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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周梓安的臉上,就像被火燙了一樣,使勁的往后一縮。 但周梓安卻死拉著她的手不放:“蕓娘,你還是打我吧,你打我,我的心才能好受一點!” 兩個人便糾纏在一起,不過周梓安到底是在男人堆里打交道的,她的力氣雖然比不過男子,但是比尋常女子還是要大得多。 沈蕓娘敵不過她,最后被周梓安摟在懷里,沈蕓娘頭抵在周梓安胸前放聲痛哭。 周梓安了然地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 沈蕓娘是整整哭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收了聲。 周梓安拿了巾帕給她擦了臉,坐到她的身旁問道:“蕓娘,你如今有什么打算沒有?” 沈蕓娘紅腫著眼睛看著周梓安,她也不是傻子,她也明白周梓安女扮男裝進朝為官風險是多大的。 發(fā)xiele一場,她的理智也回來了,沈蕓娘喏喏道:“四郎,你會殺了我嗎?” 周梓安啞然一笑:“蕓娘,是梓安自私把你拉進來,如今你也知道了身份。 當時我們成親時我就曾想過,如果以后我在朝堂上立住腳就安排你詐死瞞名,你可以去大業(yè)朝的任何地方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今日我也是這么想,蕓娘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但也請你替我保密。我女扮男裝了這么多年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想有一天能為國為民做一些事情。 我的身份如果泄露了,蕓娘我一定不會死,我會換一個身份,變成一個后宅的女子。 而你蕓娘,你卻必須得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蕓娘是明白周梓安的話里的意思的,周梓安的身份如果暴露了,那么以謝珣對周梓安的寵愛,他一定會把周梓安換個身份納入后宮為妃的。 而所有知道周梓安女扮男裝事情的人,謝珣為了保密一定都會把他們殺掉的。 而她這個周梓安所謂的妻子,最親密的人,是首當其沖的。 換言之,她和周梓安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周梓安好,她好,周梓安出事,船沉了,她也得掉水里淹死。 沈蕓娘點了點頭:“四郎,我知道。不過四郎,你就不怕被皇后娘娘這些人發(fā)現(xiàn)嗎?” 以上官月對周梓安的恨,還有以后周梓安的政敵,他們都會不斷的找周梓安的麻煩和弱點的。 周梓安笑了笑:“我已經扮了這么多年,他們要發(fā)現(xiàn)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是除了我娘和崔嬤嬤第一個知道我是女子的!” 是??!沈蕓娘心里也感嘆,誰能想到一個念男學,與男子同吃同住同學了四五年的探花郎會是個女子呢。 這周梓安簡直是膽大包天??! 周梓安拍了拍沈蕓娘,:“蕓娘,你也不要多想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廣寧府,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沈蕓娘回了自己的房間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周梓安也是同樣,一早,崔嬤嬤給她送早飯時,周梓安看著崔嬤嬤的兩個黑眼圈:“嬤嬤,你昨天是不是沒睡好,等會兒吃過早飯你便去補個覺!” 崔嬤嬤勉強笑了笑道:“四少爺,奴婢沒事,人老了,覺就少了! 少爺,你真的要把沈蕓娘送回廣寧府,那沈蕓娘會不會把你的身份給說出去?” 周梓安笑著安撫崔嬤嬤:“嬤嬤,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蕓娘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 崔嬤嬤正要繼續(xù)勸周梓安,就聽門口小廝道:“大人,夫人來了!” 周梓安忙道:“快請!” 沈蕓娘一進屋,周梓安便看到她眼泡紅腫,面色發(fā)黃,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蕓娘,可曾用過早飯?”周梓安關心的問道。 就見沈蕓娘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四郎,我沈蕓娘在這里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四郎答應!” 周梓安忙上來扶她:“蕓娘,你有話便說,不用這樣!” 沈蕓娘躲開周梓安的手道:“四郎,蕓娘因家里遭了大難,被人休棄,是四郎收留我,讓我有了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 那日在宮中,你為了救蕓娘,硬闖了朝陽宮,蕓娘那時便在心里發(fā)誓,要永遠陪在四郎身邊。 如今蕓娘仍然是這句話,蕓娘身邊已經沒有親人了,若四郎不嫌棄,蕓娘想與四郎結拜為姐妹,永遠都是一家人!” 喲,周梓安看了看崔嬤嬤,崔嬤嬤是滿眼驚喜,這當然是好了。 周梓安明白,這是沈蕓娘是在向她表決心,是想讓她放心的。 周梓安忙點頭:“有蕓娘這樣的jiejie,梓安求之不得!” 崔嬤嬤忙上外面找來香案、香爐和一幅觀音菩薩的畫像。 周梓安和沈蕓娘在觀音菩薩面前,插香盟誓,結拜了姐妹。 完事后,沈蕓娘又道:“四郎,jiejie還一句話想和你說!” “jiejie但說無妨!” “四郎,你這次出遠門,是準備帶崔嬤嬤一起照顧你的起居嗎? 四郎,我昨日便想了,崔嬤嬤年紀大了,這一路勞頓奔波,恐怕身體會吃不消,不如我與你一起去,能照顧得更方便些!” “可是jiejie,你的身體又怎么受得了!” “四郎,這三年我一個人在市井里討生活,早就不是嬌小姐了,這點苦真的不算什么的!你就帶我一起吧!” 周梓安讓上了年紀的崔嬤嬤跟著她一起走,也是無奈之舉,沈蕓娘提出要和她一起去,倒是個兩全之策。 “jiejie,我再好生想想!” 又過了三天,周梓安身體利落了,便帶了沈蕓娘、醫(yī)女和兩個丫鬟,扮作了一對回鄉(xiāng)的富家小夫妻,與于稠和劉大姑等一眾侍衛(wèi)出了京城。 等到了十里長亭,馬車突然停下,劉大姑掀開車簾,對周梓安道:“公子,有人來送您!” 周梓安下了馬車,看到長亭里的人,赫然便是著了便裝的謝珣。 周梓安忙快走了幾步,:“陛下、您怎么來了!” 謝珣輕輕一笑:“朕來送送你!這一路山高水長的,你可要多加小心!” 周梓安笑:“陛下,這話您已經說了無數(shù)遍了,臣都記得了!” 謝珣伸出手摸了摸周梓安的頭:“竟然敢說朕啰嗦!” “對了!”謝珣抬起手把他手中的一根金馬鞭遞給周梓安,:“這根馬鞭,上面墜著朕的名字,是朕的祖父送給朕的。 今日朕把它給你,見鞭如見朕,可行先斬后奏之權利!” ………先斬后奏?這不是相當于尚方寶劍了嗎? “陛下,您就這么信任我?不怕我亂用嗎?”周梓安看著謝珣。 謝珣笑了:“朕若是連四郎都不信任,還有誰可以信任?。 ?/br> 這謝珣真是當?shù)弁醯牧?,只這一句話就能讓人肝腦涂地的為他做事! 周梓安笑著伸出手接過金鞭:“那臣就多謝陛下了! 對了陛下,臣之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