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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人也就下去過一次。這次行動的主要任務(wù)就是清理泥石流滑坡,但是到了地方,大家才發(fā)現(xiàn)情況還是很嚴重,在接下來差不多一公里的路程上,多處大面積滑坡,還有很多大車堵在路上,全是些拉礦的車,聽說里面有個大礦,每天都有不少車在這條路上跑,如今堵死了,想回都回不去,而且這一堵就差不多一天,情緒有些焦躁,見到當兵的來了,就抱怨這又餓又冷,軍隊拖拖拉拉的沒有效率。其實不單老百姓們又冷又餓,方恒他們也不好過,這已經(jīng)早上10點,一路都在干活,胃其實也都在咕咕的叫。樂正東帶頭去安撫老百姓的情緒,說是餐車在路上了,隨后就到,等來了先保證老百姓的飲食問題。吉珠嘎瑪和雷剛商量了一下,由雷剛帶著一隊人試試能不能步行進山,了解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兩邊同時展開清理工作。而吉珠嘎瑪留在這里主持大局。方恒他們依舊接到了清理道路的任務(wù),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路邊??康拇筌?,車窗全部都搖了下來,一雙雙疲憊的眼看著他們,像是一種期盼,一種信任,熱切的。莫名的,方恒低下頭,攥緊了手上的工兵鏟,腳步又快了幾分。番外:他們的愛情(四)吉珠嘎瑪趴在洗手池上,身體顫抖著,手臂上的肌rou青筋隆起,扶在池沿的手指大力乃至發(fā)白,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猶如困獸悲鳴般的聲音。沒有聯(lián)絡(luò)的兩年,等著盼著也掙扎過后悔過甚至怨怒過,拼盡全力的追上去獲得愛,仿佛真的可以齊頭并進展望未來,可如今看來他依舊回到了原地,現(xiàn)實清楚的告訴他什么叫做差距。那個男人永遠在他的前面,留給他一個背影,毫不眷戀的做出一個又一個的決定,告訴他,愛情永遠是他第一個舍棄的東西。不能不怨恨,真的不能。他想質(zhì)問他,大吼的責問他,如果你去了特種部隊,那么我呢?是不是又是第一個被放棄的?你的瀟灑自若,大步流星的向著前方奔跑,在那個過程里,到底有沒有構(gòu)想過我們的未來!?還是說,在你的人生里我存不存在并不重要?。??單純的軍校生活一去不復(fù)返,熱血而純粹的游隼生涯也埋沒在時間的沙河下,如今大了,站在部隊這個特殊的體質(zhì)下,才幡然醒悟自己曾經(jīng)做過多么可笑的決定。家庭的背景不再是背景,而是一個人重要的構(gòu)成部分,那曾經(jīng)讓他藐視的、漠然的,如今卻不得不羨慕的一個存在,清楚的提醒著自己和林峰到底活在什么不一樣的階乘上。其實……真的沒可能了吧……無論怎么想,林峰都不會割舍了自己的家庭,那些背景,而選擇和自己走下去。因為,他知道的,從來都知道,林峰是個什么樣的人,那些讓他迷戀至深的特質(zhì),如今成了最大的障礙。張開嘴,狠狠的咬住手背,將所有的絕望發(fā)泄出來,尖銳的疼痛和無法克制的悲傷成倍的襲向腦?!?/br>美麗的情景油然浮現(xiàn)。在那廣闊的大草原上,金色的太陽冉冉升起,在車前依靠的兩個青年,宛若油畫般的夢幻。他還記得自己曾經(jīng)被親吻過無名指,柔軟的雙唇溫柔的落在上面,那個男人承諾了什么,一輩子,承諾了一輩子。原來……美麗永遠存在于想象中,無法忽略的差距才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現(xiàn)實。林峰走進去,從身后抱住了珠子,親吻著他的耳后,脖頸,溫柔的安撫著,細密的吻落下去,星星點點,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凌亂。珠子沒有在他面前崩潰過,從來沒有,脆弱無助乃至怨怒怨恨,他的小狗一直都是那么的堅強,那么的爽朗,哪怕前方有天塹深淵都能夠無畏的跨越過去,那些相守相伴的日子,愛濃如密的日子,讓他重來一次的人生美妙的宛若一幅畫卷,是他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他怎么可能忘記?怎么可能舍棄?只是,沒有給予對方足夠的安全感,是他的錯,他必須得承認,在這段隱秘的愛情里,珠子所承擔的壓力更大,那是一種無法忽視無法掙扎的負擔,因為卸不下去,所以更加的辛苦。“我能給你一個承諾嗎?”林峰輕輕的問著,語氣柔軟宛若哀求。吉珠嘎瑪醒著鼻子撐起了自己,用水洗著臉,強自鎮(zhèn)定。“可以嗎?”林峰再次詢問,臉頰蹭著珠子燙熱的脖頸,將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又緊了幾分。吉珠嘎瑪抬起頭,透過鏡子看向他,充血的眸子像只野獸,滿腔的控訴。“珠子……你覺得未來是什么?”他問他,狹長的鳳眼里帶著幾分困惑,或許也并沒有想到什么答案,喃噥的繼續(xù)開口,“我和你一起離開部隊,舍棄掉親人和家庭,活在我們兩個人構(gòu)造的世界里,自以為安定的生活下去?”“……”吉珠嘎瑪沒有說話,眸光微微閃動,這是一個美麗的構(gòu)想,卻絕不可能去執(zhí)行,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和林峰都有割舍不掉的東西。林峰誠摯的看著他,眸光沉靜如深山幽徑內(nèi)的潭水,波瀾不興的陳述著,“但是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安定,我們沒了人生的理想,只為了對方而活,或許最初有著無法否認的幸福,但是之后呢?等我們再大一點,難道真的不會后悔,不會相看成怨嗎?至少我會,一定會的?!?/br>“這話真殘忍?!奔楦卢斂嘈?。“但是你也認同的,不是嗎?”林峰的手心向上游移,落在胸口的部位,隔著皮膚、肌rou,感受那個跳動的心臟,“我們從來不是粉飾太平的人,也不應(yīng)該是,畢竟,我們經(jīng)歷過生死,殺過人,也救過人,比任何人都明白人生的可貴,明白直接攤開的討論遠比遮遮掩掩更能夠得到想要的答案?!?/br>吉珠嘎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筆直的站著,黝黑淬利的眼透過鏡子,形成尖銳的折角落在林峰的臉上,剝離掉那些悲傷的仿佛不像他的自哀自怨,內(nèi)里的他依舊是游隼的那個突擊手,勇猛無匹,膽大心細,可以扛起一切的男人,雖然……他不想聽后面的話……卻無法逃避。“28歲了……”林峰閉上眼,躲開凌厲看過來的,宛若子彈一般的視線,喃噥著,“都不小了……我記得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你們那里的人都早婚,我還記得白瑪,還記得你寒暑假的時候總會回家相親,一轉(zhuǎn)眼,我也到了這個年紀了?!?/br>吉珠嘎瑪鼻梁骨折出了深深的皺褶,他不明白林峰為什么會說這些,可怕的語言,就像是要把他推開一般。“你累嗎?”林峰睜開眼睛,視線與鏡中倒影的男人對視。吉珠嘎瑪沉寂的眼光漸漸波動,突然偏開頭,狼狽的躲過了那雙對視過來宛若探究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