覺得他莫名其妙地突然打電話問你在哪里,大概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看見你了?!?/br>安怡寧緘默,楊曼緘默,蘇君子長嘆了口氣,感慨:“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呀?!笔⑦b也不困了,興致勃勃地在一邊看戲拾樂。姜湖發(fā)現(xiàn)眾人一片冷場,有點莫名其妙:“???我說錯話了么?”沈夜熙心中涌上一股抑郁之氣,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人家老爸又不是你老爸,你那么了解干什么?”楊曼可憐巴巴地看了安怡寧一眼,遛回自己座位上:“我、我我還是先把遺書寫好了吧?!?/br>沈夜熙把姜湖拖走,惡狠狠地在他耳邊說:“昨天還以為你狀態(tài)不好,看你今天很精神么,等著,晚上回去以后老子有話跟你說?!?/br>姜湖覺得,他的口氣像是在說“洗干凈脖子等著,晚上老子有賬跟你算”一樣,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這一天本來應(yīng)該像是多數(shù)沒案子的時間一樣——楊曼蘇君子提前翹班,安怡寧窩在自己那里狂發(fā)短信,沈夜熙到活動室鍛煉身體,盛遙戴著耳機(jī)打游戲,姜湖趴在辦公桌上和周公學(xué)中文——這樣混吃等死地度過。可一切的跡象又讓人覺得,這天不那么平凡。比如姜湖精神不錯,抱著一本安捷塞給他的成語大全一邊看一邊做筆記,沈夜熙替他寫好了報告,坐在那也不知道在琢磨啥,一會詭異地笑,一會愁眉苦臉。手機(jī)不停震動的人變成了盛遙,有人好像不依不饒地在sao擾他,弄得他游戲死了好幾盤,最后愣是玩不下去了。安怡寧坐立不安,出去打了好幾通電話。連楊曼和蘇君子這種報個到,一看沒事就撤走的人,今天也異常踏實地待在了辦公室里,直到下班。下班時間一到,果然不負(fù)眾人等待,熱鬧的高潮時間到了,一輛沃爾沃招搖地停在警局門口,并且足足在那里等了一個多小時,門衛(wèi)都忍不住問了好多次。更招搖的是,下班的時候,開車的男人下了車,懷里抱著一大束玫瑰,靠在車門上等著,引來路人無數(shù)圍觀。平時急著回家做飯接孩子的,都停下了腳步,廣大人民警察的八卦細(xì)胞活躍了起來。然后主角出來了,安怡寧被他爸一只手拉著,正飛快地爭辯著什么,隨后她的目光停在門抱著花的男人身上,愣住了,睜大了眼睛。莫匆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樣,一把把安怡寧拉到身后,不善地盯著玫瑰男。抱著玫瑰的男人像是感覺不到似的,往前走了幾步,單膝跪地,雙手捧起玫瑰:“安怡寧小姐,請允許我對你表達(dá)我的愛意,希望在場的諸位今天都為我做個見證——我發(fā)誓一生一世愛著你,用我的生命保護(hù)你,無論風(fēng)吹雨打,貧窮疾病,永遠(yuǎn)不離不棄,矢志不渝——你愿意嫁給我么?”至少十秒鐘的時間,全場一片靜謐。然后人群“嗡”一下炸開了鍋。楊曼小聲尖叫:“天哪,這男人好浪漫……”蘇君子點評:“聽完了以后像是一口氣吃了三斤楊梅,牙酸倒了一片?!?/br>盛遙沒工夫說話,拿出手機(jī)狂拍一通,太有紀(jì)念意義了!沈夜熙想,這表白原來也能一套一套的呀,要么……他腦補(bǔ)了一下,隨后自己先打了個寒戰(zhàn),還是算了吧,這種話,打死他也說不出口。姜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此情此景特別詭異,于是弱弱地問:“只有我一個人發(fā)現(xiàn)莫局的表情像是要殺人一樣么?”一群烏鴉飛過去。眾人的目光終于在姜醫(yī)生的指引下,集中到了最關(guān)鍵的那位身上。莫匆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股特別咬牙切齒的味道:“翟行遠(yuǎn),你真有種,一個毒販子也敢到警局門口求婚,就不怕我一槍崩了你?”作者有話要說:安叔,請在后臺做好準(zhǔn)備第五十一章花窗二“毒販子”三個字一出口,看熱鬧的眾人臉色立刻不對了。翟行遠(yuǎn)卻沒起來,仍然是單膝跪在地上,特平靜地對莫匆笑了笑:“莫叔這話玩笑開大了,爺爺年輕時候做過什么,我作為晚輩是不知道的,也沒權(quán)利說什么,我只知道,到我這一輩,翟家做的都是合法生意?!?/br>莫匆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平時莫局長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見人總帶三分笑,這會兒冷下臉來,抿起的嘴唇那特別鋒利線條才凸顯出來。安怡寧覺得自己現(xiàn)在說話是錯,不說話也是錯。當(dāng)著莫匆的面,她不敢把花接下來,可是看著自己男朋友的那眼神,又不忍心拒絕。可憐的姑娘就沒這么糾結(jié)過。不過給她糾結(jié)的時間并不是特別長,片刻,警局門口一左一右又開過來兩輛車子,左邊開來的那一輛里先是下來一個年輕人,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然后從里面扶出一個拄著拐杖,瞎了眼的老人。同時,另一輛車的車門也打開了,這位大家都認(rèn)識了,安怡寧她老爹安捷從里面鉆出來。老人低聲對旁邊的年輕人說了什么,年輕人點點頭,扶著老人走到安捷面前,看來兩人是舊識了,老人的態(tài)度顯然不一般:“飲狐,近來好么?”安捷似乎不大滿意這個稱呼,眼睛里的冷意一閃而過,卻也只是懶洋洋地點點頭,對老人慢條斯理地說:“我好不好另說,不過老翟,你這又是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