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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航線有變故,需要及時通知鄭家父子。兩艘船相隨,來到一處澳口??浚嵓腋缸拥巧详惣掖?,兩人對于走船冢都持支持態(tài)度,說他們往時夏日也曾經(jīng)過船冢,只是需要小小繞下路,別靠太近,別吵醒睡覺的海怪就行。船行數(shù)日,接近昆侖洋,陳家和鄭家的船沒走尋常路,他們繞開返國必經(jīng)的昆善島,駛向船只罕至的船冢,為避開劉家的船隊(duì),他們選擇走險(xiǎn)路。船冢遍布暗礁,水流軟散無力,海船途徑此地,稍有不慎會因暗礁撞壞船身,或者擱淺,這些都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將沉睡在巖洞里的海怪驚醒。那是條龐大的巨獸,性情暴躁,會攻擊過往船只,很少有人見到它的模樣還能存活,由此有人說它像龍,有人說像馬,也有人說像大魚。作者有話要說: 楊煥:我冤,我TMD的上輩子也沒碰過他一根毫毛!————————船冢海怪:要問我的長相,克蘇魯觸手哥是也。——————————————☆、第76章第76章船入昆侖洋,一路未發(fā)現(xiàn)劉家的船隊(duì),但為安全起見,還是繞離昆善島,避免在經(jīng)過狹長的海峽時,遭遇到劉家的伏擊。即便沒有靠近昆善島,但那里做為一個重要的補(bǔ)給點(diǎn),應(yīng)該能打探到想要的消息,鄭遠(yuǎn)涯裝扮成漁夫,帶領(lǐng)兩名水手駕駛小船前往昆善島。在昆善島,鄭遠(yuǎn)涯獲得劉家的消息,港口有水手在昆善島附近見到劉家的船隊(duì),足有十來艘。鄭遠(yuǎn)涯未料到劉家會如此下“血本”,連忙駕船離開港口,前去跟陳端禮和老爹鄭三官稟報(bào)。兩個老頭子很淡定劉家會出動這么多海船來攔截,他家在南洋貿(mào)易的海船近二十艘,劉家要是好對付,就不會囂張這么多年了。陳家和鄭家就兩艘船,壓根不是對手,獲得這個消息后,更是義無反顧的一頭扎向船冢的方向,昆善海峽那條航道是不能走了。黃昏,瞭望臺上的水手望見高聳的南歸山,知距離船冢已經(jīng)很近,水手在塔上打旗語。陳端禮讓海船暫停航行,在附近的陸地過夜,船冢暗礁遍布,夜晚穿行極不安全。海船靠岸,水手們?nèi)源诖?,他們輪班值守,保持警戒,不只是水手緊張,這一夜船上的管理層也都保持著清醒,他們要么待在針房,要么待甲板上。劉河越于昆善島攔截不到他們的海船,肯定會推測他們走了船冢的航線,劉家船極可能就跟隨在屁股后面。趙由晟在針房里,聽顧舟師和顧常聊昆侖洋的險(xiǎn)惡,聊那頭潛伏在船冢里的海怪,甚至還聊起那個傳說就在昆侖洋里的神秘鮫邑。顧舟師的談話內(nèi)容很務(wù)實(shí),他說有時經(jīng)過昆侖洋時,羅盤針會失效無法指明方位,但能用牽星板輔助,最危險(xiǎn)的是羅盤針失效且起大霧,一旦出現(xiàn)這種情況,便會被昆侖洋困住,并可能葬身于船冢之中。顧常說:“那都是因?yàn)轷o邑就在這里,鮫人要保護(hù)他們的故鄉(xiāng),不僅弄出大霧,還干擾羅盤針,我看那條海怪說不準(zhǔn)也是鮫人養(yǎng)來看門護(hù)院?!?/br>顧舟師呵斥他:“盡胡說?!?/br>顧常并不怕顧舟師的呵斥,他道:“我聽戚適昌說,當(dāng)年休蠻不識好歹抓住陳綱首的夫人,逼迫她說出鮫邑在哪。綱首夫人是鮫人嘛,不都說鮫蛟言語互通,所以她引來海怪,把休蠻的海船擊沉?!?/br>“狗屁,十七年前那會小戚才幾歲,能知道什么!”顧舟師一口否定。“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明明伯父和戚部領(lǐng)都參加了當(dāng)年的戰(zhàn)事,可是你們啥也不說,又怪我們這些后生胡亂猜測?!鳖櫝0脨劳腥?,把書案上的海圖翻得啪啪響。趙由晟聽他們拌嘴好一會了,尋得機(jī)會問:“顧舟師,我想請教下,如何對付船冢的海怪?”“那東西只要鬧騰夠了又會鉆海里去,殺不死它,不是人間的玩意?!鳖欀蹘煹皖^去看羅盤針,他這是老習(xí)慣,即使船沒行進(jìn),他也要時時盯著。趙由晟又問:“有它懼怕的東西嗎?”顧常搶答:“我知道,它怕火!”說完還去瞅顧舟師,被他瞪了一眼。顧舟師沒說不是,顯然那東西就是怕火。針房外頭傳來水手換班的交談聲,顧舟師見趙由晟還在翻看書案上的海圖,問他:“夜深,郎君還不去歇息?”“待三更天再去?!壁w由晟不為所動,仍專注于海圖。陳家的海圖種類非常豐富,涉及到至今人們開辟的三十多條航線,而且記載詳細(xì),趙由晟并非是在趁機(jī)偷看,他這是正大光明地看,而且他越看越覺得里邊有幾條航線特別眼熟。很奇怪,那幾條航線終點(diǎn)港口都十分遙遠(yuǎn),有的在身毒,有的在麻嘉,但它沿途港口及番國的名稱與及航海針路的內(nèi)容,趙由晟都耳熟能詳。他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海圖,卻有看過無數(shù)次,甚至非常熟悉的感覺,似乎他上一世曾經(jīng)由海道前往過。三更天時,船上的人除去在甲板值班的水手,在針房的顧家伯侄,絕大多數(shù)都已入睡,趙由晟離開針房,返回自己的房間。他見房間里的燭火亮著,推開房門,果然見陳郁就睡在他床上。從船離開三佛齊國,陳郁就對他特別依賴,夜里總跑來和他擠一張床睡。趙由晟脫去外衣,到臉盆架前洗把臉,他人很倦乏,涼水讓他稍微清醒些。他爬上床,看著熟睡中的陳郁,笑著將他摟進(jìn)自己懷里。有陳郁在懷,聽他平緩的呼吸,感受到他肌膚傳來的溫度,總有種擁有一切的滿足感。身下的海船輕輕搖蕩,如搖籃般,海域深廣如夢域,瀏覽一晚海圖,相當(dāng)疲倦的趙由晟很快睡下。睡夢中的陳郁身子往趙由晟的懷里蹭,他在做夢,夢見自己在海里玩戲,身邊跟隨著伙伴們,他們逍遙自在的游動,陽光穿過蔚藍(lán)的海水,把他們手臉照得瑩瑩發(fā)光。他暢快地游曵,從色彩斑斕的珊瑚叢里鉆出,歡躍地拍動魚尾,隨心所欲地向上旋浮,他游得太快,以致身后的伙伴喊他等等,他們喊:綾娘,等等我們!陳郁在夢中是他母親綾娘的樣貌,有著曼妙的身材,長長而漂亮的尾鰭,他在海中輕盈如羽毛,自在如倒映在海中的白色浮云。夢里的綾娘鉆出海面,坐在一塊大礁石上,她用一把玉梳梳理頭發(fā),尾巴輕輕拍動海水,她如此愜意,唱起了歌。大礁石后頭,是怪石嶙峋的海崖,海崖里邊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那洞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正欲出來,海崖在震動,整片海域泛起波浪,綾娘絲毫不懼怕,她還在唱著歌。不知何時,環(huán)礁上坐著五六個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