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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確實有些許不同。 奚苒大抵是缺失安全感, 甚至連結(jié)婚證也沒能給她。 過后,要是他干脆把兩人關(guān)系昭告天下呢? 她會不會相信自己的真心? 雖然奚苒好像并不是這種性格的女人,并不喜歡張揚。但或許,女人在愛情里都足夠一致、沒什么性格分別? ……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賀銘遙手指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敲了幾下,沉吟片刻。 抿起唇, 暫時將各種想法擱置。 他順手摸出手機。 住院這兩三天,消息沒有外傳,但畢竟是在醫(yī)院里,加上而今各路關(guān)系網(wǎng)四通八達,到底是給人得到了消息。 不少人都想來探病。皆被賀家保安攔截在外,不得而入,只得紛紛走起了網(wǎng)絡(luò)渠道。 社交軟件被各種消息刷屏。 賀銘遙沒功夫每條都看,但大多也掃了一眼。 并沒有他心中最期待的那一個。 周五那日,奚苒定然是看著他倒下去。 沒有探病就算了,為什么,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呢? 她已經(jīng)恨他到這種程度了嗎? ……就這么討厭嗎? 賀銘遙擰著眉,默默閉上眼。 車廂里。 氣氛一時凝滯。 沈從宴打了方向盤,及時岔開話題,“送你回家?” 問是這么問,事實上,車子早就已經(jīng)駛在這條路上。 賀銘遙沉沉地“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說:“還是去錦繡路吧?!?/br> 將地址報上。 沈從宴無聲嘆氣。 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破小、平民區(qū),要不是有某些磁力、吸住了賀銘遙身上的吸鐵石,他們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種小區(qū),更別說住到那里去了。 只是,賀銘遙想法不可更改,哪怕旁人覺得不值,作為好友,也不能妄加置喙。 沈從宴到底還是應(yīng)了聲:“行。” 打燈。 掉轉(zhuǎn)車頭。 夜深。 奚苒聯(lián)系上了歲三。 兩人接通語音。 奚苒習(xí)慣性窩在沙發(fā)里,腿上放著電腦,手機丟在一邊。 鍵盤敲擊聲清脆,透過網(wǎng)絡(luò),傳到電波那頭。 歲三背后安安靜靜,自然聽得清晰。 “你在工作嗎?” 聲音漏出些許疲憊。 奚苒應(yīng)了一聲,停手,擰起眉,“歲三……” 事實上,夜里,閨蜜倆掛著語音、說心里話這種行為,對于奚苒來說,算是全新體驗。自然,她也缺失了一些經(jīng)驗,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開口、詢問好友私事。 電話那頭。 “嘭”地輕聲作響。 歲三懶洋洋地躺倒在床上。 闔上眼,嘆氣,“寶貝兒,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和喻洲沒可能的?!?/br> “……” 奚苒失語片刻。 她也是驚心動魄愛過一場的人,歲三那語氣,絕對不是完全不在乎。倒像是自己結(jié)婚那幾年,強撐著狀態(tài)、小心翼翼地壓抑心意,憋悶又無奈。 歲三聲音很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含含糊糊地開口道:“我和喻洲,本來就不是大家想象那樣。之前確實是不熟,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他可能是為了感謝我吧,所以才會糾纏上來的。這人就是個吊兒郎當、不著調(diào)的富二代,我沒想法和他玩玩。到時候被玩了不說,還惹得一身sao,指不定工作都丟了,沒意思?!?/br> 她素來靦腆謹慎低調(diào),同喻洲壓根不是一路人。 更別說兩人天差地別的身份。 歲三是江城本地人,縱然不算有富豪,至少也是小康家庭、富養(yǎng)出來的獨生女,沒有念頭去攀什么高枝。 頓了頓。 奚苒垂下眼,認真地說:“你說得對。” 若是,數(shù)年前,她也有歲三這種清醒,可能就是不一樣的人生了。 沒有賀銘遙、沒有賀家。 踏不進萬丈深淵,觸不到艱難險阻。 不必轟轟烈烈,一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普普通通。 但她不后悔。 愛過就是愛過。 奚苒說:“其實,重要的是自己的想法。歲三,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歲三用力點頭。 “對?!?/br> 兩人靜默半秒,齊齊笑出聲。 歲三:“男人可不值得我們cao心。說起來,周老師之前說的那個項目,你寫得怎么樣啦?” 奚苒手指又落回鍵盤上,輕輕敲了幾下。 笑答道:“快了,我自己這邊已經(jīng)寫得差不多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自己寫這種完整劇本,估計弄完還得磨一磨。” “沒事,反正最后還是要過公司的,老板拍板說ok就行。” “……” “對了,可能你那邊還沒寫完,我就要回來了?!?/br> 歲三笑起來,“咱們這兒估計快要收尾了。就怕到時候你去跟組,咱們又岔開時間,碰不上面。” 奚苒:“劇拍到哪兒了?什么情節(jié)了?” 轉(zhuǎn)而說起工作。 奚苒知道歲三心里有數(shù),也無心再打探什么。 兩人都已經(jīng)是奔三的女人了,不是什么天真小姑娘。 歲三比她還多工作許多年,職場上摸爬滾打,又是半個圈子人。 哪怕看著雖然靦腆一些,但能在大娛樂公司混下來,自有一套世故成熟的為人守則。 她只需將關(guān)心帶到,即可。 …… 半個小時。 各自道別后,語音掛斷。 奚苒從衛(wèi)生間出來,插上吹風(fēng)機。 倏忽間。 隔壁傳來輕微動靜。 她手指落在開關(guān)鍵上,僵住,整個人輕輕一震。 隔壁住得是誰,奚苒之前就知道了。到車禍那天,賀銘遙都懶得隱瞞,干脆直接就承認了。后來,等她時隔數(shù)月再回來時,那個中年男人早就不見蹤影,隔壁房間也就空了下來。 這個點怎么會有人來? 賀銘遙又讓人來監(jiān)視她了么? 為什么? 一時之間,奚苒開始心神不寧起來。 惱怒浮上心頭。 是因為沈從宴來勸說失敗之后,又要開始玩什么新花樣了嗎? 她重重放下吹風(fēng)機,濕著發(fā),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一把拉開房門。 “嘭嘭——” 很快。 隔壁開了門。 賀銘遙還沒來得及換家居服,依舊是外出裝扮。雖然只是休閑裝,但因為身高體型撐住了衣服,依舊氣質(zhì)十足。只可惜大病初愈,臉色略有些蒼白憔悴,少了些慣有的強勢與盛氣凌人。 一瞬間,他眼中帶上了驚喜之意。 “奚苒?” 聲音也是難以置信。 奚苒仰起頭,怒視著他,“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賀銘遙抿了抿唇。 沉默下來。 奚苒一字一句,開口:“賀銘遙,我不喜歡這樣。” “怎樣?” “你說離婚之后,你想要追求我,沒問題,雖然我無意回頭,但阻止不了你的行為,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最多,她拼命堅定心智,保持無動于衷的狀態(tài)就行。 奚苒深吸了一口氣。 “但我是人,不是什么你的所有物。周五那件事,我很感謝你,只是沒必要——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處理好,你不用時時刻刻關(guān)注我?!?/br> 這話已經(jīng)說得十分客氣了。 賀銘遙擰起眉,眉目含著戾氣。 “你覺得我在跟蹤你?” 奚苒不說