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可他還真不能拿來說,只能琢磨了一會,開口,“班長還等著抽考呢?!?/br>“20分鐘,他等的了?!?/br>“……”方恒沒話說了,想了又想,干脆把門又推開了一點,見沒被推回來,于是又推大了幾分,看到了外面站著的楊翌,擺出了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又喊了一聲排長。其實看著這張臉,楊翌就沒轍,可這真是原則問題,要是這次放了,真不知道這小子以后得怎么吃定了自己,順著桿子爬,一咬牙,楊翌伸手就把門給推了回去。殺手锏沒用,方恒知道這次廢了,只能乖乖的點了火,直接一次點了三根不過肺的猛吸,沒抽到一半,衣柜里的煙霧就嗆的無法呼吸,閉上眼都一個勁的流眼淚,但是想著那20分鐘的限制,只能邊哭邊抽,死去活來,簡直就是噩夢。楊翌看著衣柜里冒出的煙氣其實挺心疼的,好幾次都想開口說算了,只是也不知道為什么,硬是咬著牙挺著。那邊一個勁的咳嗽抽泣,這邊一個勁的看時間,到了16分鐘這樣,方恒實在是受不了了,大力把門一推,爬出來就開始深呼吸。楊翌站在旁邊看著,覆在臂膀上的手緊了又緊,最后還是彎腰幫方恒順氣,只是方恒一轉(zhuǎn)頭,那目光看的楊翌當(dāng)即就是透心涼,森森的怨怒,楊翌覆在背上的手一下就僵了。方恒抹著眼淚開始撕煙盒,看著里面還剩下的四支煙,面帶戾氣,咬牙切齒的開口,“兩萬米,我現(xiàn)在下去跑?!?/br>“……”楊翌舔了舔下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只是收回了手,看著站起身的方恒不知道是否有心的在散亂的煙上踩了一腳,悶頭走出去,楊翌憋在肺腑的氣鼓漲的隱隱作痛,卻怎么都吐不出來。不斷的提醒自己這是為了方恒好,不要去想太多,千萬別。這大熱天的,中午正是太陽正烈的時候,在cao場上跑2萬米什么概念?那可是50圈,老兵們都受不了,何況是方恒。方恒穿著背心,臂膀露出來的肌膚像是被烤熟了一樣,汗水流淌在上面火辣辣的疼,喉嚨干渴,身上的水分隨著腳步的移動不斷的被陽光吸走,方恒甚至有一種錯覺,只要給他一點火星,整個人絕對會在頃刻間化灰。他難受,楊翌比他還難受。訓(xùn)練這種東西都要講究個度,大中午的這么硬跑不是訓(xùn)練,而是折磨人,基本都要中暑,一路跟著下來,遠遠的看,心急如焚,卻又沒法把人沖上去抓住。這個罰是他開的口,如今收回了就是自打嘴巴,而且就算再心疼,他也必須把方恒這壞毛病給戒了。楊翌這么遠遠的看著方恒,眉心越蹙越緊,看著那人漸漸的跑不動,彎曲下后背,踉蹌著,仿佛自虐一樣的行為,楊翌的眼眶漸漸被激紅了。放在身側(cè)的手狠狠的捏了兩下,一轉(zhuǎn)身回了宿舍。跑到18圈的時候,或許是18圈,方恒已經(jīng)不大記得清了,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下,不太分得清東南西北。遠遠的,模糊視野的盡頭,一個穿著黑色背心,迷彩作訓(xùn)褲的男人快步走了下來,臨到了面前,方恒才看見是他的連長,吉珠嘎瑪。吉珠嘎瑪一到了面前,什么也不說,直接就把人給拖到了陰涼地,惡狠狠的瞪著方恒的臉半響,戾氣開口,“大中午的,你折騰什么你?”方恒吞著口水沒說話,低頭摸了摸后脖子,疼得面色微變,摸了一手的鹽粒子,這天,熱的連汗都流不下來。吉珠嘎瑪面色不善,“滾回屋去!”方恒盯著自己的腳尖不動,跑著的時候憑借著一股硬氣堅持,也確實不想跑,但是如今被人叫別跑了,他又開始擰巴,覺得要是這么認輸了他丟不起那人。可是他再擰也擰不過連長,吉珠嘎瑪把話吼完,見他還不動,于是丟下了一句話,“五分鐘內(nèi)到我寢室報道。”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這樣的命令方恒肯定得聽,只能挪動腳步跟著連長的身后走。方恒也虧了這些天練出來了,在這大熱天的跑了半個多小時,除了曬的口干舌燥缺水外,還真沒有什么中暑的跡象,在陰涼地站了一會,再慢悠悠的往回走,心跳呼吸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一路走出去,方恒就一路看著連長的背影,真心沒想到會是連長來叫住自己。其實下了連過后,方恒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連長和士兵間的差距,這種距離和當(dāng)初在新兵連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原先是連長帶的新兵連的兵,現(xiàn)在是連長的兵,換來換去,他不過就是個兵,連長還是那個管著他們,練著他們,高高在上的那個人,他依舊得仰視。方恒也不是沒想過去改變自己和連長的關(guān)系,但是有些隔閡是確實存在的,雖然不能說連長不夠平易近人,但是人總是親疏有別,連長有特別喜歡的兵,但那個不是他,他能做的也只有乖乖聽安排。所以,對連長崇拜之余,也不得不說,還有幾分敬畏。方恒一路跟著吉珠嘎瑪進了寢室,就站在了屋子中間,悄悄的打量了一圈。這是他第一次進連長寢室,一如軍隊的作風(fēng),干凈整齊,沒有多余的擺設(shè),只有床褥有些凌亂,可以看的出來是才起床。“喝口水?!奔楦卢斶f了水缸過來,說不上是生氣,但是隱約帶著一點被人擾了清夢的惱怒。方恒抬頭看了連長一眼,默默的接過了茶缸,開頭試探著喝了兩口,潤了喉嚨,這才一口喝干,有了清水潤澤的腸道舒展開,體內(nèi)最后的一點徹底得到了驅(qū)除。方恒喝水的時候,吉珠嘎瑪拖了張凳子坐下,注視著方恒的動作,等那缸子一離了嘴,就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們排長管的不對?”“不……”方恒低著頭,手里捏著茶缸,面上是只有在連長面前才會那么乖巧的表情。“沒看出來,你這很明顯就是賭氣的行為。”“……”吉珠嘎瑪想了想,“這樣,你先坐下?!?/br>“哦?!狈胶憧戳艘蝗?,從床底下拿出張小凳子,半蹲半坐在了連長面前。吉珠嘎瑪?shù)皖^看他,“喜歡七連嗎?”“喜歡。”方恒點頭。“真的?”“嗯?!?/br>“是真心想留在七連?”“是。”“你和我說說,你對你們排長是什么看法?”方恒咬著下唇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特殊看法,只是平時都是他在帶我們,有時候……”方恒抿了抿嘴,“心里不太舒坦?!?/br>“哦?!奔楦卢旤c頭,卻沒解釋。帶兵要是不嚴(yán)厲,那就不叫帶兵,他手底下干事好幾個,排長三個,為什么不讓別人帶就讓楊翌帶?楊翌受過系統(tǒng)教育,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