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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六個人的現(xiàn)場,氣氛又變得微妙起來。李玉東和Bell一直以來見面就各種別扭,這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怪的是,闞宇超這么活潑開朗的男孩子居然也別扭起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闞宇超是因為索婭在場而拐扭。反常,不得不讓人心生聯(lián)想。在沒有簽約L娛樂以前,索婭的事業(yè)重心在國外?,F(xiàn)在,她已然功成名就,再也不必像初入電影圈時那樣為了成名而拼命接戲,現(xiàn)在的她開始有意識地挑選劇本,空出來的時間則用來學習。闞宇超是個嚴格意義上的ABC,只不過家教使然,使得他沒有沾上歐美人太過于自我自利的那一套。按照胡修寧的猜想,闞宇超和索婭絕對沒有可能進行過一場姐弟戀,但如果闞宇超暗戀索婭,那是說得通的。因為,索婭開始風生水起的那幾年,闞宇超正好在國外上學。哪知,一切猜測都是假。闞宇超別扭了許久,終于對著索婭開口說話了:“大jiejie,好巧啊!”胡修寧、黃哲、Bell和李玉東一齊默然,這份驚訝完全不遜于剛才張云歌宣布自己和蘇金嬰已經(jīng)結(jié)婚兩年。索婭先是嘆了一口氣:“你到底是進了娛樂圈了。得了,咱倆回到美國都等著挨爺爺?shù)牧R吧!”然后才對旁觀者們說,“索婭是我的英文名,我本姓闞,是闞宇超的大堂姐?!?/br>原來,闞家曾是浙東巨賈。解放戰(zhàn)爭前夕,闞家隨國軍逃到臺灣,然后輾轉(zhuǎn)到了美國。闞家老爺子那一代人很是瞧不起藝人明星,認為是下九流的戲子而已。所以,當年索婭陰差陽錯踏上演藝之路,受到家里強烈反對。索婭作為長姐,事業(yè)固然成功,卻也不希望弟弟meimei步自己后塵。一來無法改變老爺子根深蒂固的思想,二來娛樂圈確實不如人們看到的那般光鮮亮麗。誰知道,闞宇超小小年紀居然瞞著家人在天朝出道當歌手——要知道,起初,闞宇超是以“求學尋根”作為幌子來到天朝的,為此還得到過家族長輩的夸獎,現(xiàn)在……闞宇超出身不凡,這是Bell知道的。因為闞宇超的一位族叔跟荀墨有生意上有交集,所以荀墨和黃哲都對闞宇超特別照顧。Bell不知道的是,索婭這位國際影后居然是闞宇超的堂姐!如此看來,闞家那位老爺子可真是脾氣倔?。】隙ㄊ且驗樗鲖I出道激怒了老人家,老人家讓她不得泄露本名、給家族丟臉。由此可見,真正的世家大族是多么厲害,這是改革開放之后涌現(xiàn)的暴發(fā)戶們根本不能比的。闞家姐弟相對無言片刻,最后還是索婭開了口:“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是不會干涉的。不過,你自己得有心理準備,萬一爺爺拄著拐棍跑到天朝來捉你……你自求多福吧!”闞宇超咬咬牙:“我曉得了?!蹦樕珔s輕松了。反正大jiejie不反對就行,老爺子生氣那是早晚的事,先珍惜眼前才是要緊的!眼看張云歌終于“擺脫”L娛樂的藝人,李昌旭瞄準機會帶著VA迎了上去。病怏怏的裘麥麥和神彩飛揚的張清聲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已經(jīng)聽說了張云歌曾經(jīng)的“豐功偉績”,他們知道,如果能夠得到張云歌的垂青,絕對要比得到里昂垂青來得實在。相比米國佬里昴,張云歌有著完全不輸?shù)纳砀唧w形、有著更為結(jié)實緊繃的肌rou、有著更為英俊帥氣的面容、有著更為青春朝氣的年紀、有些比歐美人更清新的體味……更重要的是,張云歌比里昂有錢、有權(quán)。里昂能夠通過運作捧紅一個明星,張云歌卻只要揮揮手就能讓一個明星今生無憂。只是,李昌旭和VA的運氣沒有Bell和Star那么好,不僅沒有得到張云歌的任何邀約,甚至連擠到張云歌身邊都難。因為太多明星想要抱住張云歌的大腿,不管有沒有“獻身”的覺悟,張云歌身邊最不缺的就是人。胡修寧默默關(guān)注著張云歌和蘇金嬰,黃哲就靜靜陪在一邊;呼朋喚友的工作則完全丟給了Bell和闞宇超。人多起來,蘇金嬰就有意和張云歌拉開了距離。蘇金嬰是道行近乎于渡劫的大狐妖,自然不把滿場的人類放在眼里。他獨自站在那里,完全以睥睨之姿看待蕓蕓眾生。只不過,就算再厲害的大妖,看到自家男人被一群花枝亂顫的野雞流鶯圍繞時,蘇金嬰仍然不免皺眉。護食,從來不分人、妖、魔、仙、鬼。不是不放心自家男人,而是這幫野貨太不把“正宮”放在眼里了!感覺到蘇金嬰背后有寒氣冒出,胡修寧縮了縮脖子,拉著黃哲就往回走。“怎么了?”黃哲一時不及反應(yīng)。胡修寧腳步不停:“這幫明星名流自以為魅力非凡、纏著張云歌不放——哼哼,他們得罪了金嬰大人,等著看好戲吧!”把黃哲拉到遠離人多的地方,胡修寧用手指沾了口水涂到黃哲眼皮上,然后默念妖訣:“好啦!你仔細看張云歌那個方向,看到什么沒有?”黃哲仔細看去,就見蘇金嬰雙手攏在袖子里、雙目似閉不閉、嘴唇噏動。數(shù)道灰色影子隨陰風而入,不約而同停在蘇金嬰身邊。然后,這些影子顯出真形,竟然都是一些雙目無神的人類。“那些人……”黃哲話沒說完就被胡修寧一把捂住嘴。“那些不是人類?!焙迣幮÷曊f,“那些是鬼魂,是被金嬰大人用法術(shù)拘來的附近的游魂。”雖然飛行時都是影子狀,魂體卻不同于魔物。魂體是灰色的,魔物是黑色的。待到立定現(xiàn)出原形時,魂體是完全的人形,魔物則是類似于人形的怪物。見識過丑惡魔物,黃哲當然不會害怕這些魂體。不過,人類天生對于亡故的東西有一種敬畏;對于能夠拘馭魂體的蘇金嬰,黃哲心里的敬畏又多了一層。“他要干什么?”黃哲小心翼翼問。“那些表現(xiàn)最突出的狂蜂浪蝶今天要倒霉了?!焙迣幓卮?,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果然,蘇金嬰看似不經(jīng)易揮揮手,那些魂體就懸空飛起來,分別跨坐在圍著張云歌的數(shù)人的肩膀上,那些人正是纏張云歌最緊的。鬼魂幾乎沒有重量,那些人除了感覺背后一陣涼涼的、心里毛毛的,再無異樣反應(yīng)。胡修寧耐心解釋說:“這叫‘衰鬼壓身’,除非精通法術(shù)的人幫他們解除這種法術(shù),否則他們不栽跟頭,鬼魂是不會離開他們身體的。不過,就算找到懂行的,估計也解不開這法術(shù),畢竟是金嬰大人親自出手啊?!?/br>正說著,蘇金嬰忽然回頭朝這邊看了一眼。黃哲嚇了一跳,胡修寧則拉著他向蘇金嬰點頭致歉。蘇金嬰沒說什么,自顧自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