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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學神水平,聽不聽也無所謂,又不像那些花癡的小姑娘,全是奔著臉去的?!痹捓镆还勺庸掷锕謿獾乃嵛秲?。林頁這才低下頭打開收到的鏈接,通知的小字密密麻麻:通訳の一般理論と方法時間:2019-6-1013:00:00——14:30:00......林頁跳過那些大篇幅的內容介紹,就只看到了五個字:主講人:顧壬林頁突然停下來回過頭去,那輛黑色的車剛剛啟動。在人流中緩慢地向著和林頁他們相反的方向開去,看不見坐在車里的人。“怎么了?”李余偉也回過頭去,順著林頁看的方向掃了一圈,也沒看見什么特別的。“沒事兒,走吧,下午講座我去聽。”林頁把手機放回口袋里。“也是,現(xiàn)在找人代估計也來不及,中午吃什么?”“我落了些東西在車上,你去吃吧,我自己隨便買點吃就行?!闭米叩铰房冢程煤托iT口是兩個方向,林頁停下腳步說道。李余偉把手臂從林頁肩上移開,撓了撓后腦勺,有點失望:“那行,我把講座的座位表發(fā)給你,你來的時候要是找不到就給我發(fā)微信?!?/br>林頁點點頭,轉身向校門口的停車場走去。Z市的氣候是很好的,冬天不會很冷,夏天也不會很熱。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才初夏,林頁是很喜熱的,卻覺得身上好像爬了一層細密的汗,林頁的手在口袋里無意識地摩挲著車鑰匙,腳步加快了些。車里像林頁預想的一樣悶熱,林頁坐在車里,將車門關死,重重地出了一口氣。他心里容不下事,只是習慣了沒什么表情,所以也看不出什么波瀾。林頁伸手在車前面的隔層摸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剛放在嘴邊,猶豫了一下又隨手扔在了前面的臺子上。他抽煙,但是沒有癮,煩亂的時候或許一天抽一包,沒有事的時候就忘記了,兩三個月也不會想起來,這包煙也不知放了幾個月了。顧壬,這名字他以前沒怎么叫過,卻在這人消失以后,一遍又一遍地往心上記,記得太狠了,林頁甚至會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就好像有時候看著一個字久了,越看越陌生??墒?,這并不妨礙心里的確定。林頁沒打開空調,周圍的悶熱空氣包裹上來,讓他覺得稍稍不那么慌亂,他打開手機,頁面還是剛剛那條講學通知,接著剛剛沒看完的地方,一行一行地讀下去。主講人:顧壬2010年畢業(yè)于Z外國語大學,獲日語語言學學士學位;后赴日留學,回國后獲MTI日語翻譯碩士學位;后在T大攻讀日語翻譯學博士;自2012年回國起便從事口譯領域工作和翻譯理論研究,典籍外譯研究......林頁看到那個熟悉的“2012”,心上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他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別冷,直到現(xiàn)在還讓人害怕的那種冷。他有些讀不下去了,關掉這個頁面,按了黑屏,順手將手機甩向臺子,趴在方向盤上,額頭埋在臂彎里,額頭和手臂貼著的地方,很快濕濕地起了汗。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眼睛迷迷糊糊地,好像隔了層玻璃一樣看不大清,打開手機已經(jīng)12:30,校門口離報告廳的距離不近,講座又一般要求提前到場,林頁望著車前方眨了眨眼睛,想要去掉眼里的惺忪感,終于打開車門走出去。報告廳里人很多,林頁不常來講座,只有一次找不到人代,來過一次,那次來的人雖然也很多,但是來了之后,大多數(shù)人都是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就掏出手機,或者歪著頭睡覺。這次,人群有種難得的活躍。林頁穿過一排一排的座位和涌動的人群,按照李余偉發(fā)來的座位表找到自己的位置,前面第五排,已經(jīng)是很近的位置了,一二排坐的都是領導和教授。李余偉的座位就在他正后方,林頁剛坐下李余偉就湊上前來:“哎你說,這搞同傳的不都得是起碼四五十歲,還禿頂?shù)哪欠N大叔么,真能像這幫姑娘傳的那么帥么?”林頁的眼睛飄忽了一下,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一句:“三十二歲?!眻蟾鎻d太嘈雜了,李余偉果然沒聽見,也沒追問,仰過頭好像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從進來開始林頁就刻意沒往臺上看,也沒有去找什么身影,他不知道那個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心里卻大約確定了七八分,因為中午看見的那個背影一直在腦子里晃。林頁低著頭,聽到有個女聲說了幾句開場白,聲音很熟悉,應該是上口譯課的沈淺老師。一陣掌聲之后,林頁聽到了一個聲音“大家好?!?/br>林頁一怔,猛地抬起頭。眼神正對上顧壬。是他,可是聲音變了。短短三四秒。報告廳里突然一片寂靜。林頁覺得身邊的氣壓一下子低下去,剩下他一個人,喘不過氣來,也無處躲藏。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了掌,人群才又重新沸騰起來。林頁深吸了一口氣,胸口還是很悶。聲音從音響里傳進林頁的耳朵里,帶著些磁場的呲呲聲。顧壬的聲音現(xiàn)在很低沉,語調之間像是墨守著某種規(guī)律,標準地挑不出一點兒錯,又不知什么地方散露出些許的慵懶,像是在讀已經(jīng)十分熟悉的新聞稿。他從前不是這樣的。林頁對聲音有種特殊的敏感,可林頁自己的聲音是平淡的,沒什么變化。顧壬不一樣,顧壬總是能將身邊的一切很好地融進自己的聲音里,夏天的烈陽,冬天的風雪,悸動和歡喜,惱怒和憂愁。林頁都聽得出來。現(xiàn)在,那些都沒有了。一個小時,林頁不知道是怎么過去的,聽著聽著就過去了,聲音從腦子里過了一遍,一個字也沒記住。顧壬講完后向著臺下點頭示意,林頁看到沈老師走上臺去。李余偉又趴了過來,手臂越過椅子搭在林頁的右肩上,聲音還有點啞著,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哎,那不是沈淺嗎?是不快完事兒了?!?/br>“嗯,應該要提問了,我去下洗手間?!绷猪撈鹕?,趁著沈淺和顧壬仿佛在低聲交流著什么的空檔,輕輕地從側門出去了。沈淺俯身把頭壓得很低,差不多貼在顧壬的耳邊,手指悄悄地把桌上的話筒關掉,瞪著顧壬,小聲說道:“顧壬你還能再沉不住氣一點兒嗎?”顧壬微微彎起食指,輕輕蹭了一下高高的鼻梁,手落下來,放在下頜邊上,不自覺地用拇指用力地去按骨節(jié),沒出響兒,因為從開場開始,已經(jīng)按過許多次了。沈淺低低地嘆了口氣,把話筒打開,向著觀眾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好的,那么顧老師的講座就先到這里,接下來的時間留給大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