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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有些在打瞌睡,于是就往前摸,沒摸進10米,哨兵回頭直接看著他們的方向,亮開了一口白牙,然后轉過頭自言自語的說,“不是哥們兒我不夠意思啊,被抓著了得跑3000米,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啊。”然后?還能有什么?蠻干!既然都發(fā)現(xiàn)了,撲上去開揍,人還沒打到呢,方恒就被一個暗哨給撲倒了。這坑爹的,只說E11有哨,沒讓他們挑暗哨,就這么的害的全班一起跑了cao場。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連長換個花樣兒玩,他們被練的罵天罵地,可是竟然也習慣了,就在這苦兮兮卻也樂哈哈的軍營生活中,方恒和楊翌進入了一種兩個人從來沒有過的交往模式中,夜里有空就發(fā)條短信聊聊,不一定每天都聊,但是聊上的時候都很盡興,方恒會和楊翌訴苦,也會撒嬌,偶爾也體貼的讓他別看那么晚的書,楊翌基本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但是每次一旦發(fā)了短信都會回復,就算當天有事不行,第二天也會解釋一聲。于是,三周后,當方恒終于可以拿外出假的時候,這次沒再告訴楊翌,而是悄悄摸摸的去了重慶。其實吧,楊翌真心覺得這是件挺神奇的事。他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苦澀勒緊的心臟松緩了下來,和方恒聊著一些他原先很少會說的話,比如自己經(jīng)常被領導帶著出去喝酒而不覺間微微有些松散的體力,比如今天被一名隊員給氣著了卻因為對方的背景而不能太過苛求,比如看書看的眼睛疼,比如天氣熱的睡不著……種種講述說是抱怨不如說是撒嬌。他在向方恒撒嬌?這事兒想著怎么都有些驚悚,可是確實存在,就那么自然而然發(fā)生,說一些身邊的小事,加點心里的感想,就這么無心的親昵著。又或者是有心的?楊翌不知道,第一次不想去深想一個明明讓他覺得不靠譜的事,意料外的讓自己沉淪進了這種自以為很安全的交流中。所以,當他接到傳達室的電話說是有個叫方恒的小兵來找他,那一刻,楊翌覺得自己已經(jīng)掉進了水里再也爬不上來。是因為太安逸了?太自私了?太渴望了?所以,才會讓自己再次陷入這種進退不得的狀況中吧?還是說……這其實就是他深深埋在心里最底層,最期盼的,期盼的只要一想起就身體疼痛的不得不,卻又自欺欺人以為什么都沒有的希望?看著站在大門口笑開一口白牙,連眼睛都看不到的方恒,楊翌屏住了呼吸,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遠遠的對他招了一下手,便轉身走了回去,好像身后的那個孩子會一口吞了他一樣。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對的。他被吞了,而且吞的干干凈凈,從身體被人從后面撲上,從耳畔得意的哈哈聲中,從那個排長,排長,我抓到你的歡呼聲中,楊翌覺得自己從身體到心臟都被抓了個牢實,再也掙脫不出。“方恒……”楊翌無奈的掰著從身后探出扣在脖子上的雙手,只能擠出這兩個字。“嗯。”方恒脆生生的應著,喊他,“排長?!?/br>“松手……”脖子快被勒斷了,卻又掙扎的連他都覺得無力,只能這樣艱難的說著。“哦,收到!”方恒松開一只手,大咧咧的單手掛在他的肩膀,歪頭看人,“排長,你變帥了也!”“是嗎?”楊翌不知道做什么反應,只能順著話題走,腦袋里的思路被一波波的浪潮推著,不斷的往巖壁上砸,暈頭轉向。“真的。”方恒的眼亮晶晶的鎖在楊翌臉上,仔細的看了一圈,“嗯,是帥了,誒,你寢室在哪里?是那邊不?”這么說著,方恒反客為主,帶著楊翌往那邊走。一路到了宿舍樓,上樓梯的時候,方恒不得不松開了手,只是走在身后的時候還不安分,推著楊翌的后背,迫不及待的開口,“幾樓?左邊右邊?第幾間?”“二樓……”楊翌說。“寢室里有人嗎?”“一個人住……”“太好了!”楊翌聞言腳下一頓,轉頭看他,方恒眨了眨眼,宛如新月的眼眸閃著某些莫名的光華,讓楊翌覺得自己又被浪推著狠狠的撞在山壁上,早晚得碎了。上了二樓,左轉,第五間,門開推開一點,方恒的手就一用勁,把楊翌推了進去,然后反手門一關,反鎖。這情景還真是莫名的熟悉啊,楊翌看著方恒的動作,只覺得心臟在漏跳了一拍之后,再也無法找到穩(wěn)定的規(guī)律。方恒扭頭回來先是看了一圈環(huán)境,見真是一個人的單間,于是身體一軟,靠在了門板上,雙眼又瞇了幾分,感慨道,“真好,一個人住,還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楊翌沉默著,不知道怎么接話。“排長,你看我人都來了,不請我喝杯茶?”楊翌沒有說話,轉身走到衣柜,從里面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自己又擰開一瓶,在那邊迫不及待的喝水聲中,仰頭喝了起來,他確認自己需要冷靜,需要把從最初就沒找到的主動權拿回來。550ML的礦泉水一口氣喝干,大腦終于清醒了一點,楊翌正打算轉頭說話,腰就被燙熱的手臂摟上了,摟的很曖昧,下半身完全貼合,方恒的臉距離自己近的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親上。果然,一個夏天過去,這小孩嗮黑了不少,眉宇依舊未變,卻多了幾分英氣,皮膚也粗糙了幾分,不過奇怪的是方恒卻一直不像那些新兵們一樣臉上長著青春痘,看起來很干凈,而且隱約能夠聞到一絲香味,夾雜在燥熱汗味中的薄荷氣味,有點兒甜。心神完全被吸走,專注于眼前的容顏,只有天知道,和他自己知道,他對方恒的臉永遠沒轍。“排長……”潤了水的嘴唇流轉著光華,潤澤的,微微開啟,輕柔而曖昧的叫了一聲,那雙清亮而圓的眼眸色變得很黑,深邃的,像是誘惑一般吸引著他無法移開視線?!拔蚁胛悄恪!狈胶闾谷坏恼f著,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宣告,在他還沒做出反應之前,眼前的臉就漸漸變大,視線被遮住,只有嘴唇的觸感猶存。‘咔嚓’一聲,最后的巨浪把他掀到了最高層,然后重重落下,碎裂成渣。熟悉的觸感,日思夜想的親昵,那些理智通通被拋飛,留下的只有心理的欲望。楊翌反手摟住方恒的腰,一直手掌飛速上移,扣住了后腦勺壓向自己,近乎是暴力的吸吮著嘴唇,將舌尖探入,收刮,掠奪,和等待的舌尖觸碰著,糾纏著,徹底的掠奪方恒的味道。好懷念,好香,也好甜,吞咽著彼此的津液,奪取呼吸,讓人窒息的擁吻,還有不斷提升的身體溫度,迫切的,渴望的做出什么。方恒回應了這樣的唇舌擁吻,并不陌生的氣味席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