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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濤說“這件事很難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很難,不代表沒有。荀總開金口說要雪藏一個藝人,宋茹當(dāng)然明白這件事多嚴重。既然眼看什么都要沒有了,不如賭一把。“濤哥,我什么都聽您的,您一定要幫幫我!”宋茹紅著眼圈可憐巴巴的樣子,真是誰見誰憐。“什么都聽我的?”江濤果然對這句話感興趣,“口說無憑,一切要看你自己的表現(xiàn)——你要明白,走了這條路,有時就得豁得出去!”“我明白!”宋茹趕緊應(yīng)下。無論壞人好人,被逼急了就會做出常理難斷的事情來,狗急還跳墻呢!所以,nozuonodie的宋茹拼命抓住江濤這根救命稻草,情有可原。只是,誰也不知道,江濤給宋茹指的這條路,到底通向何處。☆、道歉引發(fā)的推論L娛樂總裁辦公室,荀墨對面坐著的是Bell和黃哲。已經(jīng)封殺了宋茹,Bell的臉色相當(dāng)輕松;就算面對荀Boss,Bell依然悠閑地翹著二郎腿。黃哲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在荀墨面前,他很少顯露出喜悲。荀墨的表情和黃哲差不多,從細節(jié)上反映了一對親兄弟是如何的默契。就在剛才,程向波親自過來向荀墨、Bell和黃哲道歉,這讓荀墨有些不解:“那個宋茹又不是一線藝人,而且她本人已經(jīng)為自己的心術(shù)不正付出了代價,程向波那只老狐貍干嘛過來向我道歉示弱,這完全不是他的作風(fēng)嘛!”按輩分來說,程向波屬于荀墨和黃哲的叔伯輩。程向波是當(dāng)年跟著荀山一起“打江山”的功臣之一,很有些手段,所以才能在L集團內(nèi)部牢牢把著第二把交椅。只是,人的野心很難自制,自荀山入獄、荀墨接管L集團以來,這些叔叔伯伯漸漸有了取而代之之心。要不是荀墨背靠有著黑道背景的荀家、用人得當(dāng)又手段狠辣,只怕早被這幫虎狼叔伯給生吞活剝了。要知道,荀墨接管L集團時才十五歲,就算有荀家在背后撐著,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和一幫人精共事,不可能不吃虧。程向波的厲害之處在于,他雖然最有可能取代荀墨、他的野心也確實最大,但他從來不在明面上和荀墨對著干。借刀殺人——這是程向波慣用的手段。比如,和程向波稱兄道弟的劉曙光就經(jīng)常被利用。雖然同在一個公司、同在一幢大樓上班,但除了開重要會議,荀墨很難看得到程向波,也不知是不是后者有意為之。說起來,程向波確實是L集團行事最神秘的人,他仿佛深諳“大隱于市”的道理,無論對內(nèi)對外,都相當(dāng)?shù)驼{(diào)。有些在公司總部上班好幾年的員工甚至未曾見過這位“二把手”一面。程向波親自上門道歉,這在荀墨掌管L娛樂十二年來還是頭一遭。反常必妖,所以才會詢問Bell和黃哲的意見。“程向波早有野心卻又深諳隱藏之道,最可怕就是這種人?!盉ell說,“或許,他這樣做是為了暫時不激化你們之間的矛盾,因為他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工作沒有準備好。”荀墨點頭,這種猜測合情合理;不過,他仍然看向黃哲,想聽一聽黃哲的意見。“我和Bell想的不太一樣。”黃哲說,“我認為,程向波這個人的思想很復(fù)雜。也許,他道歉是假,以勝利者的身份來炫耀是真,因為就連他手下的小咖藝人也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就聽荀山不止一次感嘆過,程向波這個人雖然能力強,但思想復(fù)雜得有些變態(tài)。”黃哲從來不稱荀山為父親,而是直呼其名。關(guān)于這一點,荀墨毫無辦法——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黃哲說出了與Bell完全相反的結(jié)論,這讓荀墨和Bell都相當(dāng)驚訝。黃哲知道荀墨和Bell費解,于是繼續(xù)說:“首先我想強調(diào),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你們想一想,程向波平時就算待在公司也是憋在辦公室極少露面。以他的現(xiàn)在的年齡和身體狀況,一定不會是閑著整天睡覺吧?有人說這是低調(diào),但這種低調(diào)是不是太反常了?當(dāng)初荀山不明不白被人檢舉進了監(jiān)獄,檢舉之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查出來。大家都說程向波和荀山情同手足,沒有誰懷疑他??墒?,既然情同手足,他為什么還有取代手足之子荀墨的心思呢?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敢說程向波就是檢舉荀山的人,但我認為程向波想要掌控整個L集團的野心已經(jīng)膨脹并且發(fā)展許多年了。這些年,足夠他安排好一切。他之前所以沒有采取行動,也許只是因為他認為時機還沒有到。”荀墨用手指輕輕敲著辦公桌面,忽然停下,說:“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不過,我想的和你們想的都不一樣?!?/br>這一回,輪到黃哲和Bell面面相覷了。荀墨坐直,認真說道:“程向波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比你們更清楚。他絕對配得‘上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這八個字!不管他是不是暗地里舉報父親的人,他都是整個L集團中最不能推翻荀家人,因為當(dāng)初父親救過他的命——這,是他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嗎?我看未必?!?/br>這件往事,Bell聞所未聞,黃哲則是刻意回避所以不知道。這時聽來,只覺得程向波人品確實太渣。荀墨繼續(xù)說“我們就按照黃哲的假設(shè)——假設(shè)程向波是坑害父親的人。如果他能坑害他的救命恩人,那么他絕對沒有那份善心可憐恩人的兒子。這些年來,他暗地里給我制造的麻煩可不少!上次我在海邊遇襲的事情,雖然還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jù),但是線索已經(jīng)指向程向波了?!?/br>“是他?。俊秉S哲不能不驚訝。他想象中的程向波遲遲不動手,事實已經(jīng)動了手,只不過沒有成功而已。荀墨冷笑:“比起最讓我驚訝的事,前邊說的那些都是小兒科。”黃哲和Bell已經(jīng)說不話來:暗殺還不算最令人驚訝的事情么?荀墨看向黃哲和Bell:“Bell可能不知道,黃哲是知道的。我體質(zhì)比較特殊,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br>“你是說……”黃哲直接站了起來,“程向波他……他……”再說不下去,太不可思議。Bell急了:“他怎么樣了?。俊甭犜捴宦牭揭话?,真的很難受好不好?荀墨看看Bell,對黃哲說:“程向波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不怎么明顯的黑氣?!?/br>Bell如聽天書,立馬順著荀墨的目光、眼巴巴看向黃哲。黃哲長嘆一口氣,整個人這才回過神來:“看來那些不干凈的東西跟程向波有關(guān)系,這人……好陰毒啊!”兩次魔物襲擊,Bell都沒有親歷。第一次他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