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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用手臂小心地穿過他的頸下,想將他抱回房間去睡。林頁朦朦朧朧地半睜開眼睛,顧壬俯身貼在他耳邊柔聲道:“回房去睡好不好。”林頁閉上眼睛微微搖頭,頭發(fā)蹭著顧壬的手臂,含含糊糊地道:“我習(xí)慣了?!?/br>顧壬又這樣貼了他一會兒,才輕輕用手掌撐起他的頭,另一只手拿過沙發(fā)上的抱枕放在他頸下。給林頁蓋好掉了一半在地上的毛毯。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他額間垂下的短發(fā)。起身回到桌前,現(xiàn)在倫敦那邊兒剛剛散了會,第二天的會議還有許多資料要他幫著一起準(zhǔn)備。早上林頁醒來的時候,朦朦朧朧地看著四周與平時不一樣的擺設(shè),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在書房里。書桌上放著另外一本電腦,七零八落的資料鋪了一桌子。林頁起身下樓,沒看到別的人,整個房子里都很安靜,就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樣。林頁也像平時一樣,洗漱,喝水,坐在沙發(fā)上抱著電腦碼字,這本書還有一個收尾就寫完了,其實前幾天就該寫完的。林頁抱著電腦敲了一行字,停下來想了一會兒,昨天早上好像收回來一床洗好的床單,可是沙發(fā)上沒有。記得應(yīng)該還有兩罐啤酒,起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里面被塞的滿滿的,有一顆小西紅柿還和側(cè)面的幾個雞蛋擠在一層,差點兒就要滾下來。再回到落地窗邊,外面停著兩輛車,白色的那輛是自己的,另一輛是黑色的。今天的陽光也很好,Z市常常是連著一個月的晴天。林頁拖踏著拖鞋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院子里去,剛出房門,就聽到大門一聲傳來很小的“叮”一聲解鎖聲。“醒啦,”顧壬推開門,臉上的笑跟今天的陽光一樣暖洋洋的。林頁怔怔地看著顧壬沒有說話。顧壬走過來,笑著問:“怎么啦,大早上的怎么不太開心啊?!?/br>林頁看著顧壬搖搖頭。顧壬伸手揉了揉林頁的頭發(fā):“是不是沒睡醒啊。”顧壬牽起他的手,想拉著他回屋里去。林頁卻站在原地沒動。顧壬回過頭來,覺得他真的有點不太對勁,有點擔(dān)憂地問道:“怎么了?”林頁低頭看著顧壬牽著自己的手:“顧壬,你還走嗎?”“不走啊,”林頁輕輕用力回握住顧壬的手,抬頭時臉上帶著一個很好看的笑:“顧壬我有點餓了,早飯吃什么?!?/br>顧壬這才放下心來,牽著他的手回到屋里:“你想吃什么?”林頁的語氣很輕快:“什么都行。”林頁回到沙發(fā)上,趁著顧壬在廚房里忙活的時間,飛快地在電腦上敲完了那本書的最后幾百字。合上電腦的時候,林頁看著廚房里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每次這個人一出現(xiàn),總能讓人潰不成軍,而且連讓人準(zhǔn)備退路的余地都不給。即便是從前那些他甘之如飴的安穩(wěn)日子,如果以后沒了這個活生生的顧壬,原來竟會變得落寞得可怕。顧壬端著兩盤烤好的吐司走出來,看見林頁正在對著他笑,“不是說餓了嗎,過來吃飯?!?/br>林頁起身走過去:“你早上去哪兒了?”顧壬這才想起來,剛剛本來打算一回來就給他看的,結(jié)果一回來就忙著給他做飯了,顧壬伸手從寬松的睡衣口袋里掏出幾顆紅色的櫻桃,送到林頁跟前:“小玉山這邊兒有很多櫻桃樹,現(xiàn)在結(jié)的正好?!?/br>林頁笑著伸手接過:“一大早的跑去摘櫻桃?!逼鋵嵙猪摵芟?,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他。顧壬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廚房,一邊倒牛奶一邊說:“我就是想先去看看現(xiàn)在結(jié)的好不好看,你今天有課嗎?”林頁拿起桌上的果醬瓶擰開:“一會兒有一節(jié)口譯,吃完就得走了,下午有一節(jié)晚課,中午就不回來了?!?/br>顧壬端著牛奶回來,壞笑著說道:“口譯是沈淺的課吧,我給你請假好不好?!?/br>林頁搖搖頭:“不行?!?/br>顧壬若有所思地看了著牛奶,點點頭:“也是,我回來住了一晚就給你請假,沈淺指不定怎么罵我。”林頁給顧壬遞吐司的手一僵,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兒,過了一會兒,臉蹭地一下紅到耳根。顧壬從他手里把吐司抽出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咬了一口,幾秒之后,還是沒忍住哈哈哈笑了出來。林頁看著他的表情,像看著一個智障。顧壬好不容易才斂住笑,說道:“待會兒我送你去吧?!?/br>“不用了,我平時一個人去也習(xí)慣了?!绷猪撝浪ぷ鬟€沒忙完。顧壬也不再多說什么,反正以后時間還長著。林頁走了之后,顧壬待在家里整理資料。中午時收到了沈淺的消息:“今天晚上有聚會,人不多,你也來吧?!?/br>顧壬大學(xué)時的同學(xué)很多都選擇留在Z市工作,只是從前每次聚會他都在外地,沈淺常和他們聚一聚。顧壬正在猶豫去不去的時候,沈淺又發(fā)來一條:“你的小心肝兒在我手上,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br>顧壬只好給林頁發(fā)消息:晚上要出去一趟,晚點回來。林頁還是跟以前一樣,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個字“好”。傍晚的時候,沈淺打電話來催,顧壬才出了門。似乎所有的聚會都是一樣,從前相熟的老同學(xué)在酒桌上熱火朝天地推杯換盞,笑話當(dāng)年。然而過了十點,總有幾個口袋里的手機(jī)響起來,大多都是接了電話,表面上一副不耐煩,卻還是笑著起身道歉離場。掛了電話后離開的人是厭煩,還是幸福,只有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最后只剩下沈淺和顧壬兩個人,顧壬知道沈淺叫他出來,意圖肯定沒有那么單純。果然,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沈淺歪著手肘,撐著紅燙的臉頰,另一只手搖搖晃晃地拿起啤酒瓶,笑嘻嘻地給顧壬的杯子倒?jié)M,一副好戲開場的樣子:“說說吧,你和你那小心肝兒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的?”顧壬把杯子挪到手邊,學(xué)著沈淺教訓(xùn)自己時的語氣:“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人民教師,你能不八卦學(xué)生的隱私嗎?”沈淺翻了顧壬一眼:“作為一個替你倆cao碎了心的良師益友,我連這點知情權(quán)都沒有嗎?再說了,我八卦一下怎么了,七年啊,有多少人都死了呢!”顧壬盯著泛著黃沫子的啤酒,喃喃道:“是啊?!?/br>沈淺一下子收了笑,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大概是她喝得太多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平日里又慣常嘴上沒個正經(jīng),才說脫了嘴:“我...不是...對不起啊?!?/br>顧壬搖搖頭,他知道沈淺不是有意的,也知道沈淺一直沒問,是怕他難過,現(xiàn)在塵埃落定,倒也沒什么不能講了。顧壬想起七年前他們初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