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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果據(jù)說是院方的人送來的,一個個鮮艷欲滴的,就像它們的主人一樣上趕著巴結(jié)封厲。向南看著手里的蘋果,心想他跟封厲的距離還真的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遠(yuǎn),所以他更加不明白像封厲這樣的成功人士為什么要對他這么一個平凡的人死纏爛打,而且看著他的眼神是這么的真切誠懇,仿佛離開了他就活不下去了,正想得出神,突然聽見封厲說:“小心手?!?/br>向南手指一頓,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指果真再偏一分就要撞到刀口上了,他忙收起心思,專心致志的削蘋果。等蘋果削完了,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同水果一并送來的小碟子里,向南將碟子遞到封厲面前,“吃一點(diǎn)水果吧?!?/br>封厲的視線在面前的小碟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抬起頭來望著他,表情頗無辜,“我手受傷了,有點(diǎn)疼?!?/br>向南明知他有耍賴的嫌疑,但本著病人為大的原則,還是用牙簽串了一塊喂到他嘴邊,封厲一口將蘋果塊咬下,心滿意足的表情怎么藏都藏不住。向南在心里嘆了口氣,這人……還真是無賴得很啊。封厲在向南的服侍下吃掉了大半個蘋果,然后把一小半留給了向南,向南本來不想吃,卻架不住封厲老拿巴巴的眼神看他,最后一咬牙把碟子里剩下的幾塊蘋果吃了。以前他們呆在一處的時候,封厲就喜歡看向南吃東西。他吃東西的時候表情總是很專注,仿佛吃進(jìn)嘴里的不是食物而是什么心愛的東西一般,認(rèn)真且滿足。食物占滿口腔,腮幫子跟著咀嚼的動作上下伏動著,兩只大而黑的眼睛還炯炯有神的望著面前的碗,那模樣在封厲眼里別提有多可愛。如今封厲知道住在這個少年的身體里的是個比自己還要大上幾個月的人,所以在他看來,這種可愛似乎被無限延伸了,令封厲的眼神變得越加的明亮,仿佛隨時都會控制不住自己撲過去把人拆吃入腹。向南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發(fā)毛,快速的解決掉蘋果塊,然后將空碟子拿到病房連著的洗手間里洗了。封厲這種人但凡受傷,無論大小,都會受到非同一般的待遇,所以住的病房自然也是最高級的。向南看著對面鑲嵌在墻上的一塊大鏡子,里面的人臉上沒什么表情,雙手上沾著水漬,呆呆的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看著有點(diǎn)傻。他從前面對封厲時多少會覺得不好意思或者沒有底氣,現(xiàn)在想來,大概是他內(nèi)心一早就對封厲的感情有所感知,因?yàn)椴淮_定所以才沒了底氣,如今知道封厲喜歡的人其實(shí)不是他,再跟封厲呆在一起,他反而是那個比較自在的人。這感覺就像別人送給你一件玩具,你愛不釋手,但是每每抱在懷里又覺得心是懸著的,害怕總有一天那個送你的人會來把它要回去,所以你每次玩的時候都覺得心不在焉的,老是有些害怕。然后有一天,對方終于如你想象那般把玩具要回去了,你會傷心難過是自然的,但是日子久了,這種感覺也就漸漸淡了。向南在洗手間里呆了幾分鐘,就在封厲以為他掉進(jìn)馬桶的時候他才推門出來。再次追回向南的這條路注定不會太順利,這是封厲一早就知道的,畢竟要讓向南短時間內(nèi)相信他愛的人的的確確是他似乎也不太現(xiàn)實(shí),對此他已經(jīng)制定了一個長遠(yuǎn)的計劃,所以他并不是很著急。他目前著急的是,在他還沒成功追回向南的時候,向南的身邊或許已經(jīng)有其他的男人或者女人了。比如今天跟他坐在一起看球賽的那個女人,對封厲來說就非常礙眼,而且惱火。但是重新追人就要有追人的誠意,他自然不可能去質(zhì)問向南,沒立場,更沒資格。所以封厲把上午看到的那個女人暗暗記下了,只要她不再來招惹向南,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轉(zhuǎn)眼間,向南已經(jīng)走到了床邊,封厲見他把空碟子放回柜子上,抽了一張面紙把滿手的水漬擦干凈,然后對他說:“曹先生應(yīng)該把那些記者打發(fā)掉了,我也該走了,你好好休息?!?/br>封厲想挽留,張了張嘴,終于什么也沒說。向南最后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封厲在他拉開房門的時候突然說:“你上次留在我家的手機(jī),什么時候拿回去?”“那本來就是你的?!毕蚰限D(zhuǎn)過身來,望著病床上微微笑著的男子,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向南依舊覺得封厲的笑容是個讓人無法抵抗的殺傷性武器,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態(tài),當(dāng)他嘴角上揚(yáng)的時候,這種威勢就自然而然的分崩離析,出現(xiàn)在視野里的,是和暖如春風(fēng)的笑容,眼角還有淡淡的笑紋疊起,讓這種神情愈發(fā)迷人而優(yōu)雅。聞言,這個笑容迷人又優(yōu)雅的男人依舊微笑著,嗓音輕柔溫和,“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接受朋友的禮物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嗎?”他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此刻的臉皮堪比紫京城城墻拐角般厚實(shí),在向南淡然的目光中繼續(xù)笑道:“大不了你再準(zhǔn)備個禮物回贈我,比如跟我一起吃個晚餐,或者偶爾給我打個電話,都可以?!?/br>向南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房門重新合上,隔開了外面的喧囂熱鬧,滿室靜默的寧靜中,病床上的男人一手搭在眼皮上,扯出一絲苦澀的笑。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啊。過了幾分鐘,房門再次被推開,以為是向南去而復(fù)返的封厲猛然一抬頭,發(fā)現(xiàn)站在門邊的是曹京云后,淡淡的收回了視線。被差別對待的曹京云感到十分無語,一邊默默吐槽重色輕友,腳下步子未停,徑直走到靠窗的沙發(fā)邊坐下,一臉好奇的看著封厲,封厲回望著他,眼神足以凍死一頭大象。曹京云卻不理會,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高明的計劃呢?!?/br>封厲沒說話,曹京云此刻心里充滿了喜樂,難得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封厲在吃癟,實(shí)在是不能錯過,所以對于封厲的不合作也沒有在意,續(xù)道:“看來今天這一出苦rou計沒能成功嘛,我剛剛看到向南走了。”聽了這話,封厲皺起眉宇,終于開了口:“你怎么不送送他?”曹京云再次吐槽這家伙果然是重色輕友的典范,嘴里卻說:“他非常堅定的拒絕了我的盛情。”然后又興致勃勃的繼續(xù)剛才那個話題,“其實(shí)苦rou計這一招吧雖然不怎么高明,但是九成都會奏效的,怎么到了你這兒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